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长一晚上都心绪不宁,迷迷糊糊睡下,又在一阵抽搐中惊醒。
他做了噩梦。
梦到自小捧在手心呵护长大的小妹被几个男人撕碎衣服……
“哐!”
穆云长猛地坐直身,跳下床,拳打脚踢……对空气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身边没有人。
他在自己房间。
“?”
“嗞——”
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震动,穆云长拍打脸颊,强迫自己冷静。
查不到来源的网络号码发来一段视频,并写道:
【8:30之前见不到人,教育局网站、小黄网站见,完整版】
穆云长眼皮突突猛跳!
这***踏马***是谁!哪个不要命的混账王八羔子竟敢把可可的视频放到网上曝光!
穆云长两眼凶狠,如豺狼般死死盯着屏幕。
想扒皮抽筋了他喂狗!
深呼吸,深呼吸。
穆云长几个深呼吸,克制着愤怒,点开视频播放,连着昨天没有看的那条一起看了。
两条视频很短,只有几秒钟,女的打了码,男的没有录到脸,从姿势从声音可以看出,两人战况相当激烈。
视频里的摆设很眼熟,可以判定是廉价小旅馆!
小妹!
穆云长双眼猩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此时凶狠的模样宛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择人而噬!
怒起回拨网络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
艹!
穆云长改发消息:【你是谁?你要多少钱!】
信号那头没有回复。
穆云长骂了句有关小日子的国粹,急急套上衣服,拿钥匙,下楼。
穆可可昨晚给商则言发完消息,躺在床上等啊等,等啊等,等到睡着,也没有等来疯批男人半个字。
一觉睡到第二天,觉补够了,也饿醒了。
天还没亮,她起床找吃的。
从冰箱里拿出蛋糕吃完,心里正惴惴——疯批男人没有回消息,穆云长着急忙慌跑下楼。
“大哥,你去哪儿?”
穆可可挡在穆云长身前用手语比划道。
穆云长身上戾气,在看到小妹那张纯净的脸庞强行压下。
“上班。”
“我跟你一起。”
大哥脸色不好,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她看出来了。
难道是疯批男猪脚在作妖?
“可可……”
“想看大哥在台上竞选处长的风采,一定帅呆了。”穆可可挽着大哥,笑眯眯语音播放。
穆云长紧拧眉头,一脸肃杀,“你乖乖在家里,好吗?”
“不好,要跟大哥一起去。”
“可可……”
“怎么了?”
“你,昨晚……”
穆云长欲言又止,神情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
此情此景,说不是疯批男猪脚在作祟,穆可可都不信。
她开启忽悠模式:“我跟我男朋友商量好了,他说周末请咱们家吃饭。”
男朋友~男朋友~啊~~~等大哥竞选完,她现找!实在不行,去体育学院租一个大学生也是可以的。
还在骗他?穆云长屏住呼吸,神色凌厉抓着小妹肩膀,“老实告诉我,昨晚,有没有被欺负!”
“大哥为你做主!”
穆可可一脸无辜摇头,“没有呀,我没有被欺负。”
穆云长摸出手机,翻到视频,“是不是你?”
“可可,他要曝光!”
疯批男人,你敢!
穆可可心里MMP,宛如岩浆爆发,面上却装作单纯又不解的样子。
“不是我,大哥,这人谁啊?他为什么接二连三发视频威胁你?一定是AI换脸,我们要不要报警?”
穆云长一双锐利目光锁住小妹,但凡她眼里有一丝丝害怕,一丝丝慌乱,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然,没有。
穆可可眼底平静如湖。
“大哥,你是不是得罪谁了?是不是有人想利用我,不让你参加今天的竞选?”
“大哥,你不要上当!”
穆可可突然的反向激动,反向担心,搞得穆云长哭笑不得。
真不是小妹?
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可……穆云长还是觉得不踏实。
思量片刻,他揉揉小妹头发,“我上楼拿电脑,你去车里等我。”
今天恐有事发生。
还是带上小妹!
穆云长拿了电脑,走向二弟穆云治房间。
穆云治打开门,一身西装革履,精神抖擞,准备去上班。
“大哥,早啊。”
穆云长压低声音,“有件事,要你去做。”
“什么事?”
穆云长给二弟看了视频和威胁短信,穆云治瞪大眼,又是悲愤又是震怒,“可可!哪个畜生敢——”
“小声点。”穆云长按着二弟肩膀,沉声道,“可可说不是她,她现在在我车上,非要跟着我去教育局。”
穆云治浓眉紧拧,“大哥今天竞选处长……”不能分身,又或许是针对大哥的阴谋?“我去看看!”
穆云长点点头,压低嗓音神秘叮嘱,“你这样……那样……”
“好。”
“我叫警局的朋友跟你一起,你小心点,对方来者不善。”
“知道。”
兄弟俩各自开着车,朝不同方向行驶。
穆云长载上穆可可驶入教育局,一进办公大楼,他先去技术科。
今天有谁敢攻击教育局网站,叫他有来无回!
穆可可安安静静做起跟班小妹,大哥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主打一个寸步不离。
然而,她表面淡定,手心里却全是汗,心里更是焦急如焚。
八点半之前!
商则言那个疯批,不会真将她的性爱视频放到网站上供人欣赏吧?
趁大哥在忙,穆可可悄悄给商则言发消息:
【商先生,不会我把你榨干了,你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吧?】
【腿软了?】
没有男人能忍受女人说他不行吧,尤其是疯批霸总。
商则言特么要还能忍,她每天三炷香敬他!
收到(挑)战(衅)帖的某位爷:“——”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明明身子纤细娇小,柔弱的像陶瓷,一碰就碎,竟然敢大言不惭?
忘了,是谁哭着摇头不要?
商则言轻触屏幕,准备回消息,主职助理副职保镖的肖琦脚下无声走进昏暗的房间。
“商爷,穆云长去教育局了。”
“嗯?”男人尾调上扬,薄凉的语气像是浸泡在零下五十度超低温里,冷,透着冰寒刺骨的冷。
“他没来,来的是穆家老二穆云治。”
“……咔嚓。”商则言折断了手里钢笔。
空气,如寒流来袭冻结成冰,刺割着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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