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欢还是听得出来,此时外面的两个人并没有走远,而是留在了帐篷旁边,也不知道是在偷听帐篷里的声音,还是懒得往远走干脆就地等待。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心中一闪而过,随后他就懒得再管外面那两个家伙。
而是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
刚才经过了他针灸和简单的诊断,确定了这女人只是体质虚弱,加上刚才他的一脚力道不小,把她的问题给放大了不少。
看上去气若游丝实际上还不至于直接死掉。
但凡这女人再喝个三五碗粥,就能恢复正常。
不过赵欢并没有打算用这个来安慰她,蹲下了身子之后,赵欢紧盯对方的眼睛。
“你应该能感觉得到身上的那几根针吧?”
“看你的身手应该是练过几天功夫,估计你对于自己身体的情况也十分了解。”
“按照你这两天的身体状况,若是得不到及时救治再过三两天的时间就要一命归西。”
赵欢瞪大了眼睛就是一顿忽悠。
“再加上我刚才那一脚不小心踹中了你的命门。”
“要不是我用银针封住了你的几条经脉,恐怕你现在就已经暴毙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你怎么能对得起舵主的栽培,怎么能对得起这次的任务,怎么能对得起全天下穷苦的百姓?”
赵欢的这个素质三无论是从内容还是从效果上来看,都远超刚才夏武韬的那三个问题。
还不等他话音落下,地上的女人,就抬起头来。
“你到底是谁?”
女人的眼神从原本的怨毒和狠厉,多出了一丝疑惑和迷茫。
赵欢能知道她的谍子身份,这不足为奇,毕竟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身上带着那种鲜明的情报,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判断出来她的具体身份。
但是赵欢这厮身上明明带着皇宫的腰牌,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赵欢看她有上钩的迹象,脸色再次一肃。
“你我身份低微,就算是想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也很难办到。”
“但是我们铁枪会是一个整体,只要我们能够牢牢的凝聚在一起,就肯定能起到非同凡响的作用,甚至可能名垂青史!”
“你这封信的重要程度,远比你我的性命更加重要!”
他越说越严肃,语气越严厉,最后甚至有些‘按捺不住’抬高了好几个分贝。
“若是无法刺杀当今的狗皇帝,耽搁了大事,你怎么负责?”
赵欢最后的这道喝问,直接把地上的女人给炸蒙了。
她刚才一直都在虚弱的状态之中,自然不知道此时外面还有几个人在听墙根。
屋子里面只剩下了她跟赵欢两人,再加上赵欢如此做派,让她误以为周围已经安全。
此时她顾不得其他了,下意识的问道:“难道,你也是我铁枪会之人?”
赵欢冷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这一次,不就是前往耒阳去找总舵主的么?”
“碰到我,算是你的福气,你不用去耒阳了,总舵主已经离开了耒阳,现在就在东侧的山区之中。”
这几句话,都不是无的放矢。
不但听起来情真意切,实际上内里的内容,也是真真假假,
其中大部分都混杂了他最近在灾民营地之中所听到的一些流言,又夹杂了这女人那封信笺之中的内容。
四分真六分假,掺和在一起,就算那个什么舵主过来,也未必能猜得出来。
更何况,这女人应该只是一个信使。
随后着女人的反应果然没有超出他的预料。
“你说你是我们铁枪会的人,该怎么证明?”
“之前你对我动手,难道只是苦肉计?要不是我身体本来就比较好,恐怕早已经被你踢死了!”
这女人眼底闪过了一抹警惕,狠声朝着赵欢问道。
赵欢顿时就笑了。
不怕她问,就怕她不问!
早在应春从这女人身上发现了信笺开始,他就已经在做准备。
看似前后只花费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实际上已经足够他做太多的事情。
“怎么验证我的身份?”
“很简单,用这封信笺,就可以!”
赵欢将那个信笺取了出来,直接砸在了那女人的面前。
女人狐疑的挺直了身子,抓起了信笺。
惊讶之余,这女人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现在还处于春光乍泄的状态之中,就那么在赵欢面前晃晃悠悠的,哪怕上面沾染了不少的尘土,依旧是让赵欢的眼皮子猛的跳了跳。
“这信笺,你竟然都没打开过?”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杀狗皇帝的事情?”
女人仔细检查了一遍信笺之后,心中的疑惑更甚,下意识朝着赵欢问道。
赵欢冷笑了两声。
“你这种脑子,怎么可能会被选为送信的,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简直蠢笨到了极点!”
狠狠的斥责了一句之后,赵欢劈手又将信笺夺了过来。
“你以为舵主他们传信,会那么简单,明白?”
“幸亏你是提前碰到了我,要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欢一边说着,一边当着这女人的面,刺啦一下直接就将那信笺撕开。
这个举动把那女人给吓了一跳。
“你,你竟敢撕毁舵主的信笺?”
赵欢二话不说把那张信纸塞到了这女人的面前。
那人也是个认识字的,耐不住心头的好奇,将这张信纸上的内容仔细的读了一遍,顿时就是一头雾水。
“这张信纸上怎么写着的是一封家书?”
“而且里面的内容跟实际的地址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难不成这里面竟然还有一些机巧?”
女人的眼底疑惑更甚,下意识的喃喃了两句。
随后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连忙是捂住了嘴巴。
看她瞪着赵欢的模样,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
赵欢瞪了她一眼,将她的后半句话直接给憋了回去,随后二话不说,从旁边拿过来一个火折子,直接吹燃。
等到火折子上燃起了一个小火苗,他直接将信笺里的纸张展开,放在了火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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