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范向辉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说道,“幸好有我运筹帷幄,今晚方得全胜啊!”
“这是你的计谋么?”周正一见范向辉这副模样,就来气,说道,“你除了会打人逼供,其余的与智慧相关之事,没一件与你有关的。”
“哎……大丈夫于世上,成大业者,立功名者,不能拘泥于小节嘛……哈哈哈……”范向辉的大笑声越来越大,响彻了整了个宁安寺的夜空……
……
“你对那空了似乎有恻隐之心?”周正见林雨田表情显不悦之色,问道。
“是的,这可怜之人,他人为之指定了一条道,他竟不敢反抗,”林雨田说道,“这个国家,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活得太苦也太累了……”
“是的,这世道,说白了,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变成他这样,人身的依附,无自尊的生活,造成一麻木的国人,行尸走肉!”廖欢说道。
“戏文上的东西,演了几百上千年,老百姓都想求得一个好皇帝,”周正说道,“好皇帝能解决什么呢?一念好,一念坏,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如宇宙之昼夜更替,不断地折磨人罢了!欲得太平世道,唯有法度才可!”
……
“看来,宋大当家交给我的任务是失败了。”空了大师自言自语道,“也好,总算是解脱了……”
“哈哈哈……我来问你!”范向辉走上前来,说道,“这墙上的字是怎么回事?”
“这……”空了大师看了又看,说道,“我也不知道,并非我所书写。”
说话间,众人才将目光转移到了白墙上,只见这高约六七尺,宽约三四尺的白墙之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经文和民间谚语……
细看起来,竟然毫无关联可言,难道又是一道密题,又要重新来解读。
“菩提树出摩伽阤国,在摩诃菩提寺。盖释伽如来成道时树,一名思惟树,茎干黄白,枝叶青翠,经冬不凋。”周正走近白墙读道。
“外道于三界九地离下地而生上地时,观下地粗苦障,上地静妙离,以断下地之烦恼。”廖欢走近白墙读道。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范向辉好不容易才高兴起来的心,瞬间又低落了下来,他走近一看,念道:
“客中多病废登临,闻说南台试一寻。
九轨徐行怒涛上,千艘横系大江心。
寺楼钟鼓催昏晓,墟落云烟自古今。
白发未除豪气在,醉吹横笛坐榕阴。”
“这是陆游的《度浮桥至南台》”范向语从身后走近,说道,“难道这宝藏之事与陆放翁有关,或都是什么藏头诗?”
“来人啊!”范向辉大叫一声,“把草庐中的陆游的诗全拿来,我今晚定要解开此谜底!”
“哥,那陆放翁为现今存诗最多的古代诗人,约有近一万首之巨,你那几本诗集,才不过千余首,根本无济于事。”范向语说道,“不如沉下心思,好好研究一下白墙,岂不来得更容易?”
“嗯……”范向辉点了点头,看向林雨田。
“范大教授因何这样看着在下?”林雨田问道。
“哈哈哈……”范向辉满脸笑容,奶声奶气地说道,“林专家……林专家……我在大学中,主攻的是社会和贸易,这……这机械、数字之事,我却是外行,今晚必定是要靠你了!”
“此事,廖欢最为拿手!”林雨田说道,“他在大学里主修的是物理学,那可是不得了的专业,第二年时,班上的同学已然寥寥无几,实在熬不过去,都转到社会系去了,主攻的也是社会和贸易。”
周正听罢,冷冷一笑,说道,“范大教授,您先回草庐读诗吧,留下两三个帮我们看门就好,免得我们被打黑枪,您在这,会影响廖专家发挥的!就这东西,有糖厂的机器复杂么?”
“这?”范向辉看着刚得的胜利成果,又要离开之时,显得有点依依不舍……
“廖欢专家要做法了,一会刀光剑影、飞火流星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误伤了你这个将军了!”周正规劝道。
……
“明静师兄,这般够不?”明觉站在门外,前面堆着四五尺高的书籍……说道:“住持大师让我把陆游的书册全找了出来,交给你。”
范向辉见罢,心中大喜,说道:“这……还是住持大师关照,我也不用回草庐了,我一边在藏经楼中读诗,一边指挥这前线的工作!”
“随您!”林雨田说道。
那明觉探出头来,望了望被绑在墙边的空了大师,一脸好奇与惊恐,迅速转身跑开了……
范向辉带着人跟在明觉身后,也匆匆离开了偏殿。
……
“空了大师,我来问你,你可愿回答?”周正问道。
那空了听得,并不作声。
“你可知那杜青山现在在哪?”周正继续问道,“你杀了他叔杜瑜后,一直在山门外守着,或是一直观望着他的小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么?”
“什么……用意?”空了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
“你是想连那个杜青山也一起杀了,一了百了,对吧?”周正问道。
“那……杜青山现在在哪?”空了大师问道。
“在草庐做客呢,人还在,但情况如何,我不得而知。”
“你们打算怎么对我?”空了大师带有几分惊恐地问道。
“不是我,我们这里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我们三人,一部分是刚才那个,”周正说道,“我们你已然很熟悉,天天盯着我们,不是么?另外那个,你应该不熟悉,听说过明兴社么?”
“明兴社?”空了大师一听到这三个字,身子顿时颤抖了一下。
“等一下,那个将军读完陆游的诗后,转身再次回到这样,如果见不到他想要的结果,你就不用再见到我们了。”
“我说多少都是死,说与不说全然一样,我并非三岁小孩,你少骗我。”
“但死前会怎么样?发生什么事?可是不同的,”周正说道,“再说,我也不是法官。”
空了大师沉默了许久,说道:“我在青洲有一老母亲,你帮我带封信给她,那信就藏在东偏殿的空心罗汉中……”
“好!”
“你是宋宝钦的人?还是刘司令的人?”林雨田问道。
“我不认得什么刘司令,是宋大当家让我在这里的。”
“那白墙上的字,怎么解?你真不知道?”林雨田继续问道。
“是的,”空了挪了挪身子,说道,“我如果知道如何破解,那就没必要让来人带暗语和通天书了,我一人不就早早地拿了宝物远走高飞了?”
“有理!”廖欢插话道,“这个迷显然是被设计成两段以上的,要找到宝藏必须要几个人或几个因素合在一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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