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庆听了之后,心里有些不舒服:“王家人这么霸道么?这个老四是什么人,神经病?”
安士齐苦笑一声:“王家老四叫做王青玉,是个十足的怪胎。这个女人在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给她知道依依入京城,只怕会来找你麻烦。”
张元庆听了还有些不相信,这个人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找自己等人麻烦。
安士齐给张元庆解释,原来之前周强斌最早的联姻对象是王青玉,只是后来周强斌看上了王家的二女儿,于是说什么都不愿意跟王家四女儿在一起,这才改娶了王青玉姐姐。
从那之后,双方就算是结仇了,据说到现在王青玉都没有嫁人。
张元庆听了之后,苦笑一声:“的确是神经病。”
“不过也没有那么巧的事情,王青玉现在常年在港岛那边,从事跨国金融。更何况,现在阿瑶也不是好惹的,就算是王青玉回来,未必敢在阿瑶面前撒野。”
安士齐又宽慰了一句。
张元庆不由感慨,自己这个干姐的大腿,还真是值得一抱。
跟着郑瑶玩了两天,等到了学会召开的论坛正式开始。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学会的全名叫做高质量发展学会,而此次高质量发展论坛是第二届。
张元庆没有接触过这类学会或者说论坛,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学会是什么性质的。之前邢东辉老爷子是提过,进入这个学会,还能够给他解决处级的问题。
可是偏偏在各个官方的网站上,都没有看到这个学会的存在。那么这个学会,要不然就是一个民间组织,要不然就是一个半官方的组织。
可是无论是哪个组织,只要不是事业单位,这个组织怎么可能解决处级的编制了?所以张元庆认为,邢东辉老爷子的本意,或许并不是解决编制,而是解决待遇。
如果是解决待遇那就好理解了,体制内如果真正按照死工资来说,体制内的收入并没有很多人想象的那么高。
在最早的时候,公务编制甚至不如企业编制。只是在改革开放之后,公职权力不断放大,才导致了如今铁饭碗的吃香。
就是现在同等级别来说,国有企业的一些职务,收入远远高于体制内。只是你在企业内,哪怕是个正厅或者副厅,本地官员比你级别低两三个级别来找你,你也要客客气气。
这正是有些人开玩笑说官本位高于金本位。
张元庆和周依依一起跟着郑瑶算是来见世面的,当然与周依依不同的是,张元庆是学会的正式成员,虽然他从来没有参加过学会的活动。
而学会的正式成员和非正式成员差距很大,这个论坛的举办在一个大型的会议室,四面都挂有电子显示屏。这些显示屏,可以用来播放视频或者PPT。
而正式成员是坐在居中大椭圆形圆桌边,非正式成员除非是特邀代表,像是周依依等人只能坐在后面的观众席。他们只有听的资格,并没有发言的资格。
张元庆坐在位置上之后,他看了看自己的左右,都是一些老同志了。左边的老同志一头白色的卷发,跟喜羊羊一样,不过他烟瘾很大,香烟几乎没有间断过。
右边的老爷子穿着很朴素,戴着老花镜费力看着会议材料。
当然并不是所有成员都是老同志,严格来说,成员是按照老中青来设置的。只不过像张元庆这么年轻的,也只有四个人。
就这四个人,看起来也是一脸的书卷气,要不然是什么博士生,要不然就是学校的年轻教授,专门搞学术研究的。还有一些青年人是旁观者。
中年派就不一样了,有几个看起来都很威严,也不知道是不是公职人员。但是老年派最多,占据学会成员的八成以上。
这让张元庆甚至怀疑,这个学会有点像是夕阳学术团体。这种团体张元庆也是接触过的,以前他在江北市政府的时候,就曾经陪同一些老科协的同志去调研。
这些老同志的确对于科技发展有着别样的见解,毕竟能够到这个年龄还想着老有所为的,都还是有些情怀的。只不过,这些老同志的影响力还是有限的。
好在来之前,张元庆就怀疑这个高质量发展学会就是一个民间团体,所以对此没有过多的期待。大概这个团体在学术界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不过跟体制内的关系不大。
而当初郑瑶进这个学会很感兴趣,或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搞学术的。在学会的材料上能够看到,郑瑶如今是这个协会的副会长之一。
等到论坛即将开始的时候,邢东辉老爷子这才跟着几个中年人一起出现。张元庆看到他,也没有管其他人怎么看,起身就迎了过去。
在张元庆的心里,邢东辉老爷子是帮过自己大忙的,所以他非常尊敬,在心里当做老师一样的存在。
张元庆主动迎了过去,邢东辉看到张元庆也很高兴:“早就听郑会长说你来了,这两天准备去找你,不过听说你第一次来京城,就不打扰你了。”
张元庆呵呵一笑:“邢老师,我不知道您在京城,不然肯定早就去拜访您了。”
邢东辉身边的几个中年人看到他与一个年轻人这么热情,都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神情。不过他们也没有做自我介绍,邢老也没有介绍他们。
反倒是邢老向身边人介绍了张元庆:“这是常溪县的常务副县长张元庆,也算是我的学生。”
周围人一听学生这两个字,神情有了变化。
张元庆倒没有多想,他觉得自己今天过来就是捧场的,虽然自己只是一个副处级,不过毕竟是体制内的身份。
所以张元庆捧了邢老一句:“邢老师客气了,在我心中,您一直都是我的老师。希望有空的时候,您多指导指导我,现如今常溪县发展日新月异,您的指导对我很有益处。”
邢老闻言哈哈一笑:“好好,论坛要开两天的时间,你晚上如果不嫌烦,就来找我。”
“好,我一定来找您。”张元庆打完招呼就回去了,算是表达了作为学生的礼仪了。
只是张元庆觉得,自己跟邢老说话,邢老身边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奇怪,好像自己的举动有些逾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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