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带着几分关心的目光,堂溪漫有些愕然,微微点了点头。
“流了一点血而已,没事。”
“笨蛋!”他避开伤口,握住她手腕走了出去,“跟我来。”
等家庭医生给她清理完伤口,迟镜直接拉着她与迟家长辈辞了行。
刚走到前院,堂溪漫小声提醒他:“见面礼,见面礼还没拿!”
迟镜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等会叫老钱来搬。”
真是个小财迷!
别墅门口,杜雪儿和吕微云还站着不肯离去。
她们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只有攀上迟家,她们才能过上幸福生活,哪肯轻易放弃这棵大树。
见二人牵着手出来,吕微云声泪俱下:“小漫对不起,刚刚是我看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帮我求求情。”
杜雪儿哭唧唧:“镜哥哥,我们错了,就饶我们这一回吧。”
迟镜看都没看二人一眼,牵着她直接坐上车。
老钱恰巧拿见面礼去了,车还未启动,吕微云急忙抓住车门,再次示弱:
“镜哥哥,嫂子,我们真的错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哥哥嫂嫂别再跟妹妹计较了好不好?”
堂溪漫原本柔和眸光一转,轻哼一声:“不是多大事?你家这么有钱,能赔上亿人民币的收藏品?若是我当家,肯定要你倾家荡产赔。”
“堂溪漫!”吕微云恼羞成怒,再顾不得装淑女,破口大骂,“你不过就一个被前夫玩烂,现在又被迟镜玩的女人,烂女人一个,有什么好得意的?”
堂溪漫气笑了,大脑宕机的那几秒,当她们的面,她直接抱住慵懒坐在一旁的迟镜的脖颈,对着他薄唇轻咬了一口。
咬完,她放开他,肆意地朝车窗外笑道:“啧啧,可惜了,你们连想被他玩的机会都没有,而我,却能玩他。”
“你……镜哥哥!”
吕微云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看向整个呆住的迟镜,希望下一秒,他能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丢下车。
结果下一秒,头脑一片空白的迟镜突然托住堂溪漫后脑,一口咬上她的唇。
他本想只咬一口,可唇瓣碰触那一刹那,他却不由自主起了贪欲,情不自禁,他又吮了一口、一口、再一口……
拥紧她,薄唇含住她,他闭着眼,与她紧紧纠缠。
堂溪漫瞪着大眼,一时忘了反应。
“啊啊啊……”杜雪儿受不了这刺激,疯狂尖叫。
追了近十年,她连迟镜的手都没摸过,那个女人竟能得到镜哥哥的吻。
吕微云气呼呼上前拽住杜雪儿:“雪儿,我们走!”
正吻得忘我的迟镜霍然清醒,一把把人推开。
车外两人走远,车内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他红着耳根坐回原位,别扭地侧过脸去,不再看堂溪漫这边。
堂溪漫保持被推开的姿势,呆坐在那里,直到老钱回来,她才倏地醒神,心虚老实坐好。
老钱并不知二人发生了什么,但却能感觉到车内气息不对,他安静地关好车门。上了车,迟疑片刻,他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迟总、太太,去哪里?”
迟镜已收拾好一片混乱的思绪,低哑着音说:“先去梦语小区。”
“好的。”
窗外一片好风景,初夏的阳光不热不烈,刚刚好。
但宾利车里的堂溪漫却不太好。
她懊恼不已,明明创业之后,尤其是这半年,她已练出稳如老狗的心态,没想到今天居然轻易被吕微云破功,暴露了本性。
肯定是那价值上亿的瓷瓶,还有身体里那点残余的酒精,让她失去理智,才脱离了平时行事轨道。
不行,她一定不能再回到学生时那种咋咋呼呼的性格,要克制好自己。
迟镜恢复了心智,想解释一下刚才的冲动,结果才刚开口就卡壳了。
“我……”
堂溪漫原本正在自我反省,听到他的声音,瞬间打了个激灵。
“是我的错,对不起迟总,刚刚被吕微云气过头了。这是个意外,我保证下次……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她揪着脸,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下去。
迟镜眼睫轻闪,用大拇指擦了擦下唇,低声嗯了一声。
他没有勇气承认,也不想承认,是他自己失控了。
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失控。
前所未有,就算是……从前的那个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生理反应。
他想不通其中缘由,索性让她背这个锅吧。
过了许久,堂溪漫又僵着语气开口:“迟总,您爸妈、奶奶姑姑她们送我的这些东西……”
他不冷不热地说:“既然送给你就是你的,不必问我。”
“好的,谢谢迟总。”
这个副业何止年薪三百万啊,堂溪漫暗喜。
看来这个总裁还是大方的,就是报复心太强,不就说了一句玩他,竟然当场报复回来。
堂溪漫:“迟总,迟家的家宴一般多久一次?”
迟镜:“不定时,大约两三个月一次。”
“那我应该不必每次都参加吧?”
“看情况。”
迟疑片刻,她又问:“迟总,那我父母那边要是问起……”
“婚姻是双向的,有需要你通知我就行。”
“好的,谢谢迟总。”
多好一婚姻啊,多好一副业啊,几个月才出一次任务,其余时间只管坐着收钱就好,简直完美。
……
浑浑噩噩忙碌了一周,祁言川终于有时间喘口气,刚打开家门,激烈的争吵声瞬间传来。
“我说了我不吃酸的,你逼我也不吃,你以为我是堂溪漫,任由你欺负?”
紧接着,是瓷碗狠狠摔地上的声音,嘭……
巨大的声响掩住他在门口的声音,吵得正激烈的两人全然没发现门口已进来一个人。
李锦花咬牙切齿地骂:“那你现在就饿死吧,免得等你生女娃被婆家赶出门,丢人现眼的东西。”
祁言燕怒吼:“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妈?把儿媳妇赶跑了现在又来祸害我,你等着被我哥发现把你赶出家门吧!”
李锦花气急败坏,抄起手边的碗砸向地面:“我赶走她?难道没有你的份?你每天对她又是甩脸又是摔碗,谁忍得了你?”
“关我屁事!明明是你往她嘴里塞酸菜,逼她大着肚子干各种家务,还骗我哥说都是你干,整天阴阳怪气地骂她,你就是一个恶毒婆婆!”
“我有什么错?女人干家务天经地义,怪不得住娘家那么久婆家都没人来请你回去,就你这样谁要你啊?”
静静听着她们激烈的争吵,祁言川大脑嗡嗡直响。
所以……
一直以来,都是他错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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