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现在宁氏因为得罪了时景肆,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破产只是这两天的事。
不过,宁雄那蠢东西是怎么想到和时景肆联姻的?
他宁家,若非刚好对时景肆手底下的人鼓捣的项目有点用,压根都不配上桌,怎么就把自己当盘菜了。
落到如今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谢寂辞和闻臣相邻而坐,听到闻臣的这番话却连表情都没有变半点。
直到时景肆走出电梯后,却忽然转身弯腰替落后他半步出电梯的温岁阑提起曳地的裙边,谢寂辞看到这一幕,眼底冷色稍淡。
“那是谁?!”
厅内传来一阵哗然。
“那是谁家的千金?”
“时总身边居然带了女人!!”
“找机会和那个女人接触,能让时景肆带在身边的女人肯定很得他重视,搞定这个女人,和鼎世的合作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
无数的猜疑和想法从这些人脑海里冒出来,可此时没有人替他们解惑。
时景肆提着温岁阑的裙边,等她安全从电梯里出来后才弯腰将她的裙尾顺好。
温岁阑手轻轻搭在他肩上,等他起身,才收回手弯眸看着他道了声谢。
时景肆注视着她的笑,有些移不开眼睛。
“温岁岁,别谢我,我会想趁机要谢礼的。”
他想方设法、厚颜无耻的总想寻到机会就让她对他多关注一些。
听到这话,温岁阑忍俊不禁的挑眉,自然的将手搭在他臂弯,歪头轻声说:“时景肆,要点脸。”
末了,看到温岁阑微微泛红的耳尖,他不再逗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提醒:
“温岁岁,我要开始装了。”
温岁阑抬眸,四目相对时她微微颔首:“放心吧,我也很能装的。”
听到她的附和,男人胸腔震动,发出一声愉悦的笑。
他的小狐狸,总能和他同频。
说话间,两人距离主桌的距离只剩三五米。
温岁阑净身高本就有一米七二,此刻穿着8cm的高跟鞋,就算站在时景肆这个一米八八的高大男人身边,不但没有显得娇小,反而带着另一种浑然天成的矜贵和优雅。
因着她的存在,似乎时景肆眼底那令人畏惧的戾气都平和了许多。
虽然在楼上,时景肆虽然说了会坐电梯下来,但温岁阑并没有真的觉得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
时景肆的身份摆在那里,要想没人注意很难。
她没再推辞,是因为时景肆想她跟着,所以她愿意配合。
总不能,一直都让时景肆为她迁就妥协。
此刻,感受到四面八方压过来的视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温岁阑笑容无比自然得体。
身上的金色鱼尾吊带长裙随着她的步伐轻晃,犹如斗鱼精致的鱼尾摆动,美目流转,摇曳生姿。
对上主桌的谢寂辞看过来的视线,温岁阑唇角笑容加深,颔首示意时,脸颊的几缕碎发跃动,璀璨动人的笑颜刹那间不知道让多少人失神。
从电梯到主桌这短短的距离,落在温岁阑身上的视线只多不少。
就连坐在主桌的几人也难掩惊讶之色。
时景肆在位八年,身边从未有过女人。
而今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这个从未出现过的女人弯腰整理裙摆。
他的脚步,也完全是迁就着这个女人的脚步在走。
时景肆这是在告诫他们,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在他的羽翼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