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玫瑰饭店。
沈清川带着半截式的白面具,递过精美的帖子,侍从确认了是蓝绸缎佩戴者,就领着他步上饭店的二楼。
灯光辉煌,美妙的音乐流淌。
名流阔少穿着复古西装或是长袍马褂,贵妇佳丽打扮的更是夺人眼球,绚丽的旗袍洋裙,佩戴着珍珠项链、钻石发夹、宝石项链手环,曼妙的身姿让人心醉。
男女结伴手拿着一杯香槟红酒,在聊天阔谈,女女相舞随着音乐摇摆腰肢,戴上了羽毛面具,众人没有之前那么局促。
舞会还没正式开始,沈清川拿着一杯香槟站在角落里,只是他那挺拔如竹的身姿,面具下精致流畅的下颚线,单单是白如玉石的手就撩的佳丽淑女们心痒痒的。
“那人是谁?看他身姿好像宋止。”佩戴珍珠发夹的佳丽说道。
“你眼睛莫不是横着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矮了几寸,宋止才一米七,我穿上高跟鞋都比他高。”耳坠是钻石耳环的偏瘦佳丽说道
“我看他气度不凡,说不定是个美男子,要不要,去认识一下,你们不去我可要去了。”胸前佩戴的一条金玉链的丰盈佳丽说道。
“你这浪蹄子,上次灌醉了张家小公子,夺了他童子身,现在才半个月,你就把他抛在脑后。怎么着,这次也该轮到我了。”偏瘦佳丽不客气说道。
丰盈佳丽连忙赔不是,那张家小公子是偏瘦佳丽的表弟,上次托她照顾几日,她瞧着清秀的少年郎颇为心动,便好上了。只是这一来二去,近日倒是有些乏味了。
沈清川还不知道,离得不远的几个佳丽贵妇已经暗暗盯上了他。
“啪嗒”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傅爷。”穿着棕色小马甲的服务生,连忙弯腰道歉。
他按照一位女士的要求,送一杯红酒给这位先生,没想到闯下大祸了。
傅辰梁才喝两口酒,就被服务生一个踉跄的动作,倒了他一身酒,西装下的白衬衫染了一片酒红,笨手笨脚的,还把他的面具碰掉了。
“对不起?我生平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傅辰梁狭长的眼眸扫了一眼,低着头缩在一旁
,像只胆小鹌鹑鸡的服务生,这副模样他早就看厌了,失了责骂下去的兴致。
饭店经理接到讯息,连忙赶过来道歉,他是认得傅辰梁,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得罪不起的祖宗。厉眼瞪了一下服务生,骂了他一句,让他赶紧下去,粗手粗脚的尽是坏事。
下一秒,饭店经理皮笑着一张脸,弯腰合拢手,忙给傅辰梁道不是,安排了人让给这祖宗带去更衣室换一套西装。
是他!沈清川看着傅辰梁跟饭局经理离去的身影,抿下一口酒,他可没有前去打招呼的意思。
自从上次醉酒,沈清川就决定,要是见着傅辰梁以后就躲远些,他感觉和他八字相冲,也不想在他追求庄筱筱的追妻之路参合一脚。
歌女在台上唱着《今夜曲》,舞池上的人儿成双成对,在璀璨的灯光下,迈着娴熟的舞步。
酒满金樽
月满回廊
花香熏染著衣裳
歌声陶醉了心房
沈清川也邀请了一位身披软绸披风,粉云纱旗袍的美人共舞,缓缓迈着复古而华丽的舞步。
粉衣美人藏在羽毛面具下的眸子,闪闪烁烁,她跳舞前小酌了一杯,此时有些醉意。大概是歌声太曼妙,眼前的人儿,哪怕不摘下他的面具,也知道他是个美男子。
就凭他露出的白皙下巴,弯起的嘴角,像是猫的尾巴,弯弯勾勾的,身姿挺拔,长腿窄腰就足够吸引人。
不像旁边的肥肠满肚,西装上的紧扣的扣子都快要迸出,或满下巴剃不干净的胡渣,或皮肤黝黑,或青春期长脓包落下的坑坑洼洼。
跳着跳着,粉衣佳人就靠在沈清川的怀里,袅娜的腰肢还在轻摇,她大概人醉了吧,一时情意绵绵。
沈清川以为粉衣佳人喝醉了,就扶着她到旁边让女侍从带去休息,饭店经理考虑到会有喝醉酒的男女,怕会惹出桃色丑闻,若是你情我愿还好,万一不是,来往的都是贵圈,第一个迁怒的就是他,他这小饭店担待不起。
沈清川到卫生间洗了把手,用纸巾擦拭一下颈脖,粉衣佳人扑到他身上的时候,在他的颈脖处落下了一个吻。
沈清川打算回
去,路过阳台的时候。
“嗯哼...”似乎是很痛苦的声音。
沈清川以为是听错耳了,刚想迈步离开。
阳台的又传来几声低微的闷哼,沈清川走过去,阳台外还有一个竹编的小隔间,他敲了敲门,“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沈清川不见里面的人应答,掉过身子,打算去找服务员过来看看。
门的锁扣嘀嗒一声,从里面伸出宽大的手,抓住沈清川的手臂,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扯进入,落入一个灼热的怀里。
滚烫如火的吻落下,沈清川用力推搡,无法无法推动这人半分,他的手腿被这人用巧劲桎梏住,低压在墙壁上,隔间一片漆黑,他也看不清眼前是何人。
傅辰梁换完衣服出来,觉得有些热,到阳台吹吹风,后来浑身燥热难耐,热意凶猛来袭,哪里还不明白,他之前喝的酒是被加料的。
他没想到拉过来的是个男的,手上触摸到了的肌肤,软滑如玉,指不定是哪家的贵公子,身上没有什么异味。
他倒是没有尝试过兔儿爷,只能算这人倒霉。沈清川几乎淌出热泪来,唇舌被撬开,呜咽几声,那人还上下起手,一时羞愤难堪。
傅辰梁用手捂着青年的唇,慢慢从下巴顺着颈脖吻下,安抚的拍拍青年的臀,引来类似小兽不满的闷哼声,他带着惩罚意味地轻咬青年的喉结,还舔了一下。
沈清川浑身打了个颤,趁那人微微松开他大腿的功夫,猛地用力踢一脚,那人痛闷蜷缩,不知道踢到哪里了,松开了他。
沈清川慌忙地逃脱离开,他哪里敢声张,要是被别人知道,沈家三少被一男子非礼了,闹得沈父脸面皆失,他说不定要被打骂一顿。
何况这个时代,男子被非礼了,也没有什么相关的法律制裁。
沈清川走出饭店,叫了辆黄包车,匆匆赶回沈公馆。
沈逸梵坐在一楼大厅里,吃着一碗冰糖雪梨糖水,还哼着几句曲儿,见沈清川从门口走来,奇怪问道,“清川啊,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沈清川支支吾吾,扯了个理由,“喝醉酒了,就回来了。”
仔细一瞅
,沈逸梵乐呵了,他这三弟是遇到了哪位如虎似狼的佳丽,颈脖左一处口红印,喉结还被咬红了,这衣衫不整的,袖扣也不见了一颗。
沈逸梵围着沈清川转了一圈,见他两手空空,“三弟,我的头筹呢?”
“头筹估计是拿不到了。”
“什么?比赛结束了吗?”沈逸梵开始急了,他和李博江打赌输了,可是要在地上学狗叫爬一圈。
“还没呢。”沈清川坐在沙发上,手捂着额头。
“快快快,现在比赛还没比完,你赶快过去。”沈逸梵拉着沈清川的手臂,拖拉着要往外带。
“二哥,你就别折腾了。就算现在赶过去,比赛也该结束了,我出来的时候,比赛已经进行一大半了。”沈清川没有说谎,他出来的时候,瞧见舞池上一高挑的红衣女郎,舞姿飒飒,周围的人都在鼓掌,怕冠军就是她的了。
沈逸梵愣坐在沙发上,这可怎么办啊,说不定明天李博江那孙子就找上门来,嬉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