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方教授纠正她说法错误，“无论是我，还是冯太太和乐辉都相信老冯不会抛妻弃子。你们不了解老冯，他是那种特别认真负责的人。如果香江有君子排名，老冯一定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他绝对不可能背叛妻儿。”
顾灵希懂了，“所以他们也倾向于冯老师出了意外？”
“是啊。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尸骨无存，根本就找不到。”方教授叹气，“我也是上回听说你算卦特别灵，所以就想请你帮帮忙。”
顾灵希颔首，“我会尽力帮忙的。”
三人到了学校附近的康桥大厦，上了楼，按响1709室的门。
很快有个青年过来开门，他一看就是知识青年，很有文化，戴着眼镜，浑身上下都透着书卷气。
看到三人，年轻人面露惊喜，忙让开位置，“方叔叔，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进来坐下后，方教授给顾灵希和于雅雯介绍冯乐辉，“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老冯的儿子冯乐辉，麻省理工的高材生。”
又给冯乐辉介绍顾灵希，“这是我的学生顾灵希。”
介绍到于雅雯时，方教授卡了壳。每天给那么多学生上课，他也不是个个都认识。认识顾灵希，还是因为她算卦比较灵。
于雅雯自我介绍，“我叫于雅雯，也是方教授的学生。”
冯乐辉朝两人点头，“你们找我有事？”
方教授就把顾灵希算卦很灵的事说了，“我请她过来是给你算卦，算算你父亲到底去哪了？”
作为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冯乐辉自然不相信超自然力量，他甚至觉得方教授这个想法很荒诞，他几乎难以接受有人利用他父亲的失踪来骗钱，“方叔叔，我知道你很在意我父亲。对我们也经常照顾，但你不能病急乱投医。有许多人会利用你这个心理行骗。”
这话就差明说顾灵希是骗子了。
方教授摇头，“不是！她不一样。我听过她给许多人算过卦。而且她算卦不贵。一卦才一百。”
顾灵希在这时补了刀，“方教授，我现在涨价了。找人这项业务至少八百起步。”
这个必须得说清楚。老师归老师，但是费用还是得照收不误。毕竟她一周有五天在学校做算卦生意。
冯乐辉差点被气笑了，骗人居然还涨价。真够嚣张的。
于雅雯也跟着帮腔，“你还没算过呢，你怎么知道她骗人。你看她哪点像骗子？！”
冯乐辉看了眼顾灵希，年纪太小了，瞧着不像大学生，倒像个中学生。可年龄不是重点。他还见过四五岁小孩骗人呢。
他冲方教授道，“方叔叔，我妈好不容易将我爸的事放下。你就别刺激她了，她这些年既要养家，又要工作，真的很不容易。她身体不好，可禁不起大起大落的刺激。”
方教授明白乐辉也是为了他妈好，“我明白，所以我才趁着你妈上班时，单独来找你。如果她算不出来，就当没这回事。你年纪轻轻，应该受得住刺激吧？”
冯乐辉怔怔看着他，哑口无言。
于雅雯抽了抽嘴角，方教授这话真的太直白了。
顾灵希抽空打断一下，“冯同学，我刚刚忘了告诉你，我算不出不收钱。”
冯乐辉深吸一口气，也怕方教授死缠烂打，回头他妈回来，刚好撞见，只好道，“行行！你们抓紧时间。”
他打开钱包，掏出八百港币，这钱就当买个清静了。
顾灵希没有急着收钱，她掏出白手套，示意对方伸出右手。
冯乐辉只想快点把他们打发走。只是伸右手而已，也没什么难的，他就照做。
面前很快出现一个屏幕，顾灵希专心致志看起来。
冯乐辉打量她，他是香江土生土长的人，也见过不少大师算卦。还是头一次碰到什么都不问，就摸了下手就行。
她不该先问他的生辰八字，跟他套套近乎。再打听他们家的交际圈吗？然后再说些谁都知道的消息故作神秘吗？她怎么什么都不问呢。
还是说她之前已经问过方叔叔了？
冯乐辉还在胡思乱想时，顾灵希已经收回手，他一头雾水，“这就好了？”
于雅雯没有搭理他，直勾勾看向顾灵希，“怎么样？算出来了吗？”
顾灵希却径直走向厨房，拿了一把锅铲出来。
三人不明所以看着她。
冯乐辉见她打开门往外走，有点急了，“哎？你把锅铲往哪拿？我妈回来还得炒菜呢！”
顾灵希充耳不闻，一直往前走。
熟悉她算命流程的于雅雯已经跟了出去，方教授紧随其后。冯乐辉都快无语了，这啥人呢？算不了卦，还得顺走他家一个锅铲？就这么不吃亏？
他将桌上的钱收起来，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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