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可就别操心了,我连爱自己都是一阵一阵的,更何况是爱别人。”
相比起谈感情,她更眼馋谢元青暖暖和和的身子。
门外端着洗好排骨的谢元青准备进门的脚微微收回去。
老寡妇被她把臭豆子倒入锅里的行为吓到了,哪里还管什么爱不爱的。
“妮子,你这是干啥?”老寡妇猛然站起身,看着油锅里的豆子。
江嫦也把注意力放在锅里,用铲子把每个豆子都裹上油:
“做一种下饭且容易保存的酱,名字叫做。。。”
其实就是简单版本的老干妈,但江嫦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有老干妈,所以话到嘴边就改成了:
“老大娘。”
“啥?”老寡妇答应。
江嫦说:“这个酱的名字就叫老大娘。”
老寡妇满眼心疼地看着锅里的东西,这家里没个大人是真容易翻天啊。
江嫦闻着味道,把老寡妇带来的两大瓶红色剁椒也一并倒入锅里。
冒着热气的油锅发出刺刺啦啦的声音,香辣之气在不大的厨房里散开。
老寡妇深吸一口,“妮子,别说,光闻着就感觉让人流哈喇子。”
江嫦被热气熏得红透的脸庞上,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等会儿做好了,给您装一瓶子回去。”
老寡妇想要拒绝,但看看这油滋滋的锅,还有自家的公鸡肉,实在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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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臭又咸又辣又香~~
具体大家可以在网上搜:臭豆子~
小时候的噩梦,现在的回忆。
谢元青看着眼前江嫦给她装得鼓鼓囊囊的包裹。
他回来的时候,只提了单件的行李,现在硬生生地多了一个大行李袋。
“这个袋子还是你寄包裹回来的时候装东西用的,很结实的。”
江嫦用手提了提。
谢元青连忙从她手上接过去,“我来。”
这里面放着她做的“老大娘”“炸排骨”“卤肉卤蛋”“白吉馍”。。。
瓶瓶罐罐桶桶地全部装满了。
谢元青感受着三十多斤的重量,看着江嫦除了肚子其他都略显单薄的身体。
她能用一把老旧的砍刀齐刷刷地剁掉黄志国的手,也能轻轻松松提起三十多斤的东西,他应该是放心的。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村落,往日里他无比憎恶的地方,此刻让他有些不舍。
“要不家里留一些?”谢元青问。
江嫦感觉自己现在怎么闻着都有一股油烟味,她喝了一口水道:
“我每样都留了一些,这些你带去北疆打牙祭,吃好穿暖才能保卫祖国嘛。”
她没有承诺他如果觉得好吃,她再做了寄给他。
谢元青给她厚厚的信封里装了一千块钱,不管看在钱,还是看在肚子里的孩子,江嫦做的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人家为你付出了,不能因为是润物细无声,没有提出要求,你就故作不知,理所应当?
大家都有好看的脸,而你有好大的脸?
江嫦站在村口,看着谢元青的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石子路的尽头,才挺着肚子转身。
扭头看见一个面色阴郁的少年站在牛圈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这人江嫦记得,就是村长大儿子家的双胞胎中的老大,叫夏飞。
他弟弟夏翔给夏春儿顶罪,被发配去了劳改农场。
听闻春分那天事发的时候,夏家人和江家人都被一包迷药给药倒了。
事后调查的时候,夏飞大义灭亲,向调查组举报,迷药是小白脸舒莉莉问他做赤脚医生的三叔购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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