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眼中,早已勾勒出两个雄伟的身影,做起衣服来一点都不含糊。
逛完衣裳铺子,苏云姝又去亲手挑选了要送给兄长的礼物,正准备找个地方吃饭,一个家丁匆匆跑过来。
苏云姝微微皱眉,心生疑惑。
“怎么追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家里有事,还是父亲有吩咐?”
那家丁气喘吁吁,先对陈明月和苏云姝行礼后才道:“夫人,小姐,武阳侯刚才来了。”
苏云姝一愣,“他来做什么?”
“侯爷想拜见老爷,跟老爷不在府上,他便先回去了。”
苏云姝一挑眉,心里更加疑惑了。
好端端的,路行舟怎么说来就来了。
当初她父母亲从边关回来时路行舟也没表示什么,今天倒挺勤快。
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怕他另有意图吧。
“不用管他。”
苏云姝轻哼一声,“他若想来自会再来,看他的运气吧,若真再次碰上我们不在家,你实话实说就行了。”
家丁答应一声,回去了。
等他走后,陈明月才不赞同地看向苏云姝。
“姝儿,你怎能如此行事?虽说你们感情不和,但也要顾着面子。”
“这次又是他主动来拜见咱们,岂有不接待的道理?”
苏云姝无所谓一笑,“母亲,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如果真有此心,必然还会再来的,咱们何必把这当个心思来看?”
但她心里却在想,路行舟突然上门到底所谓何事。
肯定没有家丁说的那么简单。
路行舟想拜见他爹什么时候来不行,为什么偏偏是他兄长要回京城了才过来?
难不成路行舟是觉得自己有人撑腰了,特地来做低伏小讨好自己的?希望自己能在兄长面前多说几句好话,省得将军府再找路行舟算账?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恰恰更加证明路行舟是个没出息的软蛋。
他若当真要和将军府撕破脸皮,大可直接这样做,苏云姝倒还敬他是条汉子。
但像他这样优柔寡断,时而这样时而那样摇摆不定,只会让人越发瞧不起。
“好了母亲,别为这点小事影响心情。”
苏云姝亲昵的挽住陈明月的胳膊,“走,我带你到悦来客栈去吃饭,那可是当今太子殿下开的,味道一流,我私信心以为是咱们京城最好吃的一家店了。”
“真有这么夸张?”
陈明月来了兴趣,“那走吧。”
二人的确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但路行舟可不行,回到府上后,他气的发落了好几个丫鬟仆人,把怒火都发泄在他们身身上。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将军府也太瞧不起人了!
虽然他以前的确做了不少错事,甚至还给苏云姝脸子看,又欠了她不少银子,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难道还不许他重新做人吗?
可将军府却连这么点机会都不给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再看他买的那些礼品,路行舟越看越生气,抬脚踢到一边。
“哗啦!”
一件珍贵的瓷器碎掉了,刺耳的声音让路行舟冷静一瞬。
也许苏长戚真的不在府上。
也许,他真的可能只是扑了个空,并不是将军府有意为之。
那……要不他再试着往将军府跑一趟?
总不至于连续两次家里都没人吧?
“行,那我就再给苏家一个机会。”
路行舟深吸一口气,将怒火缓缓压了下去。
虽说他内心觉得屈辱,也很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将军府的确比他强出许多。
到一定时刻,不得不低头。
蒋芸儿听说了这件事,心中冷笑不已。
她就知道,路行舟去了一定会吃个闭门羹,哪怕今天将军府有人,只怕路行舟也不能顺利的见到苏长戚。
更别说向他求情,希望将军府能大人有大量能饶了他了。
再者,就苏云姝那性子也不会原谅路行舟的,二人最后一定劳燕分飞,分道扬镳。
那她就可以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了。
另外,也离她的目标更进一步。
皇宫里,皇帝正在看手上的奏折,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手上的这两份奏折是边关送来的,算是请安折子。
这折子里对将军府两兄弟的功劳大夸特夸,犹如战神降临。
虽然这是事实,但皇帝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十分沉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将军府强了,他自然高兴。
可太强了,那就不值得高兴了。
说到底,将军府有骄傲的本钱。
可苏家上下那么多人却无一人做过错事,这说明什么,说明将军府的人都安守本分,恪尽为臣之礼,不该做的事情绝不会做。
这就导致皇帝想发落他们都没有合适的理由。
且将军府一共三个男丁,个个都身负战功,百姓极其爱戴,这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说的难听些,这就是功高震主了。
君王枕畔,怎容他人酣睡?
即便将军府没有造反的心思,皇帝也难以放下戒心。
自古以来,帝王皆是如此。
宋公公进来时便见皇帝愁眉不展,叹息连连,附身道:“皇上,二皇子来请安了。”
皇帝回了神,将折子递到一边,“让他进来吧。”
盛封仞进来时,皇帝还未将面上的愁容收起,被他瞧了个正着。
再看旁边的奏折,心中已然明了不少。
“儿臣特来像父皇请安,但看父皇方才的表情,怕是有烦心事,不知父皇能否明言,儿臣想为父皇分劳解忧。”
盛封仞表情诚恳,语气认真,十分关心。
皇帝轻叹口气,将那折子小心合上,安置在一边。
“国事烦忧,朕日理万机,自然有许多烦心事。”
“皇儿,你年纪还小,再跟着夫子多学几年,不必这么快便来代理朝政。”
盛封仞赶忙跪下,“父皇这话便是错怪儿臣了,儿臣并无此意,只是不想看父皇这么辛苦。”
“如若父皇不愿,大可将烦心事告诉儿臣,儿臣可为父皇略略解忧。”
听皇帝说烦心事,和替皇帝代理朝政完全是两码事。
前者只是偶尔做个倾听者,时不时的出点主意,惹皇帝几分赞扬罢了。??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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