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纤:“……”这老公也不能要了。
她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为他辩解的借口:“你岳父这些年陪我养身体,喝得少。”
因为时景肆刚才已经喊过岳父,所以束纤便也跟着这样说。
温岁阑在一边笑得龇牙咧嘴的,反倒是时景肆淡然镇定的接话:
“晚辈明白的。”
谢家的三个男人,现在只有谢寂辞除了眼神稍微有点醉意之外,其他倒是看不出半点异常。
而时景肆,表面看着没什么,但实际上可能连路都走不稳了。
束纤气恼的将筹备这场大戏的谢定城拖走,剩下谢寂辞处理剩下的事。
温岁阑撑着脑袋靠在桌上,打趣谢寂辞:“大哥你还好吧?”
“没事。”他知道时景肆的酒量,给自己留了个心眼,所以酒大部分还是进了谢定城和谢遇的肚子。
现在虽然有点醉意,但无伤大雅。
谢寂辞但看着温岁阑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没忍住还是抬手敲了她的脑袋一下。
“时景肆比爸爸他们好不到哪里去,是让保姆照顾,还是……”
“我自己来。”时景肆不爱和陌生人接触,温岁阑绝不可能把他交给别人。
她的答案在意料之中。
谢寂辞摆摆手,起身离开。
喝了酒,也可以做点喝了酒该做的事。
一辆车在谢寂辞离开后没两分钟从谢家老宅驶出。
只剩下两人的餐桌,温岁阑捏了捏时景肆泛红的耳垂:“还能走吗?”
“有点难。”时景肆慢吞吞的回,没了别人,男人刚才还略显清明的眼神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层薄雾,遮挡住他眼底的情绪。
温岁阑抬手捧着他的脸,让他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睡我房间好不好?”
太晚了,温岁阑不想再带着他坐车折腾。
听到这句话,时景肆本来就有些乱的思绪忽的卡了一下。
然后点头:“好。”
“mua~”温岁阑亲了一下他的眉心,起身将他拉了起来。
时景肆晃了晃脑袋,伸手搭在温岁阑肩上,一边努力保持着平衡不给温岁阑太多重量,一边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走。
两人到房间门口时,遇到了端着醒酒汤的束纤。
束纤看着两人,似是明白了是,有些忧虑的询问:“小景要睡你房间?”
时景肆身形一僵,知道这样有些不合规矩。
但温岁阑却在这时握紧了他的手,对束纤说:“他就算住客房,我也会彻夜守着他的。”
“所以,住我房间还稍微舒适一点。”
时景肆盯着站在他身前的温岁阑,视线压根无法移开。
束纤也知道温岁阑的性子,她做下的决定,没人能左右。
便也不再多说,反正两个孩子都是知进退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跟着到房间把醒酒汤放下,又叮嘱了两句小心呛到之类的话,束纤才离开。
温岁阑虽然知道如何照顾喝醉的人,但也没有不耐烦,而是耐心的听着。
等束纤离开后,才去衣柜取了一套男士睡衣给时景肆。
接过睡衣的瞬间,时景肆忽然有些委屈巴巴的盯着温岁阑。
哪怕她什么都没说,但温岁阑却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
她笑,低头亲了时景肆一口:“给你准备的。”
时景肆在他的地盘全都给温岁阑备了吃穿用度的东西,温岁阑有样学样,便也在所有时景肆可能会过夜的地方都给他也备了一份。
今天不就用上了。
“时景肆,我不会让你输的。”温岁阑揉揉他的脑袋,时景肆坐着,倒是好上手得多。
听到她的话,时景肆将人拉到怀中,抱着。
“我知道的。”温岁阑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对她用心的人,她自然也会用心对对方。
所以从一开始时景肆就知道只要温岁阑对他动心,他就不会输。
对时景肆来说,最难的就是接近温岁阑得到她喜欢的那个过程。
但这段路,他走过之后,以后的每一段路都有温岁阑陪着他。
“还能洗澡吗?”温岁阑任由他贪婪的将自己抱紧,柔声询问着。
“嗯。”时景肆应了一声,不洗干净,温岁岁会讨厌。
或许没什么人发现,温岁阑其实有点洁癖,她的东西只要别人碰过,过后她都会自己擦拭一遍。
走路的时候会随时注意着地面,然后及时避开那些脏污。
尤其是味道,温岁阑对味道很敏感。
有时候路上遇到难闻的味道,温岁阑许久皱着的眉心都无法松开。
时景肆将这些都记在心里,自然无法忍受自己脏脏的让温岁阑不舒服。
他站起来,拿上睡衣去浴室。
温岁阑不放心的跟上,告诉他洗漱用品的用处才准备离开。
却被时景肆拦住,“一起洗?”
温岁阑眼皮跳了跳,忽然轻笑一声,在时景肆错愕的表情中收回准备离开的脚步,走到时景肆面前。
她抬手捏着时景肆的下巴,“好。”
时景肆泛着醉意的瞳孔猛的缩紧,喉间干涩发烫,一股熟悉的感觉浮现。
温岁阑却不给他后悔的机会,抬手作势就要解开自己身上的条纹衬衫。
下一秒,浴室的门开了又关。
温岁阑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已经合上的门忍了忍,没忍住笑,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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