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东西，眼光还真好。”说完，女人起身，优雅离开这个山洞。
洞下面，陆朝被妖兽撞得眼冒金星，锋利的獠牙擦着她的脖子过去，她手中的剑先一步贯穿对方的脖子。
滚烫的鲜血喷在身上，陆朝连溅到脸上的血都来不及擦，另一只妖怪马上扑了过来。
陆朝现在好像从血坑里挖出来，哪哪都是血腥味，就是嘴里，也溅进了妖怪血液的味道。
铁锈味很难闻，她平常并不喜欢。
可在生死之间，那一点喜恶也算不得什么。
群妖不死，死的就是她！
杀光它们，她才能活着！
“小孩，虽然你是还小，但你进了这恶鬼窟，刚刚也看到了你不杀它，它就会杀了你，你想活下来，就不能心软。”
幼时的告诫在耳边响起，陆朝提起剑，一剑接着一剑斩落。
最后杀得群妖死伤大半，剩下那些都害怕颤抖了，她还没停手。
看着眼前的女人如魔鬼一样，比上面那个还要可怕，群妖身体瑟瑟发抖。
“我们不吃你了，送你出去，送你出去！”
妖怪在呐喊。
陆朝生生把恶鬼窟的群妖杀怕了！
陆朝的剑停下。
目光冰冷一眨不眨注视着它们，干涩的声音从染血红唇传出。
“早这样不就好了。”
陆朝被群妖送了出去。
陆朝站在洞口，环顾一圈，洞里没人，她大步往外走去，气势汹汹。
不就是拼死一战！
那妖不肯放过她，大不了跟她拼命！
陆朝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和群妖纠缠那么长时间，她已经力竭，那妖如果真是要想杀她，她只能选择同归于尽。
不过……
也要这妖真想杀她。
或是老头真不管她。
陆朝浑身杀气冲出山洞，银雪剑身鲜血滴落，泛着诡异红光。
那妖就站在外面，还背对着这边。
陆朝提起剑冲了过去。
轻柔的风变化成一堵厚厚透明墙，将她和对方分割两边。
女人转身，痛心疾首，“你要杀我？”
说着，她指了指陆朝手里的银雪。
“要是没有我，银雪还在万里雪山之下压着，你还拿不到它呢。”她痛心疾首捂着心口。
突然被点的银雪“嗡”了一声，冰冷剑气荡开。
像是在表达它的不满。
陆朝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见她不说话，女人轻咳一声。
正色道：“那老东西说你很聪明，你还没想明白？”
陆朝没有收剑。
最初她是猜不透这妖好端端找上她做什么，或许真是老头的情债？
情债，杀她又有什么用？
后来在那个洞口她发现这妖似乎不是要杀她，她就更疑惑了。
直到她面对群妖围攻，她还在洞口守着。
若她真想杀她，不用这样费力。
最后在她灵力耗尽，不得不以无情心诀支撑，不知不觉中将修为和无情心诀融合。
她明白了。
她不是来找老头讨债，她就是老头派来的！
不是老头指路，她哪能这么准确无误找到自己。
陆朝把银雪往地上一扔，弯腰坐下。
太累了。
风墙消失，女人走近，在陆朝身旁蹲下，“跟我打那一场，一天一夜，又在恶鬼窟杀了三天三夜，还不错。”
陆朝缓缓抬眸。
“这里真是恶鬼窟？”京都百里之外的恶鬼窟。
时隔这么多年，她又回来了。
对方耸耸肩，“我逼你也没逼出来，这不只能把你送到恶鬼窟。”
到最凶险的地方逼一逼。
这不，成了。
无情道融合的多好。
“放心，你自己要是出不来，我会进去接你。”又不是真要她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