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那枚缺的钻戒出现在了时景肆指尖。
他注视着温岁阑:“我如今孤身一人,只要你爱我,你就是我的全部。”
“所以温岁岁,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说着,他低下头,如同过去那般亲昵的靠在温岁阑颈窝,声音里带着几分诱哄的味道。
“钱、权、色我都有,都为你作陪好不好?”
时景肆手中的这枚戒指温岁阑昨天才在新闻上看到过。
意大利知名工匠的收官之作,命名为THE HEART OF ETERNITY,这位工匠还给这枚重约29.28克拉心形的蓝钻取了一个好听的中文名——挚爱。
昨天,这枚钻戒被一位神秘的富商以一亿五千万的价格拍下。
而今天,这枚钻戒就出现在了温岁阑面前。
拍下这枚钻戒的人是时景肆是温岁阑没有想到的。
同样,她以为他说的订婚只是随口一提的玩笑,可实际却是他精心准备的结果。
不需要人山人海的观众,也不需要浪漫点缀的鲜花。
温岁阑想象中被求婚的场景就和现在一样,她喜欢的人在她身侧,在和她随意的聊天中取出一枚戒指,问她:“嫁吗?”
温岁阑曾经说过,喜欢时景肆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同样,爱上他也不是。
如今,嫁给他自然也不会成为温岁阑恐惧的存在。
虽然相恋的时间尚短,但时景肆给了她冒险的勇气。
不过几秒,温岁阑伸出手:“择好良辰吉日,带你回家见我爸妈呀,时景肆。”
她的手指白皙纤细,却和时景肆手中的戒指圈围极其的匹配。
戒指戴上无名指的瞬间,时景肆却没松开手,而是扣着温岁阑的后脑贪婪的吻她。
恍惚中,温岁阑脑海中出现第一次见面的时景肆,很凶。
那是一种睥睨众生,孤独位于高处之人长期练就的凶戾。
所以温岁阑一眼便知道这个男人她招惹不起。
后来,她不但招惹了,还得他满心的偏宠。
温岁阑有时候不明白时景肆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她也曾经问过时景肆,但却没有得到答案。
后来温岁阑没有再问,却在心底下定决心,时景肆有多爱她,她就还他多少爱。
他们的关系里,无论是她还是时景肆,都不要成为那个输家。
*
时景肆回国之后闲了下来,反倒是温岁阑又要忙学校的事又要忙对付闻家的事,忙得脚不沾地。
一连几日,都没能好好抱一抱温岁阑的时景肆终于忍不住了。
在闻家的事收尾,温岁阑和夏霜凝等人开庆功会的时候,时景肆直接开着车到会所抓人。
他进包厢的时候,温岁阑刚喝下夏霜凝敬的酒。
时景肆一出现,包厢里的人就纷纷自觉的起身打招呼。
然而男人看都没看他们,只定定的盯着坐在主位的醉猫。
“温-岁-阑。”他一顿一顿的喊她名字,声音里带着压制的怒意。
被点到名字的人猛的抬眸看向门口,看到是时景肆时立刻松了一口气,那双带着几分醉意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庆幸。
她拍拍心口:“吓我一跳,还以为是被导师点名。”
在时景肆听到这话冷下脸时,所以,醉到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然后,还不等他动怒,刚刚还一脸庆幸的人却跌跌撞撞的朝他小跑着冲了过来。
看到挡在她面前的茶几和沙发,时景肆心中一紧,生怕这小祖宗摔了赶紧上前将人扶住。
被他抱在怀中的瞬间,温岁阑扬起脑袋,黑白分明的眸子弯成月牙。
“时景肆,原来是你呀。”说完,她踮脚在时景肆皱着的眉心亲了一口:“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不放心我呀。”
因为害羞,温岁阑甚少有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和他亲近的行为。
但是现在,她毫不犹豫的扑向他的怀抱,在她自己培养的心腹面前踮脚亲吻他。
时景肆心里的那点不满在温岁阑奔向他时就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此刻看着她软软的靠在他怀中,心口更是软的一塌糊涂。
他给她将挡住眼睛的头发了拨开,看着她精致的脸蛋,指腹轻轻的捏捏她脸颊的软肉。
“还玩吗?”现在已经快一点了,时景肆实在不放心才亲自来抓的人。
若是没那么晚,他也不会这么紧张。
温岁阑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不玩了,回家陪未婚夫。”
她语速有些慢,但是眼神和语气都认真得让人心动。
时景肆将人拦腰抱起,余光落在夏霜凝身上。
“人我带走了,你们继续玩,记我账上就行。”
“多谢时总。”夏霜凝等人很有眼力见,知道时景肆对温岁阑看得紧自然不会不识趣的说什么。
但是,谁能想到这两个在对方面前柔软得让人沉溺的人,平时做事手段会狠厉得那么让人畏惧。
虽然夏霜凝是和温岁阑联手设计的闻家,但想到闻臣现在的下场,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从今天开始,她和闻家已经没有了半毛钱的关系,闻家如何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享受的喝下杯中名贵的红酒,夏霜凝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在温岁阑手底下当夏总,可比在闻家手底下当夏总有前途得多。
包厢外,时景肆没有抱温岁阑坐车离开。
因为一到地下车库,喝醉了的人就闹着要背,她喝醉一向乖巧,这样闹腾还是第一次。
时景肆只好背着她走。
半个小时前才下过一场雨,地面积聚的水洼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温岁阑靠在时景肆背上,眼睛盯着他红彤彤的耳垂,伸手一下一下的揉着。
“时景肆。”她忽然喊他的名字。
耳边传来他充满宠溺的“嗯”,温岁阑忽的就满足的弯着眼睛笑了。
“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时景肆往前走着的脚步一顿,片刻后,他托着温岁阑双腿的手微微缩紧。
“好。”他说。
片刻后,在温岁阑昏昏欲睡时,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温岁岁,你要记得你说的话,不要等明天酒醒了就忘了。”
“记得。”被打扰睡眠的人伸手捂着他的嘴,不许他说让人不开心的话,强调道:“喜欢你,爱你,要嫁给你。”
“时景肆,我从不说谎。”
夜色里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可时景肆唇角的笑却从未落下。
她说,“我从不说谎。”
她说:“我们结婚吧。”
原来,三千俗事,唯有得偿所愿最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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