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火车一坐就是几天几夜的,听菊花大嫂说晕车的人可难受了。
“老二媳妇,你别打听了,知道的多,万一你哪天憋不住,跟人吵起来,暴露了虎妞他们行踪,不是给他们添乱嘛。”
王老汉听着心里又为女儿高兴,又有点难受。
高兴女婿有出路,以后日子一定会过起来。
难受的是女儿要出远门,以后不能时常见面了。
“知道了爹。”
刘小青听进去了,不问了不问了。
其他人也都默默吃饭,珍惜一家人还在一起的时光。
王虎妞鼻子有点酸,忍住了,想着等有时间了,还是会跟丈夫一起回来探望父亲的。
......
苏家老宅。
钱菊花送吃食给六姨婆,帮着老人家洗洗衣服,晒晒被子,拆拆枕巾。
“菊花啊,我听外头人传大河去外头了,你抽空多去大河家,陪陪你弟媳,说说话。”
“哎,知道的六姨婆,放心吧,二弟他是出门赚钱去了,好着呢,您老别听村里人瞎胡说~”
“嗯嗯,我晓得了。”
六姨婆慈爱地笑着,默默祈祷苏家人,长命百岁.......
考试结果要三天后才出来,苏蓉蓉跟赵金花从县里回来,直奔药店,继续上班。
苏梨落也没问二人的考试情况,各司其职,下午药店忙的不可开交。
“苏医生,苏医生,救救我孩子,我孩子吞了一根钢钉,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尿出的是血水......”
“这位大嫂,这个必须去医院,开刀做手术,将钢钉取出来,我这里医疗设施不行的。”
“可是医院太贵了,我们做不起手术的啊。”
“这位大嫂,你手腕上的手表还是新的,不行典当了就有钱啊,小孩命重要还是表重要?”
“我、我......”
“妈妈,我好疼,我肚子好疼~”
“你个小混蛋,让你不听话,不懂事,你好好的吞钢钉做什么!”
“呜呜呜~”
女人没法子,抱着小男孩匆匆离开药店。
排队的病患看着唏嘘不已,刚刚那个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家里没钱。
苏梨落没附和,消毒后重新给下一位病人看病。
其实吧,真有一种人,明明穷的叮当响,还是要面子工程。
为了这面子呀,省吃俭用,买奢侈品捣鼓自己,苦自家孩子......
“苏医生,我身上最近老是痒,特别是腿跟手臂,痒起来,恨不得用刀去削皮,挠的血肉模糊才能止一点点痒。”
六十多岁的大爷,说话间,忍不住还想挠。
碍于这里是药店,医生又是女人,他才忍了又忍。
“大爷,你露出腿脚的伤口给我看看,手臂的也可以。”
苏梨落不动声色地戴了口罩,寻思该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
“我怕吓着苏医生你了。”
大爷犹豫道,他痒的时候,在地上打滚,想自杀,要不是老太婆跟儿媳妇关系不好,他怕他走早了,老太婆受气,他真想一了百了。
“没事的,我戴口罩了,然后我是医生,不检查清楚,我也不确定你是什么病。”
苏梨落说的直白,消毒液,酒精喷雾,棉签,镊子,准备齐全。
大爷一看这架势,也就打消了顾虑。
先是拉开了两个袖子,让苏医生方便看。
好家伙,乖乖,这......
苏梨落用镊子夹了一块脱皮的组织,再是将对方肌肤表层,用棉签按压,询问病人感觉:
“痛吗?”
“不痛。”
“这样呢?”
“有点痛。”
“拉开裤腿,我看看。”
“哎,苏医生你做好心理准备。”
“嗯。”
大爷拉起裤腿,粉末飞扬。
苏梨落眼疾手快,喷了消毒水。
腿上的伤痕,伤疤,可比手臂还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