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中华神情傲慢,不可一世。
“嘿,是我教你做事,还是你教我做事呢?我在这里比你干得久,人脉比你多,你别以为你头发竖起来,长得像个小白脸,就以为可以超过我的地位,在这边,还没有你说话的份,你懂了吗?”
江怀安缓缓吐出两个字:“我不懂。”
夏中华撸起袖子说:“你小子欠揍是不是,看来要好好收拾一顿,你才老实!”
江怀安用手指挑了一下,挑衅地看着夏中华。
论打架,他从来没怕过谁,他本是农村孩子出身,家里无论是夏天担谷子,还是晒包谷,他样样在行。
别的没有,一身力气还是有。
那就干一架,看谁服谁,来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决斗,正好可以发泄自己被发配边疆的不得志。
江怀安斗志昂扬,夏中华又不敢了,他 只是想吓唬吓唬一下江怀安,没想到这小子来真的。
在单位内挑衅打架,是要被处分的,就算赵鸿雁罩着也是一样。
他丢下一句走着瞧,灰溜溜走了。
江怀安看到满地杂物,叹了口气,把西装脱了,衣服脱了,开始整理物品,夏天是越干越热,他又把里面的衬衣脱了,赤裸着上身干活,更方便。
他的肩膀宽阔,下面的胸肌比女人还坚壮,腹部没有成型的腹肌,可是平坦如同飞机场的场地,平整光滑,上面还有几根黑色的胸毛,乱七八糟地斜立着,汗水随着汗毛的方向流下……
江怀安专心致志地干活,把烦恼抛到了天际,干活让男人心里踏实。
他专注到,没有注意有个少妇进来了。
“有人吗,我来领洗衣粉,有人吗?”女人在外面喊。
男人赤着臂膀出来了,把女人看呆了,盯着活色生香的男性躯体,她的眼睛露出饥渴的目光,吞了吞口水。
这个镇里年轻帅气的成年男性屈指可数,物以稀为贵嘛!
江怀安出来问:“你想要什么?”
“哦,怎么换了人了,我来领洗衣粉,不是说把地扫干净了就有一包吗?”
江怀安初来乍到,还没摸清楚什么东西在哪里,他就在杂物堆里翻找,女人跟在他身后翻找,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接近男人了。
趁男人不注意,轻轻摸了摸他的白皙的后背。
江怀安感觉到了柔软的抚摸,那是来自女性的触感,脚下踩着滑了,和女人一起跌倒了,女人被他压在胯下,一脸享受。
江怀安弹簧似的弹跳起来,好像他是被占便宜那个,这一压,撩拨起了男人的欲望。
书记办公室内,夏中华正在汇报江怀安工作的动向。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他不穿衣服,在里大搞色情,他还引诱村里的女人呐!”
赵鸿雁眉毛一挑,“引诱?”
夏中华添油加醋地说:“他们在仓库抱着就亲嘴啦,后来怎么样了,我是真没脸看。”
“岂有此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乱搞。你给我盯实在了,哪天我给他好看!”赵鸿雁命令男人。
夏中华拉起她的头发,“放心,我会办好的,有什么奖励没有?”
赵鸿雁年逾40,身材保养得不错,老公是财政局的副局,早就不碰她了。
她也习惯了,自己在外面找乐子,互不打扰。
随着年龄增长,一个夏中华已经满足不了她的胃口,她正物色新的男宠……
……
晚上十点,江怀安把所有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才允许自己下班。
单位其他员工早就下班了,一些老员工整天研究摸鱼之道。
人和人的差别有时候比人和狗还大。
今天过得漫长,发生了好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做了这么多体力活,他得好好回去躺着。
不过累点也好,免得自己一闭眼就想到康敏,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也许此刻他正躺在那个男人的臂膀中,忘情地颠鸾倒凤。
江怀安走在路上,想起那一压,有了一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不去想还好,只要一想起来,他浑身整个毛孔,在叫嚣张要释放冲动。
他从不找小姐,也不会选择用这种以钱交易的方式,来宣泄原始的冲动。
小姐给钱就可以上,是个男人就可以做,这种话以金钱作为交换的性爱,和畜牲没什么两样,又有什么意思。
ml重要的不是最后的高潮的爆发部分,更关键的是前面亲密的爱抚,忘我的亲吻,如痴如醉的幻想,幻想带有爱情的成分渗透,从低潮再到爆发,才是真正完整的流程图。
康敏和她分手后,面临的最大现实问题会是,他如饥似渴的生理需求。
有的时候不觉得重要,没有的时候,才发觉,那东西和空气一样不可或缺,没了实在难受。
回宿舍的时候,顾梦穿着吊带睡衣,正在外面的洗衣槽洗衣服。
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小白兔上下起伏,他不敢再看下去了,匆忙打了个招呼,就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怕什么来什么,裤子勒得他生疼,他立即解开,让东西透透气。
想来想去,决定分散注意力,今天那个少妇真白,怎么没好意思问她的名字,主要是交往的女人太少了,经验不足,在男女关系上,江怀安属于被动的一方,始终跨不出心里的那道坎。
其实问一问,聊一聊,不会怎样,还很刺激。
拿起手机一看,王彩霞的电话又来了。
王彩霞还是担心他的工作,在乡镇毫无出路,他爸爸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不想儿子步入爸爸的后尘。
“怀安,你女朋友的爸爸不是城里的干部吗,能不能叫她们帮忙,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
江怀安想,迟早瞒不住,不如早点坦白:“我和康敏分手了,不要提她了。”
王彩霞在那边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表达自己的惊讶和愤慨,姜怀安把电话放到一边,让她自言自语了好半天。
“……怀安,你在听嘛,妈妈给你找好的,我的远房亲戚,比康敏家条件更好,她家有个女儿,还没嫁人,也是眼光高……”
江怀安不耐烦地回:“你想多了,条件好的为什么看上你儿子这个二手货?”
“你怎么留成二手货了,又没有离婚,看上你的姑娘大把,是你非要那个康敏,我本来就看不上她。”
“你看不上她,人家还看不上你,好了,我睡了。”
江怀安不想听妈妈的碎嘴了,他三言两语挂了电话。
这时候,房间有人在敲门,是顾梦的声音,问他睡了没有。
“没有,我还没铺床,”江怀安回答着,可没有开房的打算。
孤男寡女,他不是柳下惠转世,没有没有那个定力,面对穿睡衣的她。
顾清仍执着地敲门:“开门吧,你们男人懂什么铺床,让我来帮你吧。”
江怀安觉得有必要开门了,一直不开,反而显得他做贼心虚了,贼都还没做,不要白白担了虚名。
他打开门,在夜光下,黑夜的投射中,顾清看上去更像康敏,神态,眼神,有几分神似,勾出来往日的情愫。
在这么蛙鸣起伏的夏夜,男人寂寞冰冷的心一下子热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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