迟逸风:“噗……你们搞什么,差点以为我穿越到民国了。”
沈青天:“这么一打扮,我夫人和妙龄少女有什么区别?”
迟宛如剜他一眼,软软撒娇:“讨厌!”
沈妙翻白眼:“喂喂喂,注意影响老沈老迟,你俩是想用狗粮把我们喂饱,大餐你们自己独吞吗?”
张素娟:“我们美女入座咯,不管这些臭男人们。”
迟镜目光落在她们后方的堂溪漫身上,平静的墨色眸子瞬间睁大。
堂溪漫缓缓走来,巴掌大的小腰柔柔扭动,让人心颤。
想搂她。
迟镜吞了吞口水,站起来迎向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搂住她柔软的腰肢按向自己。
“迟太太,很美。”他垂下头,在她耳畔低语。
迟钰:“哟哟哟,那边恩爱刚秀完,这边又秀上了,吃不完,狗粮根本吃不完。”
堂溪漫的脸噌一下就红了,伸手轻轻推开他。
迟镜的手仍旧固执地搭在她腰上,把人带回座位。
沈妙:“迟钰,赶明儿你也带个回来,秀给他们看。”
迟钰:“你咋不带?”
“姐不需要男人。”
蒋成英:“小妙,女孩子家家的,哪能说出这种话?宛如你也不管管。”
迟宛如:“我哪管得了她,她不管我就谢天谢地了。”
迟钰:“她就一黄瓜,欠拍。”
迟逸风:“好了好了,我们大家先喝一杯。新年快乐!”
“大家新年快乐!”
“祝我们迟家越来越昌盛!!”
新年的鞭炮声四面八方响起,电视里熟悉的春晚主持人出现,餐厅里的众人吃吃喝喝,交换新年礼物,热热闹闹、一派和谐。
堂溪漫咽下一口酒,不由得忆起在祁家过的每一个年,每一个都那么难熬。
在祁家,每次除夕天还没亮,李锦花早早就把她拉起来打扫卫生、忙这忙那。
就连吃年夜饭,她都吃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们,完全就一个佣人。
但在迟家,她格外轻松自在。
一开始还以为迟家难搞,到后来接触多了才发现,与祁家比起来,迟家这些根本就不算勾心斗角。
迟钰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很容易就能收买。
蒋成英也只是想保证自己的利益,毕竟现在迟家大权在迟镜手上,她害怕迟逸风哪天去了,自己和迟钰会被迟镜夺走一切财富。
但这段时间以来,她能看出迟镜没有那种心思,打心里还是把她们当家人看待。
因此,蒋成英也很好搞定。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对堂溪漫都很好。
或许迟镜在家里有绝对话语权,所以,堂溪漫和他们混熟了,在这里也过得不错。
倒是蒋成英和张素娟的婆媳关系,时好时坏,不过这不在她关心的范畴之内。
晚上九点,餐厅里众人喝得东倒西歪。堂溪漫抽空和自己父母视了个频后,与沈妙坐在客厅沙发边喝边聊了起来。
“嫂子,我能看出,表哥是真喜欢你,自打我第一个舅妈去世后,你是第一个,我见过的他唯一亲近的女人。”
堂溪漫头脑晕得厉害,但还有思考能力,她有些诧异地问:
“不是听说,他有个爱得惨烈的初恋吗?”
“那个初恋我没见过,只是听他们提过几句,当年分手后,表哥确实伤心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我能看出来,他心里只有你。”
堂溪漫嘴角暗自一抽,金主爸爸演技果真不错,自己家人都被他骗得团团转,这要是放演艺圈,金鹰所有奖都得颁给他。
“呵呵,他对我……确实还行。”
“嫂子,在你眼里,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略作思忖,堂溪漫认真地说:“冷静,沉稳,淡漠。”
沈妙点点头,“现在的他确实是这个样子,其实他小时候很阳光活泼的,要不是……”
她停顿下来,成功激起了堂溪漫的八卦心,她亮着一双眼睛问:“要不是什么?”
沈妙瞄了一眼餐厅里七倒八歪的人,压低声音道:
“表哥八岁那年,舅妈去接他放学,结果路上遇到一个女人要跳楼。舅妈是个善良的人,让表哥在楼下等她,她急匆匆上去劝人。
结果……结果那女的有精神问题,舅妈劝了一会,她不想跳了,但却突然发疯,把好心拉她回来的舅妈反推下去。
十五楼,舅妈就这么摔在表哥面前。
听说现场很惨,舅妈平躺着地,眼睛睁得很大,什么脑浆、血……炸了一地。
那女疯子在见表哥与舅舅时,还大笑地嘲笑说:谁说我没本事?你看,我这不轻而易举地就击垮了两个男人吗?哈哈哈……
从那以后,表哥开始害怕女人。
是的,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厌女,而是怕女,厌女只是他挡女人的借口。
也变得沉默寡言,最初那一年,说的话没超过十句。
舅舅也很痛苦,想要那女疯子赔命。但,你知道的,精神病人犯罪……
再后来,舅舅和现在的舅妈相遇,生了迟钰,舅舅的心完全不在表哥身上了。他只把他当成企业接班人一样训练,没错,是训练。
他只在乎表哥的接班能力,只在乎瑞津,还有舅妈迟钰。
舅妈就更不用说了,对表哥的关心只浮在表层,做做样子给舅舅看而已。
说实话,我要是表哥,保不齐会生心理疾病。但他很顽强,仍然能长成今天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堂溪漫端着酒杯,愣愣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没想到看着永不会倒,给人十足安全感的他,竟然有这么悲痛的童年。
“所以嫂子,我觉得表哥能遇到你,是他为数不多的幸运。这次见面,我能感觉得出表哥有生气了点,爱笑了点,甚至还偶尔开玩笑。
我的直觉,这是你带来的影响。”
堂溪漫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当然知道自己没那么大魅力,但也不好直接告诉沈妙其实他们是契约关系。
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她勉强一笑:“放心,我会好好待他的。”
“好好待谁?”
身后蓦地传来迟镜的声音,堂溪漫吓一跳,一回头就对上了他那灼灼的目光。
沈妙调侃:“当然是你呀,还能有谁?”
他勾唇笑着,一只手撑在她背后的沙发上,俯身轻声问:
“是吗?我的迟太太?”
“啊……麦艾斯,麦艾斯好痛痛!”沈妙立即捂住眼睛起身,“溜了溜了,战地留给你们,我得保护眼睛。”
“……”
堂溪漫一张脸通红,把他稍推远了点,“注意影响。”
迟镜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来,“这是我家,有什么好注意的,倒是太太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这是喝多了,头晕得厉害。”
“那我们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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