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林谨便又看向那名刑警,“我妈妈的事情,还请您实话告诉我。”
秦厉点头,“说吧。”
刑警说:“当时林女士被宋薄言派人抓了后,就一直关在沪城的森林公园的废旧库房里。
秦爷全城找人,还有上面的领导派的人一起找。这阵仗很大,叶舟他们无法将林女士转移去国外,于是宋薄言便下了命令,要是不能把人转移,就杀了。”
林谨听到这里,身体一颤。秦厉忙问:“不听了,可以吗?”
林谨微微摇头,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请继续说,我想知道全部的过程。”
刑警便继续说,但是措辞相当讲究,生怕太血腥了。
“负责看管林女士的人,就是那位从缅北回来的赌徒。他奉命做掉林女士,收了上游的一百万元。
这个赌徒的确不知道宋薄言的存在,甚至都不知道叶舟的存在。上游的那个人,逃去了国外,还是被宋薄言派人做掉了。
这一切,叶舟都是见证者,他为了能立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宋薄言的罪名坐实得相当清楚,没有翻盘的可能性。”
事情和林谨想的差不多,但是听到警察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林谨哽咽着说了句谢谢,情绪有些难以自控。缓了好一阵,她才问:“请问宋薄言能被判死刑吗?”
“能。”其中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回答,“从我们检方来说,他的罪名如此之多,死刑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最后的定夺,还要看高检的观点。”
林谨也是学法的,当然知道要判决一个人死刑,流程会很繁琐。
但是能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她已经很欣慰了。
秦厉拍了拍她的手,“季明宇的老师亲自出马,事情会如你所愿。”
坐在秦厉旁边的季明宇,问候了一声,“少夫人好。”
林谨一看他,惊呼,“你、你不就是那位百年难遇的法律鬼才吗?我们学校都在流传你的故事,你是很多法学生的偶像。”
季明宇羞红了脸,“我老师更厉害,少夫人放心,宋薄言必须死!”
又谈了一会儿,秦厉带着林谨去见宋薄言。
刑警把季明宇叫住了,“季律师,叶舟的口供提到一件事,我觉得可能会对秦家有一定影响。”
季明宇:“你说。”
“叶舟为了万无一失的完成宋薄言下达的整容任务,他一次性找了两位女性来整容。一名被秦家送进了警局,另一名不知去向了。
那位消失的整容女人,秦家还是找找吧。以免她顶着林嫣儿的脸,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伤害到少夫人。”
宋薄言被带进了会面室,手和脚都戴着镣铐。
他一进来,竟然看到了秦厉和林谨。
两人面色不善,秦厉的手搭在林谨的腰上,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揉着。
宋薄言没想到他们会来,以为来的是他的父亲。
自从宋母回了宋家,宋父得知她去这些天都陪着初恋,宋家便家宅不宁。
宋父一直想离婚,但是宋薄言不同意,七十岁了还离婚,对宋家家风不好。
警察见宋薄言发冷,便推了他一下,“走快点。”
宋薄言本来是心高气傲的人,一开始来这里,被催促和盘问,都无法忍受。
但次数多了,他也就习惯了,甚至麻木了。
可现在,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被别人这样一推,他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凶狠的看了一眼警察。
秦厉嘲讽冷笑,“还以为自己是吆五喝六的宋家家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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