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百官们彻底坐不住了,纷纷出言职责萧衍。
“大皇子快放了使者!不然,我大庆危矣!”
“只是来借粮而已,给了便是,不至于不死不休。”
“我大庆乃礼仪之邦,大皇子不可对使者如此无礼。”
......
萧衍冷眼扫视一周,面对匈奴的挑衅,这帮只会窝里横的大臣怂成了狗,被匈奴吓破了胆!
殊不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
对敌人抱有幻想,就离亡国不远了。
“听到没有,快放了本使者,不然......”
“放你妈!”
萧衍声音一寒,一手握在腰间的佩剑上。
锵!
宝剑出鞘。
刺耳的金鸣声让匈奴使者的话戛然而止,下一秒,冷冰刺骨的刀锋便抵在他的脖子上。
乾元殿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朝堂上的官员们皆是被吓得面无血色,豆大的汗珠打湿了官服,更有一些胆子小的官员,两腿打颤站都站不稳了。
“萧衍......你!你要干什么!”
匈奴使者嘴唇煞白,不住地颤抖。
庆帝也连声道,“衍儿,不可胡闹,速速放了......”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而今大庆弱势,更是不能贻人口实。
“父皇!儿臣以为大庆忍地够久了,而今名为借粮,实则宣战。”
“今日要五十万石粮,明日呢?后日呢?难道让我大庆子民生生世世都来供养匈奴?”
萧衍目光如炬,大声吼道。
满朝文武久久无言,道理都明白,可如今缺兵少粮,如何能战?
“既然如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倾国一战!”萧衍的声音陡然一沉,“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儿臣请战!”
萧衍口中的话,好似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朝堂,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庆帝低声呢喃。
萧衍一句话好似瞬间唤醒了他沉寂已久的热血,庆帝的眼睛都红了。
满朝文武也是沉浸在这句话之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大皇子还有点血性,本使者定会将这番话一五一十全都传达给冒顿单于,希望......”
“本皇子有嘴,用不着你来传话!”
萧衍的脸色陡然一沉。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瞬间席卷匈奴使者全身,“你......你想干什么......”
“拿你的人头,祭旗!”
唰!
萧衍话落猛地一刀挥下,匈奴使者人头落地,血溅五步,之前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匈奴使者眨眼便成了一具尸体!
乾元殿内安静的针落可闻,在场众人看着匈奴使者的尸体脸色煞白。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萧衍此举无异于昭告天下,大庆要和匈奴开启国战!
国战既起,灭国方休啊~~~~
“完了......天要亡我大庆啊......”
一位年长的文臣瘫坐在地,放声哭嚎,其他官员也是一个个如丧考妣,大庆完了!
萧衍这一刀砍的不仅仅是匈奴特使的头,更是直接斩断了大庆和匈奴和谈的可能!
庆帝瘫坐在龙椅上,脑瓜子嗡嗡作响,“衍儿,你......唉......”
“父皇,儿臣哪里错了,方才分明是那匈奴使者自己往儿臣的剑上撞,碰瓷儿臣。”
“儿臣受不得冤枉,必须灭了匈奴,让他们知道知道碰瓷儿臣的下场!”
萧衍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无比阴森,看得人不由地头皮发麻。
死人都不放过,而且,还把这件事当做大庆和匈奴开战的借口!
谁说大皇子胆小怯弱?
他分明就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活阎王啊!
庆帝脑仁生疼,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萧衍了,萧昊趁机给自己的死忠,国师站仲谋使了个眼色。
“陛下,陛下......”
张仲谋会意,出列就要弹劾萧衍。
其他怕死的官员也同样跃跃欲试,可庆帝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散朝!散朝!有事明日再议!萧衍,来朕的御书房一趟!”
“儿臣遵命!”
萧衍微微一笑,心中豪情万丈。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穿越到古代,哪个男儿不想建功立业,笑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他的霸业之路,就从这匈奴开始!
“皇兄,今日之举,臣弟万分佩服。”
正想着,萧昊凑上前阴阳怪气地开口。
“老三,你还得努力啊,畏首畏尾,贪生怕死,和那群没种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萧衍一脸嫌弃地看着萧昊,“这点小场面就被吓得尿裤子,你可真给父皇长脸啊。”
“尿......”
萧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早就湿透了。
“为兄不死,你永远都是个弟弟。”
萧衍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朝着御书房走去。
望着萧衍离去的背影,萧昊心中恨意丛生,“等着,你给我等着!”
“息怒,三皇子喜怒。不必争这口舌之利!”
国师张仲谋凑上前,低声道:“大皇子活不了几天。”
“老师,这是何意?”
“今日,大皇子斩了匈奴使者,等于直接切断了和戎族和谈的可能,如今大庆千疮百孔,若战必败无疑。”
张仲谋得意道:“明日,老臣便向陛下请奏,将大皇子送给戎族当人质,以换取和谈的机会,殿下,您说萧衍的下场会如何?”
萧昊的眼珠子猛地一亮,兴奋不已,“萧衍必死!”
......
御书房内,庆帝同样为此事头疼不已,第一时间将丞相范文正和赋闲在家的老将白崇两人叫来。
在大庆这两人居功至伟,号称大庆双壁!
“范相、白老将军,此事何解?”庆帝捂着头,愁地眉头都能夹死苍蝇。
“大皇子还是太年轻,太气盛,急于表现自己,难免冲动了些。”范文正安慰道。
“大皇子这一刀确实痛快!也算是给咱们长脸了,可痛快归痛快,后续麻烦不少,咱们再想和匈奴和谈,几乎不可能,为今之计,唯有一战。”
白崇叹息一声,和匈奴作战多年,太了解匈奴的秉性了。
就是一群睚眦必报的主!
“关键的问题是......”庆帝看向两人,苦笑道,“我大庆拿什么和匈奴一战?!缺兵少粮,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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