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娟想着想着,又开始哭了,捂着胸口心如刀割。
“这天杀的贼啊,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啊,这可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啊,那头母猪去卖少说也有几两银子了,他就这么给我偷走了,这不是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吗?”
这母猪还是花了一百钱银子买来养了不到一年,这才下第一窝崽,还是特意去村上别家借的种。
这下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了。
苏玥捂着脸也在哭泣,实际一滴泪没流,听着林兰娟的哭声甚至还想笑。
她这也算是给原主报仇了。
这林兰娟对原主非打即骂,整天剥削原主,还推的原主头磕到了石头丧了命。
在原主进气多出气少的时候,还不肯请大夫来看,让原主自生自灭,就这种恶毒自私的人,她才不会圣母心泛滥对她有丝毫的同情。
这时有人说道:“不会是有家贼吧!不然这也没法解释,门窗围墙完好无损,反而是东西丢了。”
苏玥闻言抬眸看向了说话的人。
是村上一个单身汉,快七十岁了,大家都喊他王老倌。
“有道理有道理,只是别的好说,那猪几百斤,就算是自家人也运不出去啊!”
“就是,王老倌你不会喝酒喝傻了吧!”
王老倌嘿嘿一笑,捋着胡子倒是没再说话了。
而林兰娟却是把王老倌的话听进了心里。
她抹着泪看向了王玉书,见他脸色铁青,心想着昨晚她起夜的时候他还躺在被窝里,应该不是他。
于是又看向了大儿子和大儿媳。
大儿媳怀着孕,身体正弱着呢,儿子又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最后她看向了苏玥。
苏玥若有所觉的与她对视,眼里还挂着泪花的她丝毫不惧,也没有任何心虚的意味,而是说道:
“娘你这么看着我,不会是怀疑我吧?
我一个女人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搬走一头几百斤的猪啊!”
话虽如此,可苏玥心里却在想,我还真有通天的本领能悄无声息的将几百斤的猪运走。
林兰娟还真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苏玥,但苏玥的话也不无道理。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给苏玥好脸色,而是将对小偷的怨恨转移到了苏玥身上。
“就算不是你偷的,那也是你克的,你这个倒霉的扫把星,真是被你给害惨了。”
苏玥再次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顿时就眼泪汪汪的说道: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家里的事情,地里的事情全都是我做,这些猪鸭鸡鹅也全都是我一手喂养长大的,现在丢了,我也难过,可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可就是伤了我的心了。”
哭是哭不出来的,苏玥只能对自己狠点了。
刘春花向来和原主关系好,顿时就帮苏玥说话了。
“林大娘您可别这么说苏玥,苏玥是个什么样的人儿我们可都看在眼里,如今畜生丢了也不是她的错,您要是怪她可就不应该了,毕竟您和玉书大爷就住在正屋,和后院也就一墙之隔,你们都没看住,哪里能怪到苏玥身上去。”
宋大娘见儿媳妇帮苏玥说话,眉头蹙了蹙,可到底是没说什么。
她是不喜欢儿媳妇和苏玥打交道的,毕竟苏玥名声不好,都说她是扫把星,万一沾染了晦气可怎么好。
林兰娟冷哼了一声,连带也白了刘春花一眼,显然是嫌弃她多嘴了,不过碍于这么多人在,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在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村长终于赶来了。
村长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比较得体,身材匀称,手里拿着一杆烟,表情严肃,在村上威望极高,浑身都散发着威严。
古时候的村长可不比现在的村长,那时候的村长权力很大,整个村子都是他说了算。
他一来,院子里就安静了许多。
林兰娟见到村长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冲上前哭丧着脸说道:
“村长,您可算是来了,您可一定要把这个天杀的贼给抓住啊!我们庄稼人不容易,过年可就指望着这点畜生过活,现在全没了,家底都没了啊!”
村长蹙眉道:“玉书他媳妇,你先冷静点,把事情经过说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林兰娟嚎啕大哭,对于村长的问话直接答非所问。
“全没了啊,几百斤的大母猪啊,还有好几只猪崽子,还有我的鸡,鸭子,鹅,一夜之间全没了。”
村长听着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一脸的无奈之色。
这时王玉书赶紧上前,没好气道:“你别嚎了,村长问你话没听见吗?”
“我来说吧!”王荣华比较冷静,只是脸色一直很难看。
村长点了点头,说道:“你来讲,讲清楚点,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报官的。”
这对一个贫穷的家庭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损失惨重。
王荣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脸色严肃道:“昨晚我们去睡觉前没有任何异样,门窗全都锁好了,晚上也没听见异响。
今早我娘起床,习惯性的去了后院瞅瞅,结果发现整个后院饲养的家禽全都不见了。
有一头大概两百多斤的母猪,五只半个月前下的猪仔,七只老母鸡,三只鹅,五只鸭。
围墙没有一点痕迹,且只有一个入口,就是从我家正屋的堂屋穿过,但是早上起来门窗都是完好无损的。”
王荣华条理清晰,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村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讲清楚就好,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也算是一件怪事。”
林兰娟又哭诉道:“村长你可得帮帮我们啊!我们小老百姓不容易,损失这么大,我们怎么活啊!”
苏玥难过的附和道:“这无疑是给我们贫穷的生活雪上加霜!”
“我会尽力的。”村长说着看向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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