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先是跟着一个领路人去了医务室,把童真的伤口都包扎好了,又跟着来到一个石头盖的房子,连窗子上都是加粗的铁栏杆。
“他们什么意思?”钱友又炸道。
“你也坐下歇歇吧!”童真很是无语,“人家这是防护,万一收留来的人受过伤,就直接跟大家放一起,那要是变异了,岂不大家都完蛋,这也是安全起见。”
听他这么解释,“哦…”钱友听话地坐了下来,俩人逃命了半宿,这会也有点困意。
钱友先自己洗漱了一番,又拿出童真的毛巾,用水给打湿了,帮童真擦起脸来,又想帮他刷牙,被对方制止了。
童真用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缝,夹住了牙刷,钱友帮他拿漱口杯,“哥,那个,你也是那种…那种…那种变异的人么?”钱友有些怯怯地问道。
童真吐出口中的水,又两手夹着毛巾擦了擦,半晌。
“应该是吧…”
“那你,那…那…”钱友那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个四五六。
“你到底想问什么?问我会不会半夜吃了你?”
“不不不,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要吃早就吃了…”钱友赶紧摇头。
“那你想问什么?”
“我,我,哎…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慢慢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问,现在休息吧!”童真就自顾自地躺下,不一会气息就平稳了下来。
而钱友的脑子里乱乱的,半天都没睡着,只好瞪着眼睛,听着窗外夜晚巡防的人乱糟糟的声音。
次日一早,就有人送来了吃食,童真手不方便,是钱友喂给他吃,俩人也这么相顾无言。
三日之后,先是镇里的大夫拿手电筒过来将二人细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就来人给他俩带到了分的一个屋子,小镇人员密集,住房紧俏,只能俩人一间。
中午钱友去大食堂领了饭食回来,见童真正在拆纱布。
“哥,你在干啥?”这是俩人这几天的第一句对话。
“手好了,就拆了,太碍事了!”童真一边拆,一边回道。
钱友把食物放在屋里唯一的小桌上,过来看他的手,他前前后后细细地看了一遍,这手竟然只用了三天时间,就长好了!甚至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你这能力也太帅了吧!”钱友感慨道。
“你不害怕了?”童真挑着眉毛问他。
“我…我一直也没害怕,只是…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只是惊讶?”童真挑着声音逗他。
“哎呀,哎呀,是!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有一点点害怕…”
“啊~一点点害怕呀!”
“但后来,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你这些能力实在是太帅了!”钱友仿佛两眼冒星星,“一脚就能给那东西踹十多米,背着一百多斤的人还能跳二十来米的山崖,简直太厉害了!”他向童真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现在呢?”
“现在?现在想如果我也有这些能力就好了…”钱友突然扭捏了起来,“哥,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是注射了什么吗?还是你吃了个那种追我们的东西?”
“那也太恶心了!”童真一想到吃那种东西,不禁一阵恶寒。
“你问我怎么变成的这样,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么?”童真反问道。
“你不知道?”钱友很是惊讶。
“嗯,之前的几年,我一直身患绝症,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后来医院治好了我,可等我好了,就成这个样子了…”童真斟酌着说道。
“哥,那你跟那些东西不一样啊!你可能是另一种变异的人吧!是末世英雄?救世者?”钱友眼睛亮亮的。
“也~没那么伟大吧…”他没敢继续将自己在学校伤人的事说出来,他怕吓到钱友,也怕吓走钱友。
“那我要怎么变成你这样啊?我也想变…”钱友嘟囔道。
“你就当个普通人不好么?我可以保护你…”童真认真地说道。
“不好!!只能活在别人的庇护下,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我可以一直是当初那个从楼顶向你扔绳子的人!”童真看着他嘟着嘴的样子,觉得他有点可爱,摸了摸他的头。
俩人吃完早饭,闲着没事就在镇子里四处逛,这镇坐落在一个山顶,中间围着一个山坳,山坳里是一个瀑布,两侧的房子围着这个瀑布,从上而下。
“真美啊!像电视剧里神仙住的地方!”钱友感叹道。
“嗯”童真赞同地点头。
小镇里的人很多,口音都各不同,看来都是从各处赶来的。
他们正走着,远远见到那天晚上拿着红缨枪对着他俩的少年,身穿奇特的衣服,急匆匆地向俩人这边走来。
“哎!干嘛去?这么急?”钱友喊道。
那少年从俩人旁路过,没吱声。
“喂,说你呢!”钱友去拉那少年。
那少年手一甩,甩开了他的拉扯,又拍了拍衣服,向山下走去。
“诶~”钱友拉长音,指着那少年。
“他怎么?”钱友指着那少年,疑问地看向童真。
“走,咱们跟过去看看,他这么急,一定是有啥事,万一咱们能帮上啥忙!”童真说道。
俩人跟着少年,一路向山下,跟到了一个神庙。
“庙?”钱友掐着腰,抬头看着。
一个茅草顶,土墙,房顶举架很高的庙宇,坐落在山坳的最低处的水渚之上,河水在它两侧奔腾而过,几座小桥,链接着庙与路。
庙里很热闹,似乎在为什么节日做准备,男女老少身穿跟那少年差不多的服装,正里里外外忙活着。
“我们能帮着做什么吗?”童真稍稍提高声音问道。
这些人抬头看了看他,最终没有一个人回答。
“诶,这些人怎么?”钱友纳闷地看向童真。
“没事,咱俩先看看,他们这个样子绝对是有原因的!”童真拉着钱友躲到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
等快到了下午,这些人总快忙完了,那个少年见他二人还在这里,就走到童真旁边,扯着他衣服的一角,将人拉出了水渚,才开口。
“你们怎么还在这?”少年问道。
“你什么语气?”钱友语气也不善地问道。
“你!”那少年刚要发飙。
“你叫小乐是吧?请问你们在做什么?需要我们的帮忙吗?”童真赶紧说道。
小乐看看童真,神色缓和了下来,“我们今天晚上有一场祭祀。”
“哦”俩人异口同声。
“那怎么…?”童真问了半句,但小乐却听懂了“只要过了桥,除了大祭司说祭文,谁都不可以说话的!”
“哦”这二人才恍然大悟。
“今晚戌时三刻开始,你们要是没事,也可以过来看看,但无论看到什么别害怕哈!”说完,少年蔑视地看了一眼钱友,又拍了拍童真的肩,走了。
“嘿!他什么意思?”钱友的争强好胜心一下子起来了。
“你晚上要来么?”童真问道。
“必须来啊!不能让他看扁了啊!”钱友回道。
俩人又四处逛了逛,竟然发现这小镇虽然建在山上,崎岖不平的,却有停机坪!
“这建的还挺全!”钱友感慨道。
又逛了逛超市,东西也算齐全,但只限必需品,多数还都有很重的民族手工特色,应该是镇上的人自己手工做的。
俩人买了几样东西,回了屋子休息一会儿,又去吃了晚饭,就跟着大家一起向山下的神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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