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众人一拥而上,蔡家乒乒乓乓的杂乱声音传出来。
刚刚嫁进门的四媳妇还怀着孕, 避在旁边,一肚子的意见。
婆婆实在无法,叫缩在房里的三媳妇黄月季出来。
“你到底借了多少钱?你还给人家,我们家经不起这样折腾。”
黄月季像吃了屎一样的难受,“我借了钱去了哪里?不是孝敬了你,还给我男人去买了酒吗?这酒公爹也喝了。
你现在问我拿钱,我上哪里变去!”
看他们家里争吵,邻居们均嘲讽的在门口看着。
大家都指指点点,说他们蔡家不地道。
周家老大,老二,也上他们家做过手艺,那活计是1顶1的好,为人也是实诚,从来不乱要价。
人家辛辛苦苦挣的钱,自己舍不得花,全部给蔡家父子喝酒了,这叫个什么事啊。
搁谁家里也不愿意。
最后婆婆掏了腰包,面上冷冷的,“我只有8块7毛钱。”
小姨黄月季立马叫起来,“就这么多!咱们家再不欠二姐夫的钱了,以前借的钱我也还清了。”
周建平,“你说的不算,要是你姐说还差的话,你必须得还!
我这些年挣出去的钱,她要不给我还出来,我就不让她回婆家。
我跟你讲,这窟窿有多大,就要填多少钱出来,否则我们老周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先走。”
等这群人,浩浩荡荡到了老二的岳家的时候。
黄父黄母早就得到了消息,夫妻两个跑到门外的院子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们真的没拿女儿钱啊,就平时逢年过节的孝敬,这不是应该的吗?我们都吃到肚子里了,拿什么来还呢!”
荷花护着肚子,眼泪汪汪地盯着男人看。
建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我这些年做工的钱,没有200也有180,去了他大姨家,二姨家,只收到了十几块钱。
剩下的就你们老夫妻两个出。”
老大建明,“我二弟这些年干活不是白干的,不会全部贴给你老黄家的。
亏得你们家没有生出儿子来,要是生出儿子,还不得扒在我们家喝血吃肉啊?”
四舅婆说,“理他干嘛?咱们进去搜。他们家除了以往挣的工分,现在岁数到了都退了下来,这能有多少存钱?
只要多出来的钱,明显就是女儿暗地塞给她的呗。”
老夫妻俩脸色大变,扒在门口地上,不许众人进入。
“我们给,我们给。”
随即黄老婆子回屋去,掏了15块钱出来,一叠连声地,“就这么多,就这么多了!”
三舅婆脸一黑,“你放屁,咱们家老二,这么多年做生意就这十几块钱?
加你两个女儿赔的十几块,一共就二、三十块钱?这怕是他一年的收入都不够啊,你们这是糊鬼呢。”
“就这么多了!”黄老太婆干脆跪在地上,要给众人磕头,其他人都散了开去。
“我女儿留在家里,我来侍候她坐月子,我来供她吃供她喝,这样抵账总可以了吧?”
黄父也急忙帮腔,“不是说亲家去侍候三媳妇月子了吗?我们家荷花,娘家来伺候,这总行了吧?”
周建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果将我的老婆,还有胎里的孩子,养的瘦了我可不依!
还有你那两个女儿,叫她们来伺候月子!
不要到时候,说你们n岁数大了,又是头晕,又是啥的。
那些补品也叫她两个姐妹来买,要是伺候的不周到,我们还是要来挨家挨户的上门收钱催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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