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这里
温尧庭走后,孟青崖又唤来了清风:“我们手上还有多少人?”
清风拱了拱手,道:“不算放在各处的,手上现在能马上调出来的人还有一百来个。”
孟青崖点头,道:“将这些人全都派出去,全力寻找陆姑娘的下落,日落之前,必须要将她人找到。”
清风颔首,郑重道:“是。”
人一走,房间便空了下来,木休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爷,皇后娘娘来了。”
孟青崖转头:“怎么现在才说?”
木休苦着脸,想说,刚才他不是在处理陆姑娘的事,他哪里敢打扰,可迫于孟青崖的压力,他又不敢说,只得道:“皇后娘娘知道您在忙,让您忙完之后再去见她就是了。”
孟青崖早己弱冠,靖文帝又特意拨了太子府给他,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住在宫外的大太子府。
而皇后也极少出宫来找他,这一次特意过来,孟青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吧。”
木休见他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忙走在前面带路。
朱皇后这次是乔装出宫,所以身边除了两个贴身的宫人。
“母后。”孟青崖拱手。
朱皇后转头看到他,笑了笑道:“忙完了?”
孟青崖应声,上前掺着她,问道:“母后今日怎么有空到儿臣府上来?”朱皇后坐了下来,端起旁边婢子摆放的茶水抿了一口才道:“怎么?当娘的还不能来看看自家儿子了?”
孟青崖忙笑道:“母后这是说什么话,儿臣府上,您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朱皇后闻言,心中服帖,笑道:“这还像话。”
两人打趣闲聊,孟青崖担心陆芸暖的事情,却心急如焚。
旁边的朱皇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有心事?”
孟青崖忙道:“母后多虑了,儿臣能有什么心事。”
朱皇后见他这般,倒也没多问,又道:“你如今开府也有些时日,这太子妃的位置始终空缺,朝臣中己多有意见,过些日子正好是仲秋,母后想趁此机会举办个赏月宴,召些适龄的女子相看相看,你觉得如何?”
这是要给他选妃?
孟青崖拧眉,道:“儿臣还年轻,尚且不想纳妃。”
朱皇后脸色微沉,语气也不由的变了一些:“是因为西伯侯府那个姑娘?”
孟青崖不语。
朱皇后又道:“西伯侯府若还是你父皇登基前的光景,你想娶,便娶了,可如今,早己被败的不成样子,你现在的太子妃,便是大燕未来的皇后,娶一个这样家世的女子,朝中政局不稳时,她拿什么来帮你?……”
“母后!”
朱皇后还没说完,便被孟青崖打断:“莫非在您眼里,您儿子就这般无能?手中的权利还要靠一个女人来稳固?”
朱皇后明显怔了一下,道:“母后不是说让你靠一个女人来稳固,但身为一个皇后,她的身后必须有属于她的势力。”
就像是她身后的朱家,太后的贺家。
孟青崖不语。
朱皇后见他这般,心肠又软了一下,道:“你若实再想娶她也可以,但只能为侧妃,太子妃的位置,她想都别想。”
侧妃吗?
孟青崖拧了拧眉,像陆芸暖那样的人,怕是太子妃的位置给她,她都不一定会要吧?
又怎会在乎区区一个侧妃的位置呢?
思及此,孟青崖道:“母后,若是别的事,儿臣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儿臣想自己做主。”
朱皇后微恼,语气不由的重了些:“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般护着她?”孟青崖看着她气恼的样子,也不反驳,只是道:“她没什么好,只是住在了这里。”
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朱皇后愣了一下,有些记忆在脑中闪过。
她定了定神,语气不容置喙:“好了,本宫不想跟你扯那么多,仲秋节那天,你来也得来,不来,本宫便钦点了。”
“母后!”
孟青崖脸上己见不悦。
朱皇后却是连半分反悔的机会都没给也,转身就走了:“我看江家那个姑娘就不错,要不孙太傅的那孙女也可以。”
孟青崖看着她越走越远,拧了拧眉,转头就进了书房。
朱皇后这次怕是铁了心要给他娶妻了。
想了想,又问道:“如今离仲秋节还有几日?”
木休算了一下,道:“回殿下,还有三日。”
三日啊!
清风回来的很快。
“怎么样了?”
孟青崖忙问道。
清风从袖中拿出一物呈了上来,道:“这是在温郡主提供的地方找到的。”
孟青崖接过看了看,是个珠花,他见陆芸暖戴过。
只是这只是一朵珠花,陆芸暖留下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木休想了想道:“殿下,陆姑娘会不会是想告诉她去的地方跟这个珠花有关?”
孟青崖摩挲着手中的珠花,又想了想木休的话,随后摇了摇头道:“不可能。”
这珠花并不是贵重物品,京城卖头饰的商铺随处可见,并不是那种稀有的材料。
而且,绑匪也不可能将目的地告诉给她。
所以,用珠花暗示给他目的地是不可行的。
可既然不是暗示目的地,那她想说的又是什么呢?
孟青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清风的一句话提醒了他。
他忙道:“你去捡到珠花的路上,找和珠花上一样的珠子,顺着这个,应该就能找到她。”
清风拱手,转身往外走。
没走两步又叫孟青崖叫住:“本宫一起去。”
“爷,使不得。”木休闻言,忙要阻止。
孟青崖却置若罔闻,直接同清风一起离开了。
木休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也跟了上去。
出了这样的事,静安寺附近都让温尧庭带人封了起来。
原本聚集在山下的一些文人墨客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被官兵给赶了出来。
而之前与陆芸暖搭话的刘文涛也在被赶人的行列里。
之前都好好的,可突然来了官兵,把这里说封就封了。
文人骨子本就清高傲气,一时间便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由的便多了一些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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