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肆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明白了。”
“所以,时总你还得做好另一个准备。如果岁岁不喜欢你,那你们极有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当然,哪怕你们在一起了,若是后来分开,也是一样。”
她冷笑:“毕竟,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
顿了顿,霜晚问:“时总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时景肆眸光刹那间便冷了下来,“不要拿我和废物做比较。”
废物这两个字用的还真是够直接的。
但不得不说,让人心里很舒坦。
霜晚默默的朝时景肆竖起大拇指,立刻狗腿的赞同:“确实不该拿您废物比,他不配。”
就算迟淮成为了迟家的掌权人,单论身份也依旧比不上时景肆。
至于其他的,看时景肆以后的表现吧。
无形中,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约定。
温岁阑回到包厢,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她身上,然后又默契的移开。
像是心虚?
温岁阑挑眉,这两人背着她做什么了?
温岁阑正要开口询问,霜晚却一惊一乍的嚷了起来。
“岁岁,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没办,我先走了,改天约改天约。”
说完这话,霜晚拎起自己的小包包就绕过温岁阑逃也似的离开了包厢。
她在温岁阑面前可藏不住什么秘密,万一暴露扰乱了时景肆的追妻计划,她怕自己被时景肆弄死。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晚晚?”温岁阑喊了她一声,可霜晚却好像有鬼追似的,跑得更快了。
温岁阑当即无语住了,她狐疑的问时景肆:“你对她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时景肆无辜的眨眨眼,补充道:“不信你问赵秘书。”
温岁阑的视线落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赵秘书身上。
赵秘书笑容完美的抬头:“时总的确什么也没做。”
他回答得郑重且诚恳。
温岁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走吧。回家。”时景肆将挽起的袖口放下,不给温岁阑深思的机会,摁着她的脑袋往外面走。
“时景肆!”温岁阑咬牙切齿的抓着他的手腕将这只爪子从自己脑袋上移开,呵斥:
“你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嗯。”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时景肆忽然停下脚步,弯腰靠近了气鼓鼓的人。
他身上的气息蓦地拉近,连这张脸也在温岁阑面前放大数倍。
温岁阑甚至不用抬头就能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他眼角那颗小得平时几乎看不见的黑痣。
似是察觉到她走神,时景肆的眼睛里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有点勾人。
温岁阑喉头动了动,正想退后把距离拉开,然而时景肆的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头顶,脑袋如同邀宠的猫咪一般在温岁阑手心轻轻的蹭了蹭。
这一刻,像是无数电流从温岁阑掌心疾速掠过,滚烫酥麻得厉害。
时景肆盯着她,一贯清冷淡薄的眸子此刻满是能将人溺毙的温柔笑意:
“温岁岁,我也让你放肆一下,别生气。”
他在哄她。
这个念头从温岁阑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她像是被烫了一样将手缩了回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我,我没生气。”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时景肆“嗯”了一声,补充道:“是我觉得你生气了,所以哄你开心。”
他停了停,声音缱绻,“没生气的话,我们回家?”
“现在不行。”温岁阑摇摇头。
时景肆眼底暗色一重,这便是他不敢现在就暴露自己心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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