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昊?”
青番眼中闪烁着一阵莫名其妙,似乎是因为暂时无法判断我的身份,而他身后的小弟也因为一时半会儿无法判断出来我的身份,都不敢发话。
这时,我接着说道。
“忘了跟你说了,白老七不是故意要进来打断你办正事的,是因为在外面的时候,我和我兄弟打得他鼻青脸肿。”
“是我要挟他带我进来见你的!”
“至于目的嘛……我这个人喜欢开门见山,不喜欢兜弯子,我就直说了,魏东是我兄弟,今天有我在,你,动不了他!”
话音落下,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远处的魏东也看见了我。
他动作十分激动,大声说道。
“孙昊?你怎么带着人来了?”
“你疯了!我不是让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嘛?你怎么来了?”
这时,我给林凯使了个眼色,他也是立刻会意,当即便带着一群小弟朝着魏东赶去,很快跟魏东解释了一通。
对面,青番打量了我一阵,接着突然冷笑一声。
他望着我说道。
“小子,你听好了,我挺佩服你有这个胆量的,年纪轻轻,带着点人,就敢来救人,还要从我的手底下把人给救走了,不得不说,你小子却是是我见过的胆子最大的年轻人!”
“不过……你觉得你小子有几成胜算呢?”
“你看看你手底下有几个人,我手底下有几个人?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要是你想死在魏东的前面,直说就是了,也不必跟我绕来绕去的!”
说完,青番的小弟们也不是吃素的,纷纷冲着我挑衅道。
“马勒戈壁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跟我们老大说话,你也配?”
“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老子在道上混的时候,你他娘的估计还在娘胎里面呢,这里有什么你说话的资格?”
……
说到一半,只见一个竖着马尾的强壮青年男人,突然拿着手中的一根钢管,朝着我冲了过来。
这人原本是站在青番的后面的,带着墨镜,很显然是青番身边的高级打手。
而此刻他突然出手,也显然是在青番的授意之下的。
“孙昊,小心!”
面对这马尾男人的进攻,我却是并没有后退。
在青番这种人面前,不展露一点自己的实力,是没有资格跟他平等对话的。
下一刻,马尾男人拿着钢管来到身前,狠狠的朝着我的天灵盖上劈落了下来。
他的速度极快,普通人恐怕根本就不是对手。
而且这家伙的出手很有讲究。
一看就是练家子,练过的,对棍法很有研究。
不过我也没有胆怯。
面对这一击,我先是微微撤步,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马尾男不依不饶,见我躲过,很快又是接连几棍狠狠的朝着我劈了下来。
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每一次钢管在空中挥舞的时候,都会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声音。
不难想象,这样的一根钢管落在人的身上,只怕骨折已经是最轻的损伤了。
我也是不敢大意,屏气凝神,躲过了一棍又一棍。
青番除了本身很能打之外,能够做到他身边的打手,实力也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比肩的存在。
哪怕随随便便拿出去一个,怕都得是双花红棍的存在!
但面前的这马尾男,实力明显还是差了我一截。
在被我接连躲了十几招之后,他的棍法明显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而见状,我也是瞅准了他的一个破绽,当即一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钢管的一端,随后跃身而起,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腰上。
这一下我使出的力道极大。
因为我很清楚,对付这样的高手,往往只有一次机会。
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就很难找到这样的破绽了。
一脚下去,这马尾男连着后退好几步,最后还是依靠手中的钢管支撑,才勉强没有倒在地上。
不过他脸上的神色也是一阵惨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虎视眈眈的望着我,有些不服气,正准备再上时,却又被青番给拦住了。
青番神色平静,他淡淡的说道。
“钢骨,你先退后,你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番哥,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钢骨还要替自己辩解,却在青番接下来的一个眼神中,立刻乖乖的又退了回去。
而在挫败了钢骨之后,青番看向我的眼神明显要比刚才正常了许多。
但依旧是一副不屑的语气,对我说道。
“小子,我承认你的确有两下子,看来刚才白老七败在你的手下,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归顺我,今天的事,我就可以不跟你计较!”
狂!
青番的话,在我听来,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狂!
不过转念一想,他的确有这个狂的资本。
本身能打,手底下小弟无数,再加上这会儿的他面对我,确实有着一种以前辈自居的傲气。
只不过,他还是太低估我的实力了。
我微微一笑,以同样的语气对他说道。
“青番,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立刻带着你的杂碎从湖山街滚出去,并且以后永远不再进犯这里,今天的事,我也可以不跟你一般计较!”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
青番的小弟们,白老七,以及白老七的小弟们,甚至就连魏东和魏东的手下,这一刻,无不是一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的状态。
他们没有料到,我在面对这青番的时候,竟是没有丝毫的胆怯,更没有丝毫的尊敬!
而青番的脸上,也同样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渐渐地,他攥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的望着我冷笑道。
“小子,你这是在我面前玩火!”
“我青番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威胁,更别说是被你这种小杂碎!”
“像你这样的小蚂蚁,我青番随便动一动手指,就能碾死一堆!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跪在我的面前,或者死!”
话音落下,现场的气氛已经可谓是到了一种压抑至极的地步。
犹如一堆即将被点燃的干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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