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叫了起来,“奴婢想起来了!”
“你快说!”吴氏紧张得不行。
“当时小姐买了那些草编之后,那个老婆婆拿了一个小香囊给了小姐,她当时说,那是她孙女做的,里面放的是在那边观里求的平安符,见小姐心善,就送给小姐,希望小姐一路平安。那个平安符跟草编不一样,做工挺好的,看所以小姐也喜欢,一直随身戴着。”
小荷震惊地看向陆昭菱,“小姐当时说要付银子,但是那个老婆婆不愿收,她就说她可怜的孙女一直病着,看到小姐这样青葱活泼,也希望孙女能够好起来,她问小姐,要是让她孙女和小姐一样,小姐愿不愿意?”
就算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一类事情,但这些日子看到了林嫣然这种模样,刚才又听陆昭菱一直提来什么东西,吴氏和林荣也多少有些察觉,他们的心提了起来。
“小姐当时说了愿意。”小荷害怕地看向陆昭菱,“陆二小姐,是不是不能说愿意?”
小姐变成这样,她也一直觉得很害怕。
“那个香囊呢?”陆昭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先问起了那个香囊在哪里。
“回到京城小姐病倒吐了一身之后,那个香囊才取了下来,在这里。”
小荷赶紧去旁边的妆奁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香囊,递给了陆昭菱。
那个香囊是红色的,上面绣着一朵花,看着艳丽无比,绣工竟然也挺好。怪不得林嫣然看到这个香囊也会喜欢。
“陆二小姐,这个香囊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香囊是缝起来的,陆昭菱让小荷拿了把剪子过来,一下子就把它拆开了。
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道折成了三角形的黄符。
她把符打开,里面竟然还包着一小缕头发,还有几小块指甲。
林荣和吴氏倒吸了口凉气。
“这.......”
这下不用陆昭菱说,他们也知道这个香囊确实不对劲!
谁家的平安符里面还包着这些东西的?
陆昭菱这个时候才说,“这个是换命符。”
“换命符?”
陆昭菱神情也有些凝重。
她本来还以为这里没有多少人画符呢,结果现在就看到了这么恶毒的符咒!
辅大夫也是一脸震惊。“二小姐,那林小姐就不是生病了?”
“也算生病,换一种说法,本来是另外一个人生了这样的怪病,但是因为换了命,所以本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都转移到了林小姐身上。就是说,原本是有另一个人在受着这种苦的。”
林荣大怒,“那老太婆好恶毒的心肠!”
他女儿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吴氏也大哭出声,“为什么?我家嫣然明明是好心好意啊,那老太婆为什么这么黑心肝?”
她可怜的女儿。
“她应该是一直等在那里,就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给出换命符的。林小姐的命格格好,身上有些功德,被她看中了。但是要抢林小姐的命不容易,所以她先卖了那些草编,如果没有猜错,那些草也是坟头草,而且泡过人血,林小姐接触几天,就沾染了些阴气,容易得病。在她有了病气的时候,换命符就容易成功了。”
陆昭菱把这些说出来,吴氏身形一晃,差点站不稳。
“求陆二小姐救救嫣然。”她哭着说。
“换命这种事,还需要对方同意,所以她问了林小姐愿不愿意,林小姐同意了。”陆昭菱说。
林荣紧握着拳头,双目通红,“嫣然哪里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事?她向来心善......”
小荷也捂着嘴哭了起来。
“都怪奴婢,要是奴婢当时拦着小姐就好了。”
辅大夫叹息,“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也怪不得你。”
这话说完,他又看向了陆昭菱。
呃,陆二小姐也没比小荷大几岁,她怎么就知道呢?
“那个老太婆的孙女也不是普通生病,这个样子,应该是中了什么符咒的反噬。”
所以,对方应该修的是邪道之术。
中了反噬之后,立马又想到了这个办法,想把反噬再转移到别人身上。
可不简单啊。
白城镇吗?等有空了,也许她可以去看看。这样的人要是不死,留在世上还不知道得害多少人。
吴氏扑通就朝着陆昭菱跪了下来。
陆昭菱迅速避开,眉一皱。
林荣一看到她的反应,立即就去扶起妻子,“夫人,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不要这样。”
他看得出来,陆昭菱并不喜欢这种行为。
吴氏哭得看不清眼前,“陆二小姐,求您救救我家嫣然,求您了。”
林荣扶着她,也看着陆昭菱,“陆二小姐,您有办法吗?”
看到那诡异邪恶的符,他们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件事,但是,这样的事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该找什么人,现在唯有把希望全寄托在陆昭菱身上了。
可是陆昭菱年纪这么小,她会不会只是知道有这样的事情,但不知道怎么解?
林荣夫妻的心如同火焚。
陆昭菱点了点头,“我可以处理,但是费用不低。”
主要是她现在精神虚着,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耗灵力了,不收贵一点,怎么补得回来?
听到她能处理,林荣夫妻已经狂喜,他们齐声叫了出来,“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付清!”
陆昭菱点了点头。
“那就先取个铜盆过来,我要先烧了这些东西。”
说着她对守在外面的青音说,“青音,朱砂黄纸笔。”
“是。”
青音一直守在外面,听到她的话才拿了东西进来。
陆昭菱轻叹了口气。
她这状态,真是挺吃力。
她把黄纸展开,执笔画符。
一落笔那一瞬间,众人都觉得她整个人气息都变了,而且,周围好像忽有轻风徐来,吹得他们蓦然神清气爽的感觉。
陆昭菱快速画好符,符一成,上面金光倏然一闪,又极快隐没。
林荣他们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铜盆取来,陆昭菱把那道符,头发和指甲都放到盆里,自己执起了刚画好的符,轻轻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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