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竟然是个偏心眼儿的。”江嫦嘀咕。
谢元青听完后,轻笑出声,尽管舍不得把手从江嫦的肚子上拿开,他还是收了回去。
“等生下来,我替你揍他们。”谢元青语气里带着一丝哄。
江嫦双手放在安静的肚子上,“你怎么知道是他们?难道真的是双胞胎?”
谢元青把双手交叠在自己的腹部,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听见你和秦大娘说的话了。”
江嫦含糊地“哦”了一声,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好眠的江嫦搂着个火炉子醒来。
她的手搭在人家结实的腰腹上,腿还夹在修长的大腿上,肚子顶着人圆润的臀部,映入眼帘的是古铜色的背。
如此美色诱惑,冲击得江嫦觉得鼻子有些发痒。
谁家好人大晚上睡觉不穿衣服啊。
她呼气,吐气,小声嘀咕:“这背瞧着还挺销魂的。”
“你醒了?”谢元青声音里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
江嫦嘿嘿笑了一声,故作感叹道:“你这背不拔火罐可惜了。”
谢元青:。。。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天空瓦蓝,清晨地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寒冷仿佛被昨夜的寒风刮走了。
谢元青煮了面条,把昨日的卤肉切上一些,浇上卤汁,味道绝美。
吃完饭后谢元青就开始收拾行李。
江嫦想着自己昨天晚上的承诺,决定给谢元青准备一些好吃的。
这边产黄豆,所以勤劳节俭的老百姓们研究了黄豆的各种吃法。
最常见的就是豆腐以及豆腐的衍生品。
豆干,豆油筋,稀豆酱,臭豆子。。。
江嫦走到栅栏处,对着在外面跳房子的三妮招手。
“江嫦姐。”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江嫦给她一颗水果糖,“帮我请皮蛋奶奶过来。”
三妮儿没要糖,一溜烟儿地就跑向老寡妇家。
不大会儿的工夫,老寡妇就过来了。
“妮子,咋啦。”老太太还站在栅栏外面就吆喝起来。
旁边正在按照江嫦指挥剁鸡块的谢元青眉头挑一挑。
他余光看着两人隔着栅栏叽叽咕咕好一会儿,老太太转身颠颠地走了。
江嫦转身,指着大缸里的排骨道:“这个也剁成小块。”
谢元青看着盆子里几乎被自己剁成碎渣的鸡,认命地拿起排骨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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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寡妇回来得很快,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散发出一阵一阵的咸臭味道。
谢元青和江嫦都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自然知道这脚臭一样的味道是什么。
“妮子,额家的臭豆子不多了,额去夏二家买了一些。”
老太太帮江嫦把臭豆子提到厨房。
“妮子,这玩意儿吃多了屙不出屎。你要这些东西作甚?”
臭豆子是黄豆蒸熟,放在阴暗处发酵拉丝,裹上盐,味精,辣椒面后晒到七成干,没有意外的话,这种东西能够储存一两年。
用来炒肥肉或者蒜苗都很下饭。
和豆豉之间的差距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臭!
有人闻着像裹脚布,有人闻着香迷糊,总之很难评价。
江嫦本就闻着一股一股臭香臭香的味道窜入鼻腔,听她这么一说,莫名地干呕了一声。
“孩子爹要回部队了,我做点东西给他带走。”江嫦说。
老寡妇了然,“怪不得你昨天要买肉呢,当兵辛苦,是得多补补。”
江嫦点头,表示认可。
谢元青应该挺辛苦的,他的手上,脚上,长满了老茧和冻疮,显然在北疆没少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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