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副局长,我请问一下,案件还没有开始审理,你就如此下结论是不是过早了。”严克非听完李作昌副局长的汇报冷冷地问道。
“严县长的意思是?”李作昌一下没有明白自己的汇报有哪些不妥之处。
“李副局长,请问你所说的三名交警是交警还是交通协管员,他们有没有执法权?他们是不是在执行公务,执行的又是什么公务?案件并未开始审理,你就把这次致人死亡的案件定义为‘事故’,这样合理吗?科学吗?”严克非冲着李作昌发出了一连串的反问。
“这......那什么......”李作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请问三名嫌疑人现在何处,有没有对他们展开审问?”政法委副书记司必方出言问道。
“三名嫌疑人现在正羁押在看守所,我们昨天晚上对三名嫌疑人进行了审问,这是他们的供词。”政委梅盛林说着,把一份供词送到调查组面前。
公安局长厉振冬和李作昌对视一眼,李作昌会意立即对说道:“梅政委,这个案子是我负责的,你为什么私自提审嫌疑人?”
“如果是你负责的,为什么直到今天,你还没有对三名嫌疑人进行审问。再说了我岂是私自提审,我是应调查组领导的要求,按有关程序对嫌疑人进行的提审。”梅盛林慢条斯理地对李作昌说道。
“那你给厉局汇报了吗,厉局为什么不知道?”
“这次会议不就是专题汇报案情的吗?”
“你......”李作昌没想到梅盛林会突然横插一脚,打得他措手不及。
“审讯的什么情况?”厉振冬强压着怒火,急声问道。
“据三人交待,他们这样做是受人指使的。”梅盛林说道。
“受谁指使?”厉振冬追问道。
“他们在那里查处货车就是受金财石材厂法人费金才指挥的。”
“废话,他们凭什么听费金才的,费金才是他什么人,这不是一派胡言吗?”厉振冬厉声质问梅盛林道,把一把手的威严全部展现的淋漓尽致。
梅盛林心想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费金才若不是你小舅子,他们才不会听他指使呢,当下也无法回怼厉振冬,只是生气的脸扭到了另一边。
“厉局,有理不声高,大家都是为了案子,没必要闹得不愉快。这供词写得明明白白,请政法委司书记看一下。”严克非把供词翻看了一番,随手递给了司必方。
司必方大致看了一遍后,对厉振冬说:“厉局,既然牵扯到费金才,我建议就把费金才传唤到位,把问题搞清楚。”
“这事由李作昌副局长负责落实吧。”厉振冬只得答应下来,但是却把事情交待给了李作昌。
“好的,厉局。”李作昌连忙答应下来。
“那好吧,我们也就不多待了,明天的这个时间我们再过来。”严克非说着看了看司必方和章友度。
司必方和章友度也表示同意,于是调查小组就起身告辞回县委县政府去了。
送走了调查小组,厉振冬冷着脸向局长办公室走去,李作昌副局长连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在调查小组进驻的第一次碰头会上,一向不问世事的政委梅盛林突然拿出了一份审讯记录,直接把厉振冬和李作昌打了个措手不及。由于本来想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厉振冬只是把三个协管员象征性的暂时羁押了起来,并没有进行审讯移交司法机关的想法。随着梅盛林不声不响地一记先手,直接把厉振冬和李作昌的工作推到了被动接招的境地,当着调查组的面厉振冬憋了一肚子火也不敢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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