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尊敬的苏小姐,您于17:50分在本行存储的星币数额,已经达到上限,我们将在明天派遣工作人员到达您的住所,办理最新的……”
“等等!”
少女棒棒糖吃到一半,忽然顿住了。
什么?银行储存数额,达到上限?这是什么小众的文字?诈骗电话吗?
她怀疑地看了一眼号码,确实是官方的。
“请问储存上限是?”
“九十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星币。”
夺少?
你说夺少?
“谁打的?”
“据查询,汇款部门隶属于秦氏集团。”
“……”
她还没来得及惊讶,科学研究院的光脑又紧接着来了,是海勒教授的。
他一向沉默严肃,对下属不苟言笑,可此时却在那边笑得合不拢嘴,言语间全是对她的赞赏。
“苏研究员啊,没想到你不仅能力突出,还是个隐藏的大富豪、大慈善家,院里为能有你这样的人才,感觉到非常骄傲和感动,等下次再建院史时,绝对把你写在第一页!”
“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你都为院内捐了一幢楼了,还是中央城黄金地段的,足足上百层,听人家说,造价接近千亿呢,如此丰功伟绩,我打算在院内为你开设一次慈善表彰大会,不,开一个月……”
一幢楼?
千亿?
以她的名义?
不会又是秦氏集团做的吧?
她正在消化中。
中央星国家新闻部忽然连发三条喜讯,昭告天下兽民。
【特别致谢,秦氏集团永久为中央星系无偿提供所有军需物资,成为星球最亲密的合作伙伴。】
下面精选的评论是——
震惊!一场战事所需的物资星币都得万亿起步,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我对星际第一财阀的实力一无所知。
军火,可不是用星币就能买到的,战争年代最不值钱的就是星币,中央星是有人救了秦宴洲的命吗?
“……”
百亿,千亿,万亿。
苏眠棠已经被这一笔笔天文数字砸晕了。
秦氏,到底是雪豹家族,还是金钱豹家族?
看来,她之前答应秦絮夫人的事情,不用再考虑了,既然他们有如此决心,可以试试。
金沙利斯宫殿中,布鲁克林伯爵和秦絮夫人得知儿子的大手笔后,也感到非常吃惊,他们只是拿出一张上亿的支票,请求苏眠棠帮忙医治他的心理疾病,可儿子这阵仗……是想入赘中央星啊?
他的大方也得到了回报。
很快,他们就接到了苏眠棠的光脑讯息,她答应了请求,并承诺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他,只是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夫妇二人欣慰地笑了,再多的星币于他们而言也只不过是虚无的数字而已,和儿子的健康比起来一文不值。
秦絮夫人开心地联系起了她,期待他们早日见面。
“10:20分召开集团高层骨干会议,11:30和瓦伦星的本杰明公爵商谈合约,下午1:00在灵韵岳峰有一场高尔夫,亨利殿下提前预约很久了……”
主殿内,管家在一旁汇报着一日行程。
秦宴洲戴上手套,准备出发,还未迈出大殿,就被迎面而来的秦絮夫人拦住了去路。
“儿子。”
她笑意吟吟地走过来,想拉住他,对方却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躲开了。
手尴尬地虚浮在空气中。
她心中不由有些悲戚。
起初,宴洲还是愿意同她接触的,可随着病情越来越严重,连她都碰不得,哪怕是隔着手套。
一个母亲,连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都不能抚摸一下,可见有多痛苦。
幸好,现在出现了救星。
“母亲,您有什么事情吗?”
“宴洲,你是要去工作吗?”
“嗯。”
“工作是忙不完的,今天的行程先推一下,母亲最近认识了一位非常优秀的雌性,待会儿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秦宴洲在听到‘雌性’的时候,英挺眉宇就紧拧了起来。
这些年,她大费周章地在星际中寻找高等级雌性,送到他面前,就是为了治愈他的病情。
可是每一个都令他无比厌恶,每一个都让他对异性的抵触情绪更加严重,她仍然不死心,还在继续坚持。
“不见。”
“你确定吗?”
秦絮夫人语调微拔,完全没有往日的苦口婆心,以泪相逼。
“确定。”
以后,关于此事,连她的颜面,他都不会给半分。
“无论是谁?”
“无论是谁。”
“那太可惜了……”
秦宴洲不欲理会她,转身就要走。
秦絮夫人在后面悠悠道,“可惜苏眠棠小姐这么优秀……”
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清清泠泠,婉转悦耳的熟悉声音就传来,几乎让他一瞬间就抬起了头。
“嗨,秦先生,又见面了。”
大殿外,少女一头散落的乌黑青丝如瀑,微微包裹着姣白秾丽小脸,弯弯明眸善睐,红唇皓齿,身上不再穿着冷冰冰的工作服,而是一袭雪白柔软长裙,简单一根系带将纤细绰约身姿勾勒地淋漓尽致。
此时,站在门槛处,就像一朵圣洁的茉莉花,身上带着熠熠阳光,猝不及防地就跳进了阴冷的大殿和……他的心里,让他瞳孔微缩,一刻都挪不开眼睛。
是她?
她居然又来了。
是幻觉吗?
过度思念,产生的幻觉,就像在梦中一样。
“苏眠棠小姐,您来了?”
秦絮夫人见到她,开心地上前迎接。
“嗯,我是来给秦宴洲先生送新型抑制剂的,但是刚刚好像听说他有事情要忙……”
她话音未落,男人就立即否认,“没有!”
秦絮夫人诧异。
耳听是一回事,眼见又是一回事。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一个雌性看,第一次这么激动又直白地出尔反尔。
简直,太神奇了!
这让她更加坚定,苏小姐就是他的救星。
女人强忍住激动的心情,拉着苏眠棠的手,“是啊,宴洲今天有很繁忙的工作,说无论是谁,都……”
“母亲!”
她的话,再次被强行打断。
秦宴洲神色强势,墨色深眸中却有一丝乞求的意味,希望她不要再说了。
他不知道,母亲的客人是她。
更不知道,她还会愿意来,不想再继续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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