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柱子见亲娘答应,还来不及高兴,就想到了孙家扬言要收五两的彩礼。
他瞬间萎了。
家里只有五两。
娘肯定不会答应的。
娶了孙小桃。
加上弄席面,存银肯定一文钱都不剩了。
不过让他娶别人。
他又不想。
附近的村子,他都逛遍了,一些待嫁的村妞,长得实在是丑,瘦的像麻杆似的,还黑如牛屎。
只有孙小桃一人还算漂亮。
不说多白嫩吧,起码屁股大,胸前也鼓鼓囊囊。
让人看着就馋得慌。
这种女人,才配做他的媳妇。
“娘,孙小桃家,要五两彩礼,不过我实在想娶她,如果娘你不帮我娶她,那我谁都不娶了。”
江柱子半恳求,半威胁的。
让刘寡妇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脸上顿时有了一丝愠怒。
“五两?怎么,她是金子做的啊?镇上的姑娘也没这么高的彩礼啊,一个村里长大的土妞,还敢要五两彩礼,大白天的没睡醒啊?你妹妹的三两彩礼,在这十里八乡,都找不出第二个来,还五两,不去了,娘绝对不会帮你娶她的。”
江柱子瞬间红温了。
他放下给亲娘捶背的双手。
恨恨地咬着牙说道。
“娘,妹妹这么丑都能收三两,小桃那么好看,怎么不能收了,要不是孙家村的族长不允许族里出个妾室,只怕孙小桃的爹娘都要把她送去给地主当妾了,我活了十九年,都没见过比孙小桃还漂亮的姑娘了,我就要娶她。”
江柱子语气狠厉。
仿佛刘寡妇越不答应,他越要娶一样。
“你妹妹能收三两银子的彩礼,那是咱亲家说彩礼要等你妹妹嫁过去,洞了房才能给,加上你妹夫是鳏夫,年岁比你妹妹大上一轮都不止,不然你以为丫蛋的彩礼能有三两?你没娶过媳妇,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如今才十九岁。
为何要花比你妹夫还要多的钱,娶个媳妇进来,说出去,只怕都能让旁人笑掉大牙,我可丢不起那个脸,我儿子比旁人差哪了,怎的就得花这么多彩礼娶媳妇,人家还以为你身体有残缺呢,你不要脸面,我要!”
刘寡妇也不妥协。
随着话音的落下,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砸进干燥的土地里。
“小桃不一样,她长得好看,屁股又大,肯定能给我生儿子,你要是不给我娶小桃,那我谁都不娶,你等着断子绝孙吧。”
江柱子一气之下,甩着手走了。
根本不管刘寡妇哭不哭的。
“娘,别哭了,一会我去劝劝哥吧。”
江丫蛋见娘亲哭的伤心,连忙走上前,安慰道。
“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气我,我一个寡妇,把你们拉扯大,我容易吗我,你们那死鬼爹,走得早,我为了你们,我日日操劳,到头来,为个外人竟然这般气我,真是白眼狼啊,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
刘寡妇拍开女儿的手。
指着她大骂道。
江丫蛋委屈不已。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可娘亲总是把错怪在她的身上,她已经很听话了。
不同于这边的闹剧。
另一边回到家中的王秀莲一家。
却洋溢着笑脸,原先还想回家暴打媳妇的江大湖也不气了。
二两银子到手。
家里至少半年内,不缺吃喝了。
等秋收时,交了税,再把糙米转手一卖。
家里今年就能过个好年了。
“哼,算你聪明一次,总算为家里做点好事了,这次的事情,我就放过你一马,以后别再跟刘寡妇来往了,听到没?她与村里那么多人,不清不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别学她那娼妇样!”
想到自己与刘寡妇的往事......
江大湖生怕刘寡妇说漏了嘴,又怕自己的媳妇跟她玩,学坏了。
连累他当了绿头王八。
只能再次威胁王绣莲,不许她跟刘寡妇玩。
“好好好,我不跟她来往,你放心吧。”
王秀莲嘴上答应的快,可压根没往心里去。
这次要不是刘寡妇拉着她,二两银子,怎么会被她赚到。
说完。
她带着儿媳去厨房弄饭去了。
没一会,烟囱冒起了阵阵烟雾。
还没向上飘去,就被风吹散了。
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与粉紫色的晚霞相融,让人看的移不开眼。
江福宝乖乖坐在院子里,等待娘亲和伯娘们做饭。
翘翘的小鼻子闻到了浓烈的饭菜香味。
凤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从回来到现在,也没看到它的身影。
“嫂嫂,你快看,那朵云像不像兔子呀?”
江福宝仰着头,用手指着天上的云彩,对着钱喜乐说道。
两人靠坐在一起。
亲密的不行。
“像,咱福宝眼睛最尖了,你不说我都没发现呢,确实像,不过这种好景色,一会就没了,福宝乖,你坐在这,嫂嫂去拿油灯来。”
晚霞晕染开,也就代表着夜幕即将来临了。
家里早就不缺钱,自然也点的起油灯。
提前拿出来,以防天色突然暗下,到时候坐在院子里吃饭,还得摸黑,万一摔着就不好了。
江福宝的两个亲哥哥,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江如意姐妹俩则是黏在张金兰身后,跑来跑去。
铺子每日要用不少柴火。
为此,江大和兄弟俩一回到家,就去山上砍柴了。
提前给明天囤货。
没吃饭前,大人们都有各种事忙碌。
每天,只有吃完饭,遛食的那会子功夫。
才是他们一天之中最清闲的时候。
“爷,刚买下的那些地,您准备什么时候种上粮食?再不种就来不及了,地空着也得交田税呢。”
已经七月初,现在种虽然已经晚了,可还是能赶在冬天前,收成的。
要是拖到七月中,就来不及了。
到时候天说冷就冷,说不定庄稼突然冻死一大片,那就白种了。
这里的田地,不管你种什么,哪怕空着,都得交税。
为的就是担心有人买地却不种,而没地之人,又无地可种的事情发生。
以往发生过地主为了涨租,穷人抗议,地主宁愿空地三年,只请人简单打理田地,都不肯租出去。
饿死过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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