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阑盯了一会手机,这才按下了接听。
“准备吃早餐了?”电话那边时景肆似乎是在走廊里,听他说话都有回声了。
温岁阑“嗯”了一声,才问:“你在忙?”
“还好。”时景肆走到窗边,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吃完东西有什么安排吗?”
“想约霜晚出去逛逛街。”温岁阑说。
本来她应该继续躲着的,可昨晚睡前想了一下,她越躲旁人越觉得她在意。
不如坦荡一些。
见到那些人一次两次会难过,那三次四次呢?
总会有完全适应的那一刻。
电话那边的时景肆听到这话皱了皱眉,问:“决定好了?”
温岁阑:“嗯。”
坚定的却又有些无所谓的语气。
时景肆仿佛能看到小狐狸皱着鼻子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模样。
他笑了一下:“钱还够吗?”
“够的吧。”温岁阑想了想自己手里剩的三百万,其实去那种高端购物商场是有些不够看的。
但是她能忍。
在什么条件下做什么事,温岁阑很有自知之明。
“电视下面有一张卡,给你备用的。”时景肆说着,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是赵秘书在催他回去。
“密码和家里的门锁密码一样。”时景肆声音再次传到温岁阑耳朵里。
她愣了一下,“时景肆,我自己有钱的。”她还没到要花别人钱的地步。
“我知道,但是你想出门玩,我没时间陪你。今天等你玩好了我估计还没忙完,也没时间去接你。”
“所以。”时景肆叹了一口气,语气竟然有些委屈:“我总得付出点什么,才能让你在外面潇洒的时间里想到还有我这个人吧。”
来寻人的赵秘书听着自家老板这一番又茶又装的话,无声的转过身背对着站在窗边的时景肆。
要是议事大厅里那些因着时景肆的冷淡而忐忑不安的大佬看见他现在这模样,估计心底的不安会散了个大半。
温岁阑起身从电视下拿到那张黑金色的卡片,习惯性的在指尖转了一圈,然后放在手边。
“那我就随意挥霍了。”不限额的黑金卡,啧,拿在手里质感都不一样。
“嗯,随便用。”时景肆给指了一下门,示意赵秘书一会就进去,这才继续回:“都是你的。”
都是你的。
这四个字温岁阑总觉得时景肆不单单是指钱那么简单。
脸颊莫名的有些发热,温岁阑催促时景肆:“你快去忙吧,我要吃早餐了。”
“好。”时景肆颔首,在挂断电话前又补了一句:“温岁岁,玩得开心。”
好像从自己改名后时景肆就喜欢喊她温岁岁,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觉得这三个字有些黏得人耳朵发烫。
她听着那边传来的开门关门的声音,还有椅子挪动时此起彼伏的“时总”,知道时景肆还没挂电话,温岁阑赶紧按下挂断。
时景肆垂眸看着手机上的提示通话结束的消息,眼神有了些许温度。
但等他抬眼时,眼底又只剩下一片令人望而生畏的凉薄。
手机落在桌面,时景肆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在场的的每一个人耳中。
“继续。”
方才还在探究时景肆为何突然离席的一干人等立刻正色,力求在有限的时间内将能让时景肆感兴趣的东西全部展现。
与此同时,谢遇将密封袋里的东西交给信任的人送到B市,亲眼看到对方上飞机后谢遇才给谢寂辞打了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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