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我们去见你们顾乡长。”严克非阴沉着脸对呆若木鸡的尚连仁说。
“不是,严......严县长,我们乡长他没......没在这......”尚连仁急得结结巴巴,撒谎也撒不圆了。
“你确定,我们自己上去找他,一旦找到了信不信我撤销你的职务!”严克非声音虽小,但是听在尚连仁耳朵里却不啻一声炸雷。
“那......好吧,乡长就在二楼呢,我带你们上去。”尚连仁知道今天少不了会被顾长风一顿臭骂,但那也比被撤销职务强百倍。
虽然已经过了饭时,但是饭顶的大堂里仍然有三三两两的食客在用餐,他们都好奇地打量着各怀心事向楼上走的五个人。
还未上到二楼,严克非就听见哗啦啦、哗啦啦的洗麻将牌的声音。
尚连仁将几人带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却低着头站在了一旁,既不敢叫门也不敢看严克非。
“踹门。”严克非对身后的魏兵说道,魏兵听见老板下令,后退两步使足力气,“嘭”地一脚把房门踹了个门户大开。
“哎呀,干什么!”
“谁呀,想死了不是!”
顾长风中午在东邻居酒家喝得满嘴酒气,正带着两个副乡长和党政办主任四个人打麻将,顾长风手气不错,面前已经摞起来几张百元大钞,他正嘴里叼着华子,手里垒着长城,忽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着实被吓了一跳,嘴里的烟卷也掉在了腿上,烧得他连忙用手去呼啦。
常庆用手机咔嚓咔嚓几下又把几个人的丑态拍了个结结实实。
“乡长,常务副县长严县长来了。”尚连仁上前半步小心翼翼地对顾长风说。
“严......县长,你好你好,欢迎......不知道你过来,我......我......哎呦......”顾长风酒喝得不少,连忙起身,谁知道脚下一滑,栽了个仰面朝天。
“顾乡长,你很好、很好。”严克非说完转身下楼而去。
“尚连仁,你个混蛋,你怎么把他带上来了,你......你不是坑我吗?”顾长风的酒刹那间醒了一半,逮住尚连仁就大骂起来。
“乡长,乡长,是周志得那老东西把他带来的,我要不把你带上来他就撤我的职......”尚连仁一边把事情推到周志得身上,一边为自己辩解。
“他能撤你,我就不能撤你。妈X的,周志得那老混蛋呢?”顾长风气得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
“周副乡长和他们一起又走了。”另两位副乡长也一脸晦气地说。
“完了,完了......”顾长风一屁股坐在地上。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严克非正在办公室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新阳县的乱象越来越多的汇集地他的脑海里,他感觉到自己应该出手了。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下还是接听起来。
“喂,我是严克非,请问你是哪位?”
“喂,严大县长,还记得老朋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高总吧,你这是在哪呢?”严克非听出了是高真真的声音,不禁有点激动起来,自从来到新阳县还没有听到过临开那一帮老朋友的声音呢。
“这么快就听出来了。”高真真高兴地说。
“那是当然,你这是哪里的电话?”严克非又看了一眼这个不认识的号码,好奇地问道。
“我在高谷县出差呢,这是酒店的电话。”
“高谷县好像离新阳不远啊。”
“我查过了,离你那里有五十多公里,你晚上有没有时间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聊一聊。”高真真在电话那头有点羞涩地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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