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学也把包袱放在地上,揉了揉拳头。
江大和再傻,也该反应过来,这人跟儿子不对付了。
他没再多嘴。
至于小孩的事情,他不打算插手。
只见他迎着队伍前面的两拨客人,领他们进了门。
至于丁焕福,还在队伍中间排队呢。
几人没注意,一个小小胖胖的身影,躲在门后面偷听着。
“当初在学堂,是不是你欺负的我二哥,我跟你说,以后你不许来我家铺子,我们不会卖东西给你吃的!你这个大!坏!蛋!”
江福宝叉着腰,挺着小圆肚子,从门后走出来,大声骂着邓思远。
她算是看明白了。
当初欺负二哥的,就是面前的这个丑小孩。
长得这么丑,还不好好读书。
竟然还玩起了校园暴力。
真是人丑多作怪。
“你是什么东西,死胖丫头,你个赔钱货,这里轮到你说了算?赶紧给大爷死去!”邓思远心中有气,刚好被江福宝骂了,他就将气撒在了江福宝的身上。
这下好了。
他惹了众怒。
不等江同木出手。
孟不咎一脚就踹了过去。
随后是孔明学的拳头砸在他的眼眶上。
江同木愣了一秒,也撩起袖子上了。
四人打作一团。
丁焕福一溜烟跑了,压根不带管他的,连戏也不看了,生怕自己也挨了打。
“敢欺负我福宝妹妹,我踹死你丫的。”孟不咎下脚没个轻重,把邓思远踹的爬不起来,痛苦的捂着肚子。
“从前天天跟在老子屁股后面吃白食的狗腿子,也敢自称大爷?你是个锤子大爷,你就是一条狗!不骂你是给你面子,真以为你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你爹就是一个废物,靠着你大伯吃饭的废物!
你也是小废物,不夹着尾巴学做人就算了,还借着我跟不咎的名头,到处欺负人,以后我要是再看到你嘚瑟,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孔明学骂完,还不解气的踹了一脚。
他年纪最大,体型也最胖,打的邓思远根本还不了手。
熟人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所以一旦反目,弱点都被拿来攻击了。
被骂作狗的邓思远气得都要吐血。
路过的百姓,和排队的客人都在看热闹。
对着他指指点点。
邓思远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他不就骂了一个小屁孩,这几人,怎么突然动这么大的肝火。
他实在想不明白。
之前,他娘也给他生了一个妹妹,生病了都懒得治,活不到一岁就去了。
女娃不是赔钱货吗?
贱命一条,这些人护着她干什么。
“我妹妹也是你能骂的?我话放在这,以后江家小食铺,你跟丁焕福两人,一个脚都别想踏入。”
江同木拉走两个伙伴。
他们下手实在太狠了。
万一把邓思远打残了就完了。
三人准备回后院。
孟不咎顺便抱起江福宝,一起离开。
“同木,刚才外头那小子,就是之前在学堂欺负你的?”江二勇也在二楼听到了。
他拽着江同木问道。
“嗯,是他,还有经常和他一起吃饭的另外一个人,二伯你应该见过,个子矮矮的,脸上有颗痣,今年十一岁,以后铺子别让他们进来,省的他们闹事,他们肯定干得出来。”
江同木点了点头。
他还不忘提醒家里人要小心邓思远。
“嗯,以后我看见这小子,铁定不让他进来,小畜生,书没读明白,竟然还欺负同窗了,你可知道他家里是干什么的?”
江二勇继续发问。
“他爹没什么本事,狗屁都不是,混吃混喝的玩意,他大伯是地主,镇上许多人都认识,都叫他一声邓地主呢。”
孔明学抢答着。
这话一出。
后院所有人都傻眼了。
邓地主?
不就是那天来他们铺子买凤凰的那个人吗。
合着兜兜转转,竟然是一拨人?
江二勇把自家跟邓地主发生的事情缘由告诉给他们三人。
当然,瞒了一部分真相。
“哼,这个邓地主,从前逼死过不少佃农,城中谁不知道啊,不然他一个小小的地主,怎么赚了那么多钱,自己非要买八哥鸟,跑了后又来找茬,简直臭不要脸。
二勇叔,以后若是他们敢来闹事,你就去我爹的铺子找他,我爹认识的人多,定有办法帮你们对付他们。”
孔明学咬着腮帮子恨恨道。
“我外祖父与知县大人也有来往,要是姓邓的来找你们麻烦,你就派人去学堂找我,我去跟我外祖父说,闹到官府也不怕,一个地主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孟不咎早就拿江家人,当自己人了。
虽然知道告诉外祖父可能会被骂。
但如果他坚持,外祖父一定会帮他的。
“好了好了,抓紧回去吧,哪至于要你们小孩子帮,你们就好好吃饭,好好读书就行,没事的,都别担心了,对了,你们俩把食盒拿上,本想着明天再给你们带,既然又回来了,就今天带走吧。”
张金兰知道,万娴喜欢吃糖水捞,就盛了两碗放在食盒里,第二层还放了肉饼包着烧烤,第三层则是凉面。
也一模一样的给孟不咎装了一份。
两人提着食盒跟包裹离开。
各回各家。
“咎儿,你去哪了?”
才踏入学堂后院的自家院子里,孟不咎就被外祖父捉个正着。
“额,我去同窗家的铺子吃饭了,外祖父,我也给您带了一份。”
孟不咎拎起食盒,声音弱弱的说。
“给钱了吗?”董玮板着脸,又问。
“没,没有,这是同木奶奶让我带的,她对我可好了,根本不收我钱,兰奶奶怕您中午等我吃饭,饿着肚子,就让我带了一份给您吃,不对,是两份,您就和荣婆婆吃吧,我已经吃饱了。”
孟不咎干脆进了堂屋。
把食盒打开。
将里头的吃食一一拿了出来。
“嗯?这不是江家小食铺的肉饼和烧烤吗?咳咳。”
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董玮赶紧假装咳嗽,想转移话题。
“什么意思,外祖父,难道您吃过同木家的吃食?可您一天到晚也不出去,您怎么吃到的?”
孟不咎抿着嘴唇,眉头紧蹙,疑惑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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