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舒心中冷笑,表面上装出一副急切的模样。
“我等戴罪之身,待在这王府,恐怕只会给王爷添麻烦,我们还是住回客栈去比较好。”
“万一刺客再次出现,因为我等伤到王爷或者郡主,我等怕是万斯难逃其咎。”
场面话谁不会说。
庄南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一瞬,他听出来了,元舒这是在抱怨他们被刺客误伤。
“舒舒不得无礼,刺客的事情,王爷也不想的,你快赔罪!”
纪婉晴眼珠子一转,也领会意思,立刻责怪起来。
她并不傻,甚至很聪慧,之前以前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情去操心,所以想法天真。
可如今她身为孩子的母亲,不得不绞尽脑汁维护他们。
元舒一副关心则乱的愧疚样子,“还请王爷恕罪,民女也是担心夫君的伤势。”
话说到这份上,庄南心里不快,也不好发作。
“唉,本想让你们好好休息恢复身体,没想到......也罢,本王虽然不能助你们脱困。”
“但准备些许干粮还是可以的,就当作是本王作为故友的一份心意了。”
说着,他给心腹使了个眼神,对方拿出了几张银票。
纪婉晴急忙推脱,“王爷使不得,您给渊儿请大夫,我们已经感激不尽!怎能要你的东西。”
最后,银票没要,但还是得到了一百两银子。
然后,几人在王府侍卫的护送下,返回酒楼客栈。
“父王,为什么放他们走?”
庄佳玉泄愤回来,却发现裴渊临他们走了,心里顿时不爽。
送到嘴边的肉没吃着,可恶啊!
“不走,留着他们过年?”庄南冷冷瞥了一眼自家女儿。
“我.......”
“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我警告你,裴家的人你现在不能动,记住了没!”
庄佳玉撇撇嘴,“父王,女儿知道了,女儿告退。”
气呼呼地她转身离开,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回到屋里,她气得摔碎一套杯子,“可恶的贱人,本郡主不能就这么算了!”
得罪她的人没有好果子吃,这元舒也不能例外。
还有她这张脸,若是做成人皮面具的话,会很好看吧,她还可以顶着这张脸好好玩。
父王不帮她就算,她可以请其他人帮忙。
“走,出发,那条狗给本郡主养好了,别让他死了!”
狗,指着的是纪衡。
他是第一个敢这么算计庄佳玉的,她的要求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次日一早,流放队伍便出发。
直到离开王城两个时辰,曹源这才暗暗吐出一口浊气。
“可以让大家稍微走慢点,歇歇脚。”
他以为此番出城可能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情况出乎他的预料。
镇南王,还真是一个说到做到之人。
一天过去,大家相安无事。
然而元舒和裴渊临早已经发现,走在他们前方有一队人,约莫五十出头的商队。
明明应该是着急赶路的,却不远不近和他们保持着距离。
至于后方,则是裴家人伪装成押镖的人,也是不远不近跟着流放队伍。
晚上,流放队伍在外落脚。
今天一整天,都很安静,因为纪家死气沉沉的,好似给谁守孝似的。
“婆婆,你别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儿子没了,孙子会有的。”
阿芳趁着王氏走神,迅速从她碗里用筷子抢走一块肉。
“你,你......”
“我说的是实话,这日子少了谁都得过,你要想开一点嘛,这不是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和女儿吗?”
纪小英白了一眼阿芳,这话说得真是难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