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肆顺手将密码改成温岁阑的生日,然后开门给她进去。
“先住着,不习惯的话告诉我。房门密码已经改成你生日了。”
“你知道我生日?”温岁阑意外的问,他没和时景肆说过她的生日。
时景肆自然无比的把行李箱给她提到衣帽间:“那天你拿户口本给我的时候看到了,12月30号,很好记。”
“这样啊,时总记性真好。”温岁阑夸着,倒是没想到那天时景肆就记住了她的出生日期,不过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12月30号可能也不是她的生日。
她小尾巴似的跟在时景肆身后走出衣帽间,但见他好像还不打算离开,有些疑惑的问:“你不忙吗?”
去了Z市那么久,这边应该有事等着他处理吧。
“还有事,不急。”
温岁阑脸上的伤还没处理,他不可能现在就走。
他话刚说完,门前就来了人。
温岁阑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和几个提着保温盒的人走了进来。
时景肆:“吃的先放在餐桌,你们晚点来收拾就行。”
“是。”提着保温盒的几人把东西放下就退了下去。
剩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到时景肆面前,“时总,您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时景肆拉着温岁阑走到沙发上坐下:“给她看一下脸。”
“明白。”沈翊随即看向还懵着的温岁阑。
问答过后,确认温岁阑脸上的情况并不严重,沈翊留了一支药膏,说了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时景肆此番稍微放下心来,但心里还内疚着。
他拿着棉签给温岁阑抹药,期间脸一直绷着,不知道的还以为疼的人是他。
若说之前温岁阑还有一点不开心,那么现在这点不开心都没有了。
时景肆已经考虑得很到位了,犯的错也在全力弥补,没什么好再责怪的。
抹完药,伤处沁着凉意,火辣的痛感弱了很多。
温岁阑便催时景肆:“你去忙正事吧。”
“我在忙。”时景肆认真的注视着温岁阑:“温岁岁,不要有压力。我在追你,现在做的这些事都是应该做的,而且我做得不好。”
他眸光里满是愁色,薄薄的眼皮耷拉着,声音都低了下去。
“我把你弄伤了,还让你不开心,这些都是我的不足。我再努力一些,你别因为这样就想着把给我的机会收回去。”
温岁阑是一个很理智也很胆小的人,当她的理智分析到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件事的存在会让她不开心或者不舒服的时候,她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这个存在。
时景肆今天弄伤了温岁阑,还让她不开心,温岁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完全是因为他补救得足够及时。
但这不代表温岁阑不会退缩。
所以,时景肆很不确定。
温岁阑咬着嘴唇,眼神极为复杂的盯着时景肆,他不知道时景肆为何这样没有自信。
这张脸,这个身份,有什么不安的?!
人就算不爱钱,总得好个色吧?
但不得不承认,温岁阑有些吃时景肆装得可怜巴巴的这一套。
她的那些理智的话看着这人眼底的氤氲墨色的确说不出口。
所以她转而问:“如果我不给你机会,你就到此为止吗?”
听到这话,时景肆神色瞬间阴郁。
上一刻还耷拉着眼皮的人骤然抬眸,凶戾的视线锁定语气试探的人,仿佛在确认她说的那句话是不是出自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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