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忙了吗?”温岁阑踩进软软的鞋里,低头扯了一下睡歪了裤子。
时景肆自觉的移开视线,“差不多都忙完了,你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明天就回B市。”
这次在Z市待的时间比他原本规定的行程多了两天,不过影响不大。
听到这话,温岁阑沉默了一下。
随即她点点头:“好。”
看样子她今天就得订酒店了。
打定主意,温岁阑就跑着下楼回自己的房间洗漱。
等她化好妆出来的时候,时景肆也刚好下楼来。
看到她化了妆,时景肆眸光暗了暗:“今天有约?”
在家的时候温岁阑都是纯素颜。
“嗯。”温岁阑走到餐桌旁坐下:“下午约了朋友吃饭。”
“霜晚?”时景肆问,但他知道不是霜晚,是她的话温岁阑会直接说。
这样问,只是试探。
果然,温岁阑摇头了。
她端过粥,“不是,是傅以南。”
“男的?”时景肆挑眉,眼底酝酿着阴云。
温岁阑又“嗯”了一声:“昨天他帮了我一个忙,这顿饭算是感谢。”
“我陪你去。”时景肆握着勺子的手有些用力,指端发白。
温岁阑看了一眼,摇头拒绝:“不用。第一,你们不认识;第二,人家又没约你,你去做什么?”
“温岁阑!”时景肆放下勺子,阴郁的眼睛盯着慢条斯理喝粥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
他不放心她单独和另一个男人出去,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就对别人动心。
但温岁阑很乖,这段时间都在家里待着,所以他才能安心。
可今天,她要出去见别的男人。
单独的!
时景肆冷静不了。
偏偏温岁阑像是根本不把他的不满放在心上,言笑晏晏的给他夹了一个海鲜小笼包。
“知道也不行,人家没约你我就不能带你去,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而且,她今天赴约还有别的事。
时景肆看着碟子里的小笼包,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满腔怒火堵在他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难受至极。
她无视时景肆的不满,心满意足的吃饱喝足后回房间收拾行李。
到了下午,准时出门。
时景肆就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盯着她上车,期间温岁阑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曾。
在车子离开之后,时景肆一脚踹在沙发上,将三米长的沙发踹得挪了位置。
然而这样过后心里的不满和怒火却没有得到半点宣泄,反而更加的浓烈。
像是要将他烧成灰烬才肯罢休。
他拿出手机,看着聊天框,思索半晌才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正在发呆的温岁阑拿起震动的手机,上面有一条新消息。
肆:【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看着这行字,温岁阑没忍住弯了眉眼,嘀咕了一句:“出息。”
明明气到恨不得连桌子都掀了,到头来只给她发这么一条消息。
这样的时景肆,一点都不像鼎世的掌权人,那个人人畏惧的疯子。
可这样的他,能为自己演多久?
温岁阑眉间的笑意淡去,她盯了一会手机,给时景肆回了消息。
【我吃完饭就回来,你早点休息。】
看到消息不回,很没有礼貌。
温岁阑回完消息,便将手机扣过来看着窗外发呆。
等车子停下,她才回神。
傅以南约的饭店是Z市很火的一家私厨,位置并不算难找,但他家客流量大,预约也要等很久。
温岁阑以前想来吃,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没想到,今天倒是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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