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阑眨眼:“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说善意的谎言。”
所以,她也不会这样做。
她有勇气面对一切残忍的事实,哪怕遍体鳞伤痛不欲生,也绝对不要活在随时会崩塌的梦境里。
温岁阑清醒又坚强。
时景肆笑了:“那多谢温小姐忍痛割爱。”
停了一下,他又注视着温岁阑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我很喜欢。”
是你送的礼物,更是你。
温岁阑不是矫情的人,既然决定送给他了就代表她真的觉得这对袖扣很适合他。
至少,不是要回去送给别人。
这样想着时景肆沉下去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正好让人送的解酒汤送到了,时景肆起身去拿了回来,盯着温岁阑喝完,才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入时景肆的房间温岁阑就后悔了。
因为这个房间里满满的都是时景肆的气息,淡淡的冷松香,如同清晨雨后冷冽的气息。
温岁阑重新退回门口:“时景肆,我已经清醒了,要不我自己睡吧。”
她之前也是怕自己睡梦中出现呕吐之类的情况把自己呛死才答应睡时景肆这里。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这样的不妥。
时景肆是个男人。
还是一个对她存了别样心思的男人。
孤男寡女住在一个房间,时景肆能当君子,温岁阑并不保证她能当柳下惠。
毕竟,时景肆的脸和身材摆在那里,很难让人不心动。
说完,温岁阑转身就想走。
下一刻整个人直接悬空,她吓得喊了一声,随即就落入温暖柔软的被窝。
温岁阑还没说什么,时景肆已经替她将脚上踩着的拖鞋取了下来,一气呵成的拿被子给她盖上。
这一瞬间属于时景肆的气息无孔不入的侵占温岁阑的所有呼吸。
时景肆坐在床边,抬手在床头按了一下,屋内瞬间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小灯在床尾亮着。
温岁阑还懵着,一双眼睛呆呆的看时景肆,似是在说你怎么这么霸道!
时景肆轻声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温岁阑的脑袋。
她的头发还有一点点润,但是出乎意料的柔软。
“睡吧,你自己我不放心。”
他只是单纯的不放心她,若真要有其他目的的话,或许是想和她多相处一点时间。
今天逛了那么长时间的街,晚上又耗费心力应付那么多人,温岁阑其实早就累了。
她知道时景肆不会放她回房间,干脆直接闭上眼睛。
反正睡着了,一晚上很快就过去的。
见她如此听话,时景肆唇角几不可见扬起一抹笑。
时间很快过去,房间内的灯还亮着。
温岁阑睡觉很乖,侧着身抱着被子睡得香甜,期间几乎没有换过睡姿。
只是在时景肆走动时她会无意识的蹙眉,发现这点后时景肆便减少了走动,就连敲击手机屏幕的动作都放得很轻。
等他忙完所有事已经两点了。
但是时景肆并没有休息。
他抓着一个方形抱枕走到床边,将抱枕扔在地上,坐下。
然后借着尾灯观察睡着的温岁阑。
他什么也没做,就那样看着她,如同在看某种从来没有见过稀罕物。
时景肆曾经试着想过自己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以他的性子应该会将人留在眼皮子底下,无时无刻,只要他想就能看到人。
还要对方完完全全的从时间到身心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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