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搜”地一声,一根短箭飞了出去,瞬间将柳条斩成了两段!
俞清月还从未用过兵器,一时觉得新鲜不已,高兴地道:“好厉害啊!”
宋怀谦也勾了勾唇角,说:“这袖箭做得小巧,可以带着防身,但一次只能发三枚,所以还得勤加练习,才能做到弹无虚发。”
俞清月连连点头,道:“我记下了,多谢宋将军。”
她笑起来眼睛微弯,亮晶晶的,令人挪不开眼,漆黑的秀发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似有若无地勾着宋怀谦的嗅觉。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兵书上说的美人计是什么意思。
越是天真无邪,越是蛊惑人心。
俞清月的注意力全在袖箭上,她正想着这支袖箭应该随身藏在哪里,不经意之下抬头,才遇上了宋怀谦深邃的眼神。
“将军?”
宋怀谦无声地松开俞清月的手,道:“时辰不早了,你休息吧。”
俞清月这才发现,方才两人贴得极近,自己几乎是被他半抱着,才学会了如何使用袖箭。
俞清月忽然变得局促,小声说:“嗯……将军也早些回去,小心被人发现了……”
宋怀谦本来要走,但听了这话,却轻轻挑了下眉,道:“说起来,你们府上的巡逻是越来越密了,万一真的被发现,如何解释为好?”
俞清月连忙道:“自然不能被人发现,不然,你我的名声都要被毁了!”
宋怀谦忍俊不禁,道:“谁敢说我的不是?倒是俞小姐的名声更为要紧,若真的被发现,我可以考虑负责。”
俞清月手中攥着袖箭,看着宋怀谦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这才发现,自己的面颊烧得滚烫,她连忙转身,跑回了卧房。
——————————
七日之后。
“走快些,磨蹭什么!?”朱姨娘拎着裙裾,急急地催促着珊瑚。
珊瑚手里拎了不少补品,亦步亦趋地跟在朱姨娘身后,连忙应声:“二夫人,奴婢这就来了!”
朱姨娘数落道:“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你这般磨磨蹭蹭,若我们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珊瑚连声告罪,走得脚下生风,“二夫人,您别急啊,二爷不是已经放出来了么?”
朱姨娘一面走,一面叹气,道:“虽说是放出来了,可谁知道他在牢里吃了多少苦头呢?”
朱姨娘带着珊瑚穿过回廊,便到了朱二的卧房,还没进去,便听得里面“哎呦”一声。
朱姨娘着急地推门入内,道:“二弟,你怎么样?”
朱二趴在床上,一群妻妾都待在床边伺候。
朱二一见朱姨娘来了,吃力地抬起头来,道:“姐姐,你怎么来了?这几日可真是苦死我了!”
朱二的小妾道:“姐姐还不知道吧?老爷在牢里可遭了大罪了!不过是误闯了侍郎府,怎的要如此严行逼问,连腿都打断了!?”
“什么!?”朱姨娘诧异地道:“怎么可能?我可是给县衙塞了银子的!”
“可别提了!”朱二抱怨道:“银子都被退了,说是贿赂官员罪加一等!那些个官员平日里都是道貌岸然之徒,怎么突然一下变得这么铁面无私……哎呦,你轻点儿!”
小妾本想帮朱二盖被子,被他这么一吼,顿时吓得缩了回去,委屈地抹起了眼泪。
“哭什么,老子还没死你!”朱二不耐地道:“都出去,真是晦气……”
一群女人很快便散了。
朱姨娘坐到朱二身旁,道:“你如今有伤在身,也不要动怒。如今我们姐弟虎落平阳,但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朱二叹了口气,道:“姐姐如今出门一趟都难,何谈东山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