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洲整个人愣在原地，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目光紧紧锁定在今夏手里的小纸人上。
他的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却因为极度的惊愕而变成了结巴：“卫染，这，这，这是卫染的声音？”
今夏淡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毕竟，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将卫染的魂魄附在尹若熙身上的。
然后又抽了她一丝魂识留在小纸人身上，可以让卫染可以跟他们保持基本的联系。
这么做的目的，一是防止卫染被怨恨侵蚀，从而失控。
二是为了安抚眼前这个几乎发疯的周小洲，以免他失控。
卫染的委托，是救下自己的男朋友周小洲。
自她死后，周小洲的状态就很崩溃。
身为卫染好友的王蕴，抽空去探视了他好几次。
而周小洲为了调查卫染的死因，也找了王蕴问了很多相关事情。
而正因为如此，也让附着在手串上的卫染发现了周小洲的不对经。
他请了私家侦探，调查了很多尹若熙的消息和行踪。
明显就是已经知道了，卫染的死，跟尹若熙相关。
但是因为没有证据，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于是周小洲便决定，自己亲自动手，为自己的女朋友报仇。
这是卫染不想看到的。
她也恨尹若熙，但是却不想为了报仇，而毁了周小洲的一生。
然而，周小洲却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拼命地摇头，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不，不对！染染，染染她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出现了！这是假的，是你弄出来骗我的，对不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小纸人里再次传出卫染的声音，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充满了真挚：“小洲，真的是我！我死后魂魄一直附在了蕴蕴的手串上。在我魂力越来越弱的时候，是今大师帮了我。”
周小洲的目光转向今夏，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他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不确定地问道：“大，大师？”
今夏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你有意见？”
小纸人里的卫染急忙解释道：“小洲，今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对她无礼。”
周小洲虽然心中仍有怀疑，但对于卫染的话，他向来是言听计从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在确定小纸人里发出的声音确实是卫染的后，他身上那股疯魔的气息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悲伤与怀念。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小纸人，仿佛捧着一个易碎的珍宝。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最终化作一声声哽咽的呼唤：“染染，染染，我好想你啊！”
今夏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周小洲捧着小纸人痛哭流涕。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完成任务的满足感。要不是小纸人身上被她下了术法保护，恐怕此刻都要被周小洲的泪水给淹没了。
就在这时，舞会的音乐声响起。江景淮携着尹若熙步入舞池，准备开始领舞。今夏见状，轻声打断了周小洲的哭泣：“开始了，我们先过去！”
周小洲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今夏。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小纸人收入口袋。
在他的心中，这个小小的纸片仿佛就是卫染的化身，带给了他无尽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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