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贴保护膜了?
那岂不是被她标记了?!
苏眠棠大脑,一时间宕机了。
“姐姐,都是我的错。”少年低着头,抬起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一定是天色太晚,等得太久,困迷糊了。”
苏眠棠:“……”
“我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以前都会提醒小耳朵,今天一定是工作地太累,疏忽了。”
苏眠棠:“……”
“姐姐那么优秀、漂亮,身边有一群很强大的雄性,肯定看不上小耳朵这种等级低,又柔弱的食草系兽人,放心,这件事小耳朵绝不会说出去,让姐姐颜面受损的。”
苏眠棠:“……”
“算了,我还是走吧,被标记后,小耳朵眼里、心里就只有姐姐一个人,天天想着姐姐,念着姐姐,缠着姐姐,一定会给姐姐带来困扰的。”
苏眠棠:“……”
“小耳朵待会就收拾东西,连夜去流浪,以后绝不会出现在姐姐视线范围内,哪怕是发情期到了,渴望信息素到浑身疼痛,精神崩溃,发狂发疯,暴毙街头,都绝不会来打扰姐姐半分。”
苏眠棠:“……”
“只是,再也没机会给姐姐做饭、扫地、洗衣服、擦玻璃,陪姐姐看书、种花、玩游戏,变成兽形给姐姐玩,讨姐姐开心了。”
苏眠棠:“……”
“姐姐,我走了,感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以后……没有以后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头顶猝然冒出两只毛茸茸的、耷拉下来的大耳朵,转身就要走。
“等等!”
苏眠棠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沉默几秒,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般。
“小耳朵,你留下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约定是她迟到的、提醒是她忘记的,人也是她玩的,总不能出了事情,就一脚踹开当渣女吧?
更别提,如果走了,他会经历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想想都可怕。
其实,知道他刚才那么强烈的反应,只是忘记了贴保护膜,而不是因为被玩弄到应激休克,她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真的吗?”
月中仙唇角邪气地扬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充斥着无尽的愉悦与逞意。
他已经被她标记了。
世界上最忠诚的契约,至死方休。
从此,他独属于她。
他们再也不会分开,再也不会。
“姐姐,谢谢姐姐!”
“姐姐太好了,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猛地转身,一把紧紧地抱住她。
苏眠棠被少年蓬勃的力量感冲击到了,不仅周围都弥漫着他的气息,耳边还环绕着他直白而狂热的告白,听得人脸有点热。
“小耳朵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姐姐啊!”
“姐姐,好美好香好勾人!小耳朵好想每天都能见到姐姐,抱抱姐姐,还有亲亲姐姐啊……”
苏眠棠:“……”只是被假性标记而已,时间还那么短暂,就有这个效果?还是这小子……
想着,她真的感觉到,他低头埋头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消解一直以来忍耐的饥渴似的,嗓间发出了一道无比满足的闷哼,似乎在说:终于得到了,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吸了。
苏眠棠:“……”怎么感觉她掉沟里了呢?
“小、小耳朵,你的夜宵是不是又热了?我好像闻到味道了。”
“别动,姐姐,再给我抱一会儿。”
夜宵,哪有她香,她好吃。
接下来几天,苏眠棠依旧按时到金沙利斯岛屿上赴约。
她与秦宴洲并肩漫步过清凉浪漫的椰子林,在金灿灿的沙滩上捡五颜六色的贝壳,一起开海上汽艇,一起打高尔夫球,在瀑布川流前打卡拍照,在无际草坪上追逐克洛伊。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快乐地好像一对世外的神仙眷侣。
“喏。”
海上游轮,苏眠棠朝他递去了一根棒棒糖。
“这是新的口味。”
“新的?”
“嗯,你尝尝。”
她期待地看着他,秦宴洲剥开糖果衣,放进嘴里,表情只有一瞬的变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怎么样?”
正准备看他笑话的苏眠棠,有些惊讶。
柠檬口味的。
他怎么没有反应?
“不酸吗?”
秦宴洲摇了摇头,“甜,很甜。”
“怎么可能?”
苏眠棠有些怀疑自己拿错了,疑惑地剥开一颗,放进嘴里。
“呜~”
“好酸!”
她小脸立马苦作一团,身旁,传来了男人一阵阵低沉醇厚的笑声。
“好啊,秦宴洲,你这个大骗子!”
她伸手要去打他,被秦宴洲一把擒住,微微摩挲着娇嫩的肌肤,英挺眉眼深深,“没有,真的很甜。”
和她在一起,无论做什么,吃什么,他都觉得很甜很甜。
“哼!”
苏眠棠不信他,缩回手撑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波涛起伏的大海,想起秦氏夫妇请求她的事情,又想起秦宴洲最近的表现,觉得自己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他从一开始的抵触、厌恶她,已经慢慢不再躲着她,甚至主动接近,自然而然地视线、肢体接触,只是仍然很害羞罢了。
现在,还会开玩笑了。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相信很快就可以完全恢复正常,接触其他雌性了,到时候……
“对了秦宴洲,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说。”
“什么?”
“一直没来得及感谢你的父母,布鲁克林先生和秦絮夫人为中央星免费提供军需物资,还为科学院捐赠了一幢市中心的大楼,真的是太太太慷慨了,要我还都还不起,但我账户里的那一百亿星币,真的不能再收了,我过几天会向银行申请原路返还,你和他们说一下吧。”
“为什么?”
秦宴洲听到她要将星币返还,神色怔松。
棠棠,是不喜欢他的钱吗?
母亲说过,雌性如果喜欢一个雄性,就一定会喜欢花他的钱的。
“因为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承受不起,也不需要。”
“如果……”秦宴洲看着她,“那些是我给的呢?”
“啊?”苏眠棠侧目,刚好和他视线对上了,“你给的?那一百亿的存款、一千亿的大楼,还有万亿起步的军火,都是你给的?”
“嗯。”
苏眠棠:“……”如果是秦氏夫妇花这么多钱,请求她帮他们的儿子治疗,她倒是能理解,毕竟父母之爱是这天底下最伟大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很正常,可是他为什么?
难、难道……
注意到他黑漆漆眸底,燃烧的炙热灼亮爱火,少女忽然眸光闪烁,飘忽不定地望向大海。
那里,波涛汹涌,奔腾澎湃。
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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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