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说要给爆蛋男当律师,就是冲着顾汐冉来的。
如今,貌似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顾汐冉终于松动了,她终于又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挑衅的撇了眼旁观席上的季江北,好似说,‘你永远都是后来者,也永远不可能居上。’
顾汐冉扫了一眼商时序,却发现他正在看台下。
她转眸便瞧见他看的是季江北。
她眼底浮现出一丝清冷。
法官敲响法槌,“由原告方陈词。”
商时序收回视线,他站起身,身形英挺,他很渣,但是作为男性,他的外在条件确实很优越,挺拔的身躯,让人赏心悦目的五官。
只要他冷着脸,往这里一站,就十分的有气场,只是他的身上少了以往打官司时的犀利而强大的气场。
他看了一眼顾汐冉,说道,“刚刚被告律师说,出轨要列为犯法,我觉得很有道理。”
他在像顾汐冉示好。
也是在间接承认自己的错误。
自己和温雨的事情,是他的错。
如果顾汐冉要惩罚他,他认!
这段时间没有她的日子,他过的并不好。
吃的不好,睡的不好。
就连生理需求,都难以得到释放。
爆蛋男震惊了。
这货到底是在干什么?
不是来为他争取利益的吗?
“商律师。”爆蛋男提醒他,“你现在是我的律师,你怎么能赞同被告律师的话?”
商时序问他,“难道出轨,是高尚的吗?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爆蛋男哑口无言的望着商时序。
那天商时序说不给他当律师之后,他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商时序在律师界的地位。
本想找一位比他更加厉害的律师来打官司。
可是查了商时序在律师界的地位之后,他害怕了。
所以在商时序又找到他的时候说给他当律师,他立刻就答应了。
他想着,有商时序为他坐镇。
加上自己是受害方,肯定能大胜。
然而此时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他发现商时序一直在看对面的女律师,这个时候他好像明白过了什么。
他就奇怪呢,商时序这样的大律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找上他。
还要免费给他打官司。
他还以为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了自己。
如今看来,并非啊!
他的目的是对面的那个女律师。
从一开始,他找上自己,冲的都是那个女律师。
如果爆蛋男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律师’是商时序的前妻。
大概会后悔死让商时序当他的律师。
他不知道,从一开始,商时序就没想要帮助他。
只是想要作为他的律师,和顾汐冉正面交锋,迫使顾汐冉和自己谈一谈。
如今他的目的达到了。
这个爆蛋男,也只是成为他讨好顾汐冉的垫脚石。
要是爆蛋男知道这些,大概肠子都要悔青了。
“回到案子本身。”法官提醒。
顾汐冉说,“法官大人,我们说的就是案子本身,这个案子,是由婚姻引起的不是吗?如果我的当事人和受害人,不是合法的夫妻关系,我的当事人,会踹他吗?出轨的男人那么多,我的当事人,为什么不去踹别人?偏偏去踹了受害人?还不是她在婚姻里受到了伤害,才会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做了冲动的事情吗?
而且我的当事人事后很后悔,一直在自责。我的当事人,因为在婚姻里受到了伤害,而得上了抑郁症,这难道不是一种伤害吗?大家都知道,抑郁症严重了,会自杀,我的当事人,比受害人,受到的伤害更多,请法官酌情考虑,我当事人的情况。”
顾汐冉把当事人说成受害者,这是辩护的策略。
当事人是婚姻的受害者。
最后她又加一句,“法官大人,受害人受到的伤害,是身上的,我的当事人,受到的是心上和精神上的,而且精神疾病并不容易恢复,所以,请法官大人,让广大女同胞,不恐婚恐育。”
最后一句,是跟着现代社会事实情况来反映的。
现在社会,不婚不育的越来越多。
离婚率越来越多。
人口一年一年的在下降。
国家也在为这个事情苦恼,前不久说要颁发新的婚姻法,内容大概是;只要男女双方愿意结婚,双方拿着身份证就可以登记结婚,不需要户口本和父母的同意,受到了广大女性的抨击。
国家的本意促进结婚率。
但是却忽略了,婚姻的本质。
很多受到双方父母支持的婚姻,都走不下去,以后不经过父母的婚姻,就能长久?
如果这个婚姻法真的颁发了,离婚率也会随之一路飙升。
那些思想还不成熟,只是一时的快乐就可以随便的结婚,这样的婚姻真的能够长久吗?
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所以,对于婚姻,要越来越严格,越来越虔诚才对。
顾汐冉的话会让法官各方面都考虑到。
商时序不作为,但是爆蛋男安奈不住了,他起身,才刚站起来,又被商时序拉坐了回去。
他狠狠地盯着商时序,“你干什么?你不帮我,还不准我自己帮我自己吗?我是受害人?!你没听到刚刚那个女律师的话吗?她把施暴者,说成受害人,她简直胡说八道。”
商时序看了一眼顾汐冉,这一眼,有欣赏,有意外,才离婚多久?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冷静,精明,在法庭上进退有度。
会诡辩,但是也会适当示弱,懂得怎么为自己的当事人争取利益。
她刚刚最后加的一句话,很合时宜,并不强势,但是也给法官施压了。
毕竟现在社会不婚不育是国家难题。
如果判不好,是不是会让更多的女性,不愿意结婚生孩子。
明明是个新人,却没有一点紧张,倒像是一个身经百战老手。
令人刮目相看。
“她是你的妻子,你真的要赶尽杀绝?作为男人,你出轨在先,现在你受到了伤害,付出一点代价,不应该吗?”商时序问。
爆蛋男,“????”
什么情况?
“你和我有仇啊?还是你想要追求那个女律师,在用我的利益卖人情?如果真的是这样,你配做律师吗?”
爆蛋男不顾商时序阻挠,站起身,“法官大人,我觉得对方律师在狡辩,她明明是施暴者,怎么就成受害者了?”
他指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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