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以后,经过检查轿车司机并无大碍,只是些擦伤。医生开了一些药也就下班而去了。
这时严克非才仔细打量起来这个司机来,发现他穿戴打扮档次都不低,也能理解,能开轿车估计是不差钱。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猛然间感觉很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谢谢你啊,小伙子,不错不错”,他用感激的眼光看着严克非“要不是你见义勇为,出手相助,我只怕会成为孤魂野鬼咯”,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还拖着行李?”
两个人反正闲着也没有事,就开始闲聊起来。边说边笑,竟然聊得投机,就像多年老友重逢一样,从国际大事到国家大事,从经济形势到农村现状,海阔天空。
聊到后来连自己考上公务员,去县民政局报到,仅仅一天就被流放到留守乡,去上任的路上偶遇相救都聊了一遍。
昨天加班大半夜,又经历那些事,今天又折腾这半宿,严克非实在是太困了,说着话就睡过去了。
严克非醒来的候是他一个人睡在病房里,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九点过了。昨天那司机已经不知去向。
这一觉睡得太死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睡着后不久,十几辆高级轿车由警车开道,依次开进了这个小小的医院,医院院长被从被窝里叫起来,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迎接。当那个受伤“司机”被簇拥着走上轿车后,医院院长还小心地给工作人员保证,一定没问题的,我们的医生都全面检查过了,一定没问题,我能保证。
这一切严克非都毫不知情,“司机”特意交待医院工作人员,不得向严克非透露他的身份。
严克非拖着行李走出病房,那院长就小跑过来了。
“你要走吗?小严同志,那个......他已经出院了,见你睡着,就没有打扰你,让我转告对你的感谢”院长对他客气的说道,“你要去哪?要不要派个车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也走了,再见。”严克非边说边走出了医院大门。
留守乡是全国贫困乡,乡政府办公楼是一栋建于七十年代的两层楼房。留守乡民政所就在乡政府的院子里,乡里大部分的职能部门都在这个大院里。
严克非拖着行李走进乡政府大院时,竟然没有一个人盘问他一声。
他在办公楼一楼靠近拐角处,看见了民政所的牌子。
“听说老包要出京,
忙坏了娘娘东西宫,
东宫娘娘烙大饼,
西宫娘娘剥大葱.....”
严克非站在民政所门口,看见一个谢顶男人正阴阳怪气的唱着,那男的也发现了严克非的存在,唱腔戛然而止。
“你做什么的?”他有点不高兴地出声质问严克非。
严克非拿出介绍信给他,那男的接过去看了半天“你去找马副乡长吧,这娘们儿把整个民政所的人,不,全乡政府的人都调动了”。
严克非出现在马副乡长面前时,她正忙得脚打后脑勺,看了看严克非的介绍信说“哎呀妈呀,这下好了,正愁抓不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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