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婆子挤过人群,凑到江嫦身边,看了一眼台上的女鉴定员小声道:
“妞子,我给办妥了,那女同志上厕所的时候,我跳出来讲的。”
江嫦给她比了个大拇指,也压低声音道:
“瞧这模样是有结果,要是那三人中的一人我给你一块,要是不是他们,我给你三颗糖。”
秦老婆子喜笑颜开,她最喜欢吃糖了,奶香奶香的。
最重要的是周围人看着老寡妇和江嫦一起嘀嘀咕咕,对她投来艳羡的目光,让她很是得意。
为首的公安拿着大喇叭先开口道:
“前天在夏家村发生的诬告军属和国家教授的案子,情节恶劣,令人发指!”
看着下面村民脸上出现惧怕的表情,他十分满意,继续道:
“已经在县里甚至省里都引起极大的关注,县委丁书记亲自下的命令,一定要严查,抓出诬告之人,扼杀罪恶的源头!”
他一席话讲得铿锵有力,让村里人头皮一紧。
“经过我们连夜地核对笔记,已经查明真相。”
村里人顿时三五成群地纷纷议论起来。
“你瞧见没,村长家和江家都没来人。”秦老婆子在江嫦耳边说。
江嫦自然是发现了,村里这两家算是大户,每次出来,周围都围着好些人。
“经查明,夏翔用罪恶的笔写下了满是污言秽语的举报信,于同日将信交给同村的江鹏,由他骑自行车把信偷偷放在给前G委会主任程红卫家的门缝里,伙同他们侮辱诬陷。。。”
秦老婆子和江嫦相互对看一眼,她们和村里的人一样,都吃惊不小。
这竟然牵扯到村长家和江大家。
这两家人可都是夏家村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会去污蔑一个孤女。
不过很快就有聪明的想着江嫦现在住的房子是村长的,但江大家霸占江嫦的房子归了村长,就自以为是的想到了原因。
两个十八九岁的憨厚少年被公安扭送出了村子。
江大家和村长家,无一人出面,显然已经认下了这个结果。
江嫦回去后,就把一块钱给了秦老婆子。
老太太得了钱,依旧喜滋滋,感慨道:
“我保证我那天看到的是江老二家的墩子。那孩子鬼头鬼脑地和她那知青娘一样,心眼多着咧,我不能认错的。”
江嫦道:“今天两家都没来人,估计已经在内部做了选择。”
“啧啧,两家各折了一个孙子,名声也坏了,你说图什么呢?”
秦老婆子小心地从自己裤腰里拿出一个干净的老手绢,将一块钱小心地放在里面。
江嫦也想知道,这个一通折腾,到底图什么呢?
图她疯,图她傻,图一定要她嫁给赖大去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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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儿,你到底图什么!你们到底图什么,我好好的一个儿子,要给她一个丫头片子去顶罪!”
村长家,老大媳妇儿状若疯妇,毫无形象地坐在堂屋里大喊大叫。
其他人都躲在自己屋子里,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村长家的大儿子蹲在屋檐下,双手捂住脸十分痛苦,而他们的双胞胎的大儿子夏飞一脸阴郁地站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家。
江三媳妇手里拿着擀面杖,直接冲到江二屋子里,见到什么砸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是你儿子干的腌臜事,为什么要我儿子顶罪!”
江二媳妇一边躲,一边说:“弟妹,你冷静点,这不是爹娘和三弟都同意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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