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下车的那一瞬间,谢寂辞几人的视线齐齐落在她身上。
束纤和谢定城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连眨眼都舍不得。
“……嘟嘟。”束纤呢喃出声,哪怕已经喘不上气却依旧固执的朝温岁阑走近。
就连一贯情绪隐忍的谢定城在看到温岁阑的瞬间也眼眶湿润的掉下泪来。
“你,你站那!”看到束纤的状态,温岁阑下意识的开口制止。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急切,甚至有些严厉,在场的几人被吓了一跳。
谢遇和谢寂辞下意识的去看束纤,怕她因为温岁阑的态度而伤心。
可束纤却在听到温岁阑的这句话之后破涕为笑,她胡乱的擦去脸上的泪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温岁阑。
“好,我,我站在这。”束纤的声音有些喘,可言语却很坚定。
温岁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凶,但看见束纤站在那没再固执的朝她走近,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抬脚,小小的影子落在地面,却一步步的朝着束纤靠近。
束纤和谢定城也盯着她,画面像是忽然静止,除了温岁阑在动之外,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只有视线在随着她的脚步而挪动。
终于,温岁阑站在了束纤面前。
“阿辞说,你现在的名字是温岁阑。”束纤看着日思夜想的女儿站在自己面前,眼泪无声的滚落,然后抬手小心翼翼的去牵温岁阑的手:
“妈妈可以叫你岁岁吗?”
这样炙热的正午,束纤指尖的温度凉的有些病态。
温岁阑视线落在她孱弱的身体,心口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撞了一下,有些疼,有些胀。
她嘴唇动了动,看着束纤眼里的渴望和希冀,故作冷漠的话却无法说出口。
半晌,她接过谢寂辞手里撑着的伞,将束纤的身形全部挡住。
然后垂眸看着小心翼翼的等待她回答的束纤,声音不由自主的放低:“外面热,有什么等进屋我们再谈,好吗?”
束纤点点头,眼睛却不肯从温岁阑身上移开。
她这样没办法正常的看路,温岁阑叹了一口气,反手牵住她抓着她的那只手,一言不发的带着人往不远处的别墅走。
谢定城三人跟在后面,见此场景谢遇不由咋舌:“妈从来没这样听过我们的话。”
尤其是束纤发病的时候,谁来说什么都没用。
她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无声的痛哭着,直到力竭晕过去。
但到现在,束纤见到温岁阑都没出现他们想象中情绪失控的画面,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谢寂辞拍了一下只看着那母女俩逐渐往前的身影,而站在原地不动的谢定城:“爸,岁岁回来了。”
“是,你们找到她了。”谢定城已经忍住的眼泪再次滚落,他捂着脸,压抑了二十年的情绪忽然爆发。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是他没有照顾好他的女儿。
这些年,为了照顾生病的束纤,更是将偌大的公司压在谢寂辞一个人身上。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的孩子们都很优秀。
“岁岁回来了,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弥补当年的遗憾。”谢寂辞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停留在前面的两人身上。
温岁阑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她就算不搭理束纤,甚至对她恶言相对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她善良的任由束纤握住了她的手,还贴心的考虑到了束纤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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