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往日大娘嘴上没把门的,要是得罪你了,你可别和大娘计较啊。”
江嫦看她小心翼翼的表情,大度道:“放心,我一般不记仇的。”
老寡妇听完她这话,在心里吐槽,“你每次都赢,有仇当场报,不是发疯就是发癫,当然不记仇了!”
你不光不记仇,而且还不记愁!
老寡妇心里吐槽,但面色笑嘻嘻,凑到江嫦耳边道:
“你今天看江家人闹腾得这么厉害,其实他们心里巴不得呢。”
江嫦听完来了一点精神头,“大娘,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老寡妇一屁股坐在吴主任刚才的位置,端起她没有喝的水一饮而尽,咂么咂么嘴才道:
“早先,肖战国没有表态的那段时间,江家人不知从哪里寻了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军官,听说是个副连长,除了年纪大一些外,其他条件都好的得要命。她们就想把江爽推去给人当后妈。据说彩礼也不少呢。”
老寡妇再次感叹自己命苦,没有孙女。
江嫦听完惊呆了,她张嘴就道:
“为什么把她介绍给儿女双全的老男人啊,哪个倒霉的男人要经历这样的苦难?要被她嚯嚯!他做错了什么?”
秦老婆子听她嘀嘀咕咕的,听也听不懂,也不想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嫦客厅的东西。
“丫头,你最近想吃鸡不?”
江嫦歪头打量她,“您家还有余鸡?”
秦老婆子得意,“从去年放开政策后,数我家养的鸡最多,最肥。”
说完她江嫦犹豫,连忙道:“这次不要钱。”
江嫦似笑非笑盯着她,老寡妇硬着头皮道:
“你这棉花和布,换点给我,我想过年的时候,给俺家皮蛋儿做件新袄子。”
“那大娘准备用几只鸡换?”
老寡妇用手比个“1”。
江嫦气笑了,捶了捶老腰道:
“大娘,你可真是生人宰一半,熟人大满贯啊。”
棉花和布,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还得布票,农村家庭,一年到头攒不了一件衣服的票。
老寡妇气鼓鼓地扭着老腰走了。
江嫦关上院门,随意把东西先收入空间,才觉得疲惫。
她歪在炕上,拿出谢元青的信,打开后,厚厚一叠钱就冒出来。
江嫦数了一下,二十张大团结,怪不得信封鼓啷啷的。
她感慨不已,谢元青真是她的财神爷,不过短短的时间,钱财东西,桩桩件件都安排得妥当,是个好奶妈。
“别拿青春倒插秧,爱情哪有干饭香。”
江嫦连忙压下心中因为钱财对一个男人产生的那一丢丢好感,低头看信。
依旧是中规中矩的信件,开头依旧是:
江嫦同志,你好。
后面的简单的几句交代了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江嫦歪倒在炕上,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看着薄薄的信纸,有些发呆。
谢元青去了边疆,而她成了军属。
江嫦从冷库里拿出有些冰冷的结婚证,她有些惆怅的翻开大奖状,这婚不好离了啊。
她原本的计划就是等自己在这个村里站稳脚跟,若是谢元青还记得她,那她就等他找来的时候,和他离婚。
若是谢元青完全忽略了她,她也乐得自在。
后来谢元青又是寄东西,又是写信,还安排县里的人过来给自己撑腰,这些她都记在心里。
等到合适的时候,自然都会回报给他,最好还能结束那场荒唐的闹剧。
刚想到这里,这几天习惯性的恶心感又出现了。
远在边关的谢元青,进行着第二次边境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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