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嘻嘻哈哈笑得淫荡,中间夹杂着污言秽语,大姑娘小媳妇儿都羞得脸都红了。
老娘们儿眼神相互打趣,好不热闹。
村长媳妇儿叹口气对着脸沉似锅底的肖大脚说道:
“她肖婶子,我家春儿没福气,只是可怜她对战国一片痴心。”
肖战国的老娘肖大脚此刻恨得眉毛倒竖,咬牙切齿。
自己儿子腿断被人送回来后,从十里八乡的好小伙儿转眼成了没有用的废物。
村长不光不嫌弃,还当众宣布以前谈的彩礼不要了,嫁妆翻倍。
她连夏春儿的嫁妆都想好怎么分配了,不过转眼间好好的儿媳妇就这么没了。
早知道不听老幺这个败家媳妇儿的话,为了逼迫老大拿出抚恤金,也为了让村长家给老大盖房子,将人丢在破草屋不管不顾。
谋划了这么久,现在鸡飞蛋打一场空,让她如何不恨。
哪怕屋子里是江大肠也好,这样她们就能把江大肠家的三间大瓦房要回来,也算是不亏的。
想到这里,肖大脚恨急,她气得一把扯过江老婆子怀里的江爽,抬手就给了两个巴掌。
“贱人,你们江家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贱人啊,见个男人就往上贴。”
江爽被她一扯,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就有些松松垮垮,露在外面的痕迹十分明显。
周围看热闹的人唏嘘声阵阵。
江老婆子在外面立的人设就是贤惠护崽,她刚才虽然搂着江爽,在她身上胡乱掐着泄愤,但让别人打可不行。
这不是打她江家的脸面嘛!
“好你个肖大脚,你儿子强了我孙女,你竟然反咬一口,我家妮子才十多岁,能懂什么,你儿子都二十五六了,不是他哄骗的,老娘跟你姓!”
眨眼的工夫,江、肖双方婆媳六人扭打在一起。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瞧过去,江嫦也踮脚往里头看,却只能瞧见一堆油乎乎,乱糟糟的鸡窝头。
这身高不行啊,江嫦有些不满意,此刻她脑子里闪过一堆菜谱,全是补钙增肌的。
老槐树上有二流子大声喊:
“哎呦,江二婆姨的裤衩子是红色儿的呢,当过知青就是不一样。”
“肖老幺儿的婆姨平时柔柔弱弱的,竟然也下死手呢。”有人点评。
江嫦周围的人也都啧啧称奇,如同看大戏一样,只等她们鸣金收兵后鼓掌叫好。
“江家女人最擅长这事儿的哟。”江嫦身边有人不怀好意道。
“嘿嘿,什么事儿,搞破鞋吗?”
江嫦被人上下打量,突然觉得有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她伸手抓住,扭头就对上了一双满是浑浊的双眼。
那人瞧她看过来,咧嘴露出黄牙,笑得十分下流。
江嫦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暴击,前世她虽不结婚,但她谈恋爱啊。
作为国宴主厨的亲传弟子,薪资待遇极高,虽然平时管得严,但她有办法。
平日里清汤寡水的江大厨,换上紧身小裙儿,长发微卷,烈焰红唇就变成了声娇体软易推倒的小嫦姐姐了。
至于谁推倒谁,重要吗?不重要!
赖大眼中下流只有一瞬,忽见江嫦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他心中想着小娘们的牙可真白啊!还没来得及欢喜,瞳孔就猛然一缩,惨叫声起。
周围正在看打戏的村民们,被他这杀猪的一嗓子给吓了个激灵,但不忘给倒地哀号的人腾开一个地方。
“哎呦,这赖大又玩什么把戏。”有人吆喝出声。
“都离远点,别被讹上了。”有人边小声嘀咕边远离。
只有秦老婆子坑坑洼洼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情。
她刚才正伸着脖子看前面的大戏,心中暗骂江家老婆子惯会装模作样,肖家那老泼妇也最爱拔尖炫耀。
年轻的时候,她可没少在这两人面前吃亏,如今两人是癞蛤蟆咬王八,狗和狗在干架。
她心里十分痛快。
但咂摸嘴巴,总觉得缺点儿什么,口中瓜子的留香,让她想要问江大肠再讨要一把瓜子。
结果就看见赖大挤在江嫦身后,伸手在她屁股上作怪。
秦老婆子有些嫌恶地看着他那双脏兮兮的手,想过去卖江嫦一个好,就能理直气壮要瓜子了。
结果她看江家那小丫头捏住赖大的手,扭头对着赖大笑了一下,那赖大就鬼哭狼嚎地倒在地上哭喊了。
这小娘们儿太邪性了,到底是疯是傻,她一双老眼竟然也看不清楚了。
赖大喊的绝对不是装相,比村里切了蛋的猪叫唤的都惨。
秦老婆子目光还没收回,就看见江家那丫头咧嘴对她一笑。
吓得她“妈呀”一声,脸白了几分,跌跌撞撞地退出去好远,惹得旁边的人连声埋怨都没有回嘴。
赖大四周围成了一个圈,有好事儿的上前问:
“赖大,你个狗日的又咋了?”
赖大捂住自己的手腕,巨大的疼痛让他眼泪鼻涕全糊在脸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家伙见他只顾得哀嚎,问不出个二五六,也就没人搭理他。
赖家人,可是十里八乡不好沾染的。
是前面的大戏不精彩?还是几个老娘们儿小婆姨扯衣服薅头发不好看?
江嫦用干净的那只手往自己嘴里丢一颗瓜子儿。
贝齿轻咬,“嘎嘣”一下,还是皮薄仁大的好瓜子,不亏是顶尖儿的好食材。
眼瞧着前面的闹剧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江嫦周围的人离她也远远的。
她乐得清静,开始细细打量出现在识海里的东西。
她带着后厨三号冷库过来了。
这个就是江爽关她的冷库,是个主厨专用生鲜冷库。
二百多平,里面放的诸如坚果干货,高档半成品之流。
也有当天屠杀的牲畜和鲜活的生猛海鲜。
因为刚补充过,里面的数量少,但种类很多,瞧着也满满当当。
她能在里面被关了一天一夜还没死,一是她打小身体底子就好,二是她一直在补充坚果之类的高热量食物。
一开始她以为江爽关她在冷库,并非是要她的命,只是想让她错过当天峰会的晚宴。
后来她等了一夜,并未动静,她才知道,自己亲手养大的崽,是个白眼狼,真想她死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外面的世界画风突变,华丽的晚宴,变成了行尸走肉的狂欢。
在冷库里,她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场景和这具身体经历的几乎是如出一辙。
男人的眉眼看不清楚,精瘦躯体滚烫得让通体寒凉的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情浓的时候,那滴汗珠落在她胸口的红色小痣上。
“我是谢元青。”声音好听得让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她记得自己的双腿环着他的腰,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
可惜春梦还没到结尾,就被江爽这个逆徒打开了冷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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