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不用担心啦。”宫野明美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用一种安慰的语气说道,“你去找过侦探了吧。”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不就好了。”南凌神神秘秘的举起手,指间夹着一张塔罗牌,“如果要说运气的话……”
有着毛利兰这种真·气运之子……之女在,想找个人还不简单?
他似笑非笑地把手里那张正位的命运之轮递给宫野明美,用一种特别神棍的语气开口说道,“命运之理非人类能掌握,但被气运所钟之人似乎就在你之身侧。”
他说完这话就着重看了看宫野明美的表情,果不其然上面写满了“你在说什么”,“我是谁”,“我在哪”之类的情绪。
说不定再这么继续下去就要‘阿巴阿巴万圣节’了。
啊……
爽!
这就是当谜语人的感觉?意外地还挺好嘛。
南凌满意地点了点头。
果然,只要从‘被谜语迫害的人’转变成‘用谜语迫害别人的人’,游戏体验立刻就有了呢。
承受不义与行不义,我选后者哒!
宫野明美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懵了。
这,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开始算命了?
就在她生动形象地表演着“完全愣住”的时候,南凌已经转过身朝着阳台边缘走去。
“好啦,今天我玩的很开心哦。”南凌动作轻盈地跳上栏杆,纯黑色的长衣在晚风中猎猎作响,“晚安哦,拜拜——”
话音未落,他就径直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风衣在风中展开,像是乌鸦的双翼。
宫野明美吓了一跳,连忙跑到阳台边上往下看去。
而南凌已经消失不见了。
……
啊,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南凌先是敏捷地落在了下一层住户的阳台上,又瞬间就顺着大楼侧面的水管爬了下去。
落地之后,他就非常应付地给琴酒敲了封邮件,表示自己确实有在认真工作。
琴酒只是非常简洁地回了他一个“好”。
南凌嫌弃地撇了撇嘴。
“这人怎么回事?让我大半夜的出来工作都不慰问一下吗?”
他愤愤地又敲了半天手机,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之后,琴酒回了他一个“很好”。
南凌……
“行吧。“南凌放弃了自己搞琴酒心态的计划,转头考虑了一下其他人。
现在我要从认识的人里找一位幸运嘉宾来进行迫害,让我康康是谁这么好运呢jpg
只可惜,他还没敲定下一位幸运儿,就接到了来自某人的紧急联络——
——“你这是叫魂儿呢?”南凌用肩膀夹着手机,满脸不耐烦地在漆黑一片的夜幕中飙车。
“要死人了七!”那边银匙的声音简直要紧张到破音,“你为什么不在啊!你不是一直都跟我说你养生作息什么的吗?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这还用你说?你以为我想的吗?”南凌满脸火气,“给老子闭嘴等着。”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吗?
先是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然后又要临时加班?还是在半夜?
他现在就想给自己配上一个“i'&nbp;&nbp;fe,&nbp;&nbp;fxx&nbp;&nbp;yu”的表情包。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南凌从车上跳下来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一边皱着眉头给银匙他们开门,一边盯着他带过来的那几个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谁这么缺德地半夜搞事情?”
“我说你这作息也该改一改了吧。”银匙苦笑了一声,“这边晚上办事不才正常吗?”
“所以我说的缺德是指的对于我来说。”南凌带着他们进了地下室,径自去给自己消毒,“你这次怎么这么惨……不会这个也不能说吧?”
“啊……这倒没什么。”银匙已经有点意识恍惚了,“招惹上了一个难搞的组织。”
“你快闭嘴吧。”南凌仔细地看了看银匙,“你自己身上的伤也很严重,你心里最好有点数。”
“我这次撑不过去了吗?”银匙一惊。心想我这伤应该没到这种地步吧?
但是七说出来的话不会有错……
“不是。”南凌无情地说道,“我是指你马上就要因为这个花上很多钱了。”
“你可吓死我了。”银匙松了一口气,“我记得上次交易之后……应该还剩下两次半吧。”
“你不会数数吗?”南凌看了一圈周围,“你带来的人这么多,这怎么都得多出来两三个吧。”
银匙哽住了。
他飞速在心里算了一笔账,然后露出了比死了亲妈更悲伤的表情。
“……你妈的。”他沉重地说道,“我是不是不该来找你?”
“对。”南凌动作迅速地查看着每个人的情况,“你这么一大群人应该去那种大一点的地方,你到底是对我多有信心才想让我一个人处理这么多病人?”
“地下医生中立的很少。”银匙的表情无奈,“既是中立技术又好的,你是第一选择。”
“是这样?”南凌有点惊讶,“在渡边死了之后也是这样吗?”
“你知道渡边的事?就连我也只是听说他失踪了而已。”银匙的脑子转的很快,“操……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啊呀,真是大意了。”南凌语气如常,相当于是默认了这回事,“他的死……失踪有什么影响吗?”
“影响大了去了。”银匙叹了口气,“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在意这种事,我听说过你的事迹了。”
“你是说我处理掉的那些人?”南凌一心二用地接着银匙的话,“他们最好别再来找死。”
“真不错啊。”银匙的表情有点苦闷,“我也想让那群人都惹不起我啊。”
他们沉默了一小会儿,地下室里只余下了不时的痛呼声。
“……喂,银匙。”南凌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银匙在快失去意识的边缘被南凌一句话叫醒,“……你说。”
“这人没救了。”南凌指了指已经完全昏迷过去的一个人,“用人话来说,他受到的枪伤破坏了他的心脏外部,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他的手指轻轻放在了对方的左胸上方,“如果是正规医院,有一整队医生加护士,医疗器械一堆,再加上抢救及时的话……有可能,只是有可能保住命。但我一个人处理不了这种伤势。”
“是吗?”银匙的眼神涣散了一下,“我以为……是你的话……”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医学?”南凌直接放弃了那个人,开始给一个伤势严重却并不十分致命的人处理伤势,“如果医生一个人就能治疗所有伤势的话,手术室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
“也……对?”银匙有点不确定地回答道。
南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不要用那种仿佛常识白痴一样的语气说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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