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开始了新的作品《菊与刀》。
她把小日子的种种伪装,全都揭露了下来。
更是揭穿了这个民族骨子里的劣根性,知小礼而无大义。
这本书不适合连载,便直接进行了出版。
秦凤仪自然选择了“自家”的出版社——雪庐出版社。
为了这本新书,龙岁岁更是在自家雪庐,接连开了几场读书沙龙、时政讨论。
受邀的宾客,大多是魔都文化圈的名流,还有各大高校的教授、精英,以及几家领事的工作人员。
这本书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最犀利的一把利刃。
虽然众宾客对于秦凤仪书中的内容,半信半疑,但结合自己所认识的小日子,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契合。
“梧桐君,他们真有这么凶残?”
“千真万确!我有史实为证,1894年,1928年,还有前几年的1931……他们不但凶残,还野心勃勃,他们更是有计划的几十年前就做了准备,想要吞并天朝。”
秦凤仪也是仔细查阅资料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小日子早已露出了獠牙。
更是在天朝的土地上制造了多起的惨案。
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期,全面战争即将爆发,国人对小日子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观感。
秦凤仪在沙龙上,拿出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史实照片。
一张张黑白照片,一副副残忍至极的画面。
让参加沙龙的嘉宾看的心慌、心痛,最后出离愤怒。
“他们怎么能?怎么敢?”
“梧桐君,你确定这都是真的?”
“……天哪!我的上帝!太可怕了!这是魔鬼!魔鬼!”
嘉宾们议论纷纷,反应激烈。
秦凤仪面对质疑,直接说道:“我再次声明,这些都是真的。”
“有的是当年的报纸,有的则是当年当地有志之士拍下来的照片。”
“如果有异议,我们可以讨论!”
秦凤仪开始亲自取证,她当然不怕辩论。
秦凤仪的笃定、坦然,让嘉宾们有着片刻的沉默。
这些可怕的东西,居然都是真的!
有的照片,相关报道,完全就是在挑战人类底线啊。
咔嚓!
咔嚓嚓!
龙岁岁照例请来的记者,拿着照相机,闪光灯不断的闪烁。
次日,梧桐君和《菊与刀》就上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接下来,就是梧桐君与各方人马的交流、辩论。
梧桐君秦凤仪更是被魔都、京城两地的各大高校争相请着去作演讲。
一个年轻的女士,容貌出众,文采、学识更是一流。
在各个大学校园里,秦凤仪带着后世混历史论坛攒下的积累,完全没有被问住。
她不但熟知天朝的历史,对于西方、小日子等的发家史,也都信手拈来。
这一场场的讨论,更是跟前两年引发轰动的《大国崛起》进行了梦幻联动。
秦凤仪这个梧桐君,直接成为当之无愧、无可争议的历史学者、大文豪。
秦凤仪没有被否定,反而名声愈发响亮。
她的书也愈发受到各界的关注与讨论。
与京城的高校教授们相处的时候,秦凤仪总会提醒他们:华北不安定,京城不安稳,早些作迁校的准备。
秦凤仪有历史先知,自然知道就在明年,将会陷入全面的战争。
而京城,就是首要目标。
不过,史书上看到的内容,跟来到现实中所感受到的,还是有所不同。
其实,就是在今年,京城周围就已经有了驻军。
除了秦凤仪,许多有志之士也都察觉到了小日子的野心。
各种准备工作,也早已暗中进行。
秦凤仪的提醒,更多的也是作为一种补充。
秦凤仪:……补充就补充吧,只要有准备就好。
穿越一次,她总要为国为民的做些事情。
帮了忙,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秦凤仪也就安心了。
她继续在外面宣传自己的书,唤醒大众对于敌人的警惕。
龙岁岁见她这般高调,都有些担心她会不会遭人暗杀。
这年头,“刺客”还是非常猖獗的。
当然,秦凤仪是女主姐,有主角光环庇护,遇到危险,也能化险为夷,甚至是遇难成祥。
龙岁岁从龙宫的犄角旮旯里,捡了一枚铜钱。
灌注了一些龙力,送给了秦凤仪——女主姐确实有光环庇护,不会轻易就嘎掉。
但,即便不死,也会受伤,也会疼啊。
好歹是合作伙伴,且女主姐对龙岁岁真的很不错。
龙岁岁作为一只只进不出的龙龙,能够拿出一枚铜钱来给秦凤仪做护身符,已经非常难得了呢。
龟丞相:……确实难得!一枚铜钱,还是被龙宫的主人们当成垃圾的破玩意儿!
龙岁岁:……你懂什么!礼轻情意重!再者,我这份礼,重要的不是本身的价值,而是附带的驱邪避灾的功能。
龙岁岁用龙魂,默默的与龟丞相斗两句嘴。
送了护身符,龙岁岁也就没有太过关注秦凤仪在外面的种种活动。
她还有雪庐呢。
新的一年,有梧桐君的新书打头阵,又有几个之知名作家预约、租借雪庐开读书会、读书沙龙。
龙岁岁也忙碌起来。
这一忙,她都忘了另一边的某家人——
“雪如,你已经十五岁了,虚岁十七,已经能够嫁人。”
“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租房要钱,奶奶病了,更要钱。”
“还有你弟弟……”
老旧的出租屋里,又是一副母女“对峙”的场景。
与一年前在某个小洋楼的画面,简直无比的相似。
母亲还是那么的柔弱、无助,除了哀求,就是抹眼泪。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现在的母亲,比去年的时候,苍老、憔悴了许多。
哦不,不对!
不是唯一的区别,还有一个区别,就是女儿的人选换了人。
不是那个年仅二十的年轻女郎,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青涩女孩。
“所以呢?”
傅雪如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韩氏。
韩氏仿佛被二女儿的目光蛰到了,心里一慌,下意识的闪躲。
嘴里更是无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所以?”
“家里没钱了,所以,妈妈你就要把我卖掉吗?”
傅雪如紧绷着小脸,说出的话,亦是如同含着冰碴子。
“什么卖掉!你、你这孩子,净说浑话!”
韩氏愈发不自在了。
面对二女儿那冰冷的目光,韩氏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这个孩子给看穿了。
韩氏更是有种被当众剥光衣服的羞愤与慌乱。
她赶忙否认。
傅雪如却根本不信:“缺钱?妈,你确定是真的缺钱?”
傅雪如心里可是记着一本账呢。
过去的几个月里,尤其是过年这段时间的寒假,她一直都在咖啡馆打零工。
工资不多,但小费很多。
她年纪小,长得好,还会说英语,不管是男客女客都喜欢。
傅雪如偷偷留下了一小部分,大部分交给了家里。
她将自己的收入,一笔笔全都记得清楚。
自己上交家里多少钱,她也全都记在了小本本上。
傅雪如还知道,自家租住的房子房租是多少,每日的米钱、菜钱又是多少。
还有,妈妈也不是吃白饭,她虽然做不到抛头露面的出去做工,却能把活儿拿回家里。
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每天也不多,但刚好能够折抵一家人的水费、电费等等杂项支出。
家里最大的支出,除了房租、伙食费等,还有她与傅嘉树的学费。
但,学费是固定的,且每个学期给付一次。
傅雪如记得很清楚,新年过完,她和弟弟新学期的学费就已经交完了。
还有房租,也是三个月一交。
傅雪如算过时间,还有一个月才要交房租呢。
噼里啪啦,傅雪如好一通拨拉算盘珠子,将傅家的所有账目都算得明明白白。
傅雪如也得出了一个结论:傅家应该不缺钱!
不是那种大富大贵的不缺,而是刚刚好、略有剩余的不缺。
“还是说,就像去年你们逼迫大姐卖雪庐还债一样,明明家里有钱,却还是想从别人手里扣钱?”
傅雪如对于祖母、母亲等,早已不信任。
不说姐姐卢雪凝的例子就摆在面前,单单是傅雪如这一年的亲身经历,也足以让她认清这两位所谓的至亲。
祖母,自私凉薄,贪财狠毒。
明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婆,却还总撺掇别人在前面冲锋陷阵。
她呢,只需要当个既得钱、又得好名声的老太太即可。
母亲,软弱没用,心软,耳根子更软。
完全没有主见,家里谁强势,她就听谁的。
过去爸爸还在,妈妈就听爸爸的。
爸爸没了,奶奶暗搓搓的出谋划策,妈妈就服从奶奶。
祖母是真的坏,而妈妈只是蠢。
然而,这种蠢,有的时候比坏还要可恶。
“你这孩子,提你姐姐做什么?”
“我、我哪有逼迫……还有,我、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家里还有钱啊。”
都是婆婆指使她这么干的。
她只是不敢反抗婆婆,更没有想到,婆婆隐瞒了家里的财产。
“……”听到母亲的辩解,傅雪如更加的无力。
她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你也知道你‘不知道’?所以,你现在又知道了?可是,妈,你怎么确定,这一次,祖母不是又在骗你?”
都被利用了一次,害得母女离心,母亲怎么就不知道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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