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舟不停的鬼哭狼嚎,刘氏虽然心疼,但也不能帮他减轻痛苦,只能对着苏云姝破口大骂。
可惜苏云姝并不在这,根本听不见,她骂了个寂寞。
“郎中,我儿情况如何了?”
刘氏看着那几个忙忙碌碌的郎中心里更气了。
这三个郎中都来了老半天了,一句话都没说,只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议论着什么。
听那声音就让人很来气。
听到刘氏的声音,其中一个郎中走过来道:“夫人放心,令郎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敷点膏药很快就会好了。”
“都打成这样了,还只是皮外伤?!”
刘氏扯着嗓子大喊,“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你不能为了让我心安就故意把我儿的病情说得那么轻,万一用错了药怎么办!”我看你就是个庸医,滚!你我滚出去!”
那郎中被骂了一通,满脸诧异,一拂袖,转身出去了。
而其他几个郎中只好吸取教训,故意把路行舟的病情说得严重些,刘氏这才满意。
其实,路行舟的伤并不严重。
虽然四十大板听起来挺吓人的,但那些行刑的侍卫都是训练过的。
他们很清楚的知道往哪里打才会让人最疼,还不会留下后遗症。
否则万一一个不小心把路行舟打残了,他们还要负责任呢。
苏云姝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回廷院这边的惨叫声,冷冷一笑,并不打算过去看看,而是先回了自己院内吃点东西。
自从苏云姝把银子发下去之后,就没有人敢凑合着给苏云姝做饭了,所有的吃食全都是最好的,就连点心也不例外。
苏云姝的生活水平没有丝毫下降,反而比之前更好了,这让她很满意。
而刘氏和路行舟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苏云姝这边吃饱喝足后,路行舟也喝下了汤药。
想着他今天还没吃饭,刘氏赶紧让人去端饭菜来。
可等饭菜送来后,刘氏却傻眼了。
“混账东西,你拿的什么东西来糊弄我?!”
“哗啦!”
刘氏直接把饭菜踹翻了,还踢了那丫鬟一脚。
那丫鬟甚是委屈的跪在地上,“是……是夫人把银子全收回去了,厨房里就只有这些东西。”
“胡说!”
刘氏眼睛一瞪,怒火更甚,“我昨日分明见她府里院子里进了好几个厨子送了七八道菜,你凭什么说她把银子收回去了?”
“那是因为……夫人说既然府中要节俭用度,那就节俭别人的,她……她不节俭。”
“所以,厨房里所有的饭菜全都仅供着夫人,之后……之后才能轮到别人……”
这话一出,刘氏气的差点晕过去。
“放肆,太放肆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好儿媳妇能做出的事情来!
过去的三年里,苏云姝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刘氏也算是尽心尽力。
虽然她经常往外跑,忙着收账做生意什么的,但也没忽略刘氏。
甚至每次刘氏来要钱的时候,苏云姝几乎都没有犹豫过,要多少就给多少。
而现在苏云姝突然变了个态度,刘氏自然受不住打击。
“把这个贱人给我叫过来!”
刘氏愤怒的指着落心院的方向。
可那丫鬟的话却让她差点气晕过去。
“夫人说,她刚吃过午饭要小睡一会儿,若有人来找,等她醒来再说。”
“混账,混账!你们要气死我吗!”
刘氏像个疯婆似似的大喊大叫,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旁边的下人赶紧扶住她。
刘氏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
但她也明白,苏云姝这是在故意报复自己的。
苏云姝没能和离成功,就等于是把她这个大毒瘤留在了侯府。
有她在一日,全家上上下下都别想安宁!
也不知道刘氏有没有后悔。
但路行舟是后悔了。
只听他咬牙切齿的骂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跟她和离,哪怕是要了我半条命我也不在乎!我一定要处置了这个疯婆子!”
“娘,你去拿纸笔墨,来我这就写和离书!”
“闭嘴!”刘氏冷冷一喝,“你少说几句话来气我吧,以为我气的不够厉害吗!”
刘氏就算再生气,理智还是在的。
生气归生气,她不可能闹到明面上去,白白让人看笑话,那就没必要了。
既然苏云姝想克扣他们的吃穿用度,那就来吧。
等这事传出去之后,别人只会戳苏云姝的脊梁骨,才不会管前因后果呢。
刘氏一直在这照顾路行舟,自己也没顾得上吃饭。
约一个多时辰后,敷在屁股上的药物已经开始吸收了,路行舟这才好受了些。
“儿啊,那赌约还在苏云姝手里呢。”
刘氏已经冷静下来了。
“再怎么生气,和离是万万不可能的,你必须得把那赌约偷回来,免得苏云姝再拿它做文章,惹人讨厌!”
路行舟愣住了,“娘,我都伤成这样子了,怎么去偷赌约?你让我休息几天吧。”
刘氏眼睛一瞪,“你不能动,你身边不还有人吗?随便派个往落心院走一遭就是了。”
“我是知道的,傍晚吃饭前,苏云姝总喜欢到外面溜达一圈,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路行舟眼睛一亮,点点头,把自己的心腹张云峰叫了过来。
这个张云峰跟了路行舟好些年,即便是到边疆去打仗,张云峰一不懂文采,不懂武功,也被路行舟带到身边。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嘴甜,脑子转得快,能给自己出很多主意。
虽然在别人看来张云峰所出的主意是小聪明,算不上大智慧,但不可否认的是,路行舟的确凭着这些个小聪明得到了不少好处。
一听路行舟说是让自己去偷赌约,张云峰也不推辞,直接应了下来。
“老夫人,侯爷放心,奴才会做好的。”
张云峰幼年时父母双亡,没过两年爷爷奶奶也跟着去世,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就一路干着小偷小摸以此为生。
正因如此,他从小就十分机灵,懂得察言观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随地准备见风使舵。??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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