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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十二月底,B市的气温已经降了下来。
束纤和谢定城正商量着怎么给温岁阑过今年的生日,然而结果还没商量出来,就听见管家说温岁阑带时景肆回来了。
时景肆那张脸,在B市很难有人不认识。
正在兴致勃勃的讨论温岁阑生日宴的夫妻俩表情同时一顿,谢定城更是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他咬着牙:“请小姐进来,让时景肆滚。”
这男人现在上门是为了什么,他们还能不清楚?
这些日子,岁岁无名指上多出一枚戒指,就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问谢定城时景肆是不是向温岁阑求婚了。
但温岁阑一直没主动提这件事,谢定城和束纤便当不知道,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了准备。
可有准备是一回事,真正到了面对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女儿,二十岁的生日都还差几天,订什么婚!!
管家无言沉默,让他喊时景肆“滚”,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反而束纤看着谢定城这咬牙切齿的样子,失笑。
别看谢定城在温岁阑面前话也不算多,但心底里把这个女儿看得极重。
束纤过去身体不好,所以谢寂辞和谢遇从小到大的生日都是谢管家在操持。
而温岁阑哪怕没在家里,谢定城每年到温岁阑生日的时候,也会悄悄的给温岁阑把礼物准备好。
而今年温岁阑在家,更是早早的就暗示束纤要亲自给温岁阑操办这个生日宴。
现在得知自己放在心尖尖的小宝贝要被别的男人抢走了,心里别提有多不得劲了。
束纤安抚的拍拍他的手,随后优雅的站起身,接过家里保姆递来的风衣披上。
“走吧,岁岁喜欢他就够了。”
“哼!”谢定城冷哼了一声,虽然不情愿,但到底是跟着起身朝外面走去。
而此刻,谢家的大门外整整齐齐的停了近百辆车,每辆车上都坐着京都已经退隐的有头有脸的前辈和部分大家族现今的掌权人。
他们今天来谢家,都只是为了一人。
温岁阑回头看了一眼陆续下车的那些赫赫有名的前辈和他们身边提着各种礼盒的保镖,嘴角抽了抽。
她要怎么告诉她爸妈,时景肆今天搞的这一出她也不知道?
温岁阑已经想象到自己老爹阴沉的面孔了,莫名的温岁阑有些怂。
她脚下动了动,有些想跑。
可时景肆压根不给她逃走的机会,直接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温岁岁,一会岳父大人要是动手,你得帮着我点。”
温岁阑看着他这有恃无恐的表情,干笑了一声:“你还怕我爸动手啊?”
连她都瞒着,别说她爸,温岁阑都手痒。
听到她这话,时景肆毫不犹豫的露出一个可怜的表情:“你知道的,岳父不喜欢我。”
自从时家被时景肆玩得只剩下时景肆一人之后,谢家和时家的关系就逐渐疏远。
明面上大家都没说什么,但暗地里都清楚这是谢定城觉得时景肆太过心狠。
谢家的族人团结,重视血脉亲情。所以,谢定城自然理解不了时景肆的行为。
反倒是谢遇真真切切的看到过时景肆在时家人身上吃的苦受的罪,所以心底觉得时景肆再狠都是理所应当。
但那些伤口,总不能让时景肆逢人便撕开来给别人看一看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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