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小妹?”庄行低声道。
“不像,更像许九月。”程七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程七和庄行提着两大包的行李,跟随大部队上了车。
当地警方给他们安排的是上铺,恰好就在雨哥的隔壁,雨哥到了车厢,一言不发。
她半眯着躺在床上,给同行的女孩子喂了点水,女孩便不吵不闹的昏睡过去。
列车车上响起了女播报员的声音。
程七和庄行对视了一眼,庄行利落的从上铺下来,绕过车厢转悠了一圈。
回来时,他对着程七摇摇头,眼睛里发出迷惑的神色。
车上并无异常。
程七当下就觉不对。
向庄行使了个眼神,提前了行动。
端着枪的警察从四面八方走来,躺在床上的“雨哥”突然睁眼,一杆枪抵着她的脑门。
“警察先生,你们这是干什么?”
程七掏出证件,“帝都警察,你涉嫌拐卖人口。”
“警察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我可是大大滴良民。”那人眼底是遮掩不住的慌乱。
程七拿了个温热的毛巾,覆盖在昏睡的女孩脸上,女孩似乎感受到了热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脑一片混乱,脸上被泼了点凉水。
她乍然惊醒。
“程哥,救我们。”
“九月没事了,阿锦呢。”
“不知道,我和阿锦早上出门,遇见了几个老人,他们过来找孩子,孩子在帝都工作,他们长途跋涉,好几天没吃饭了,让我们借钱给他们买饭和买公交车票,
我和阿锦担心是人贩子,就跑开了,但是那几个人不依不饶的围着我们,然后我们就没意识了。”许九月硬撑着精神。
庄行掀开“雨哥”的长发,看到他的喉结,和那妖艳分不清男女的长相。
“程哥,他不是雨哥,我们中计了。”
*
帝都警局
“我再问你一遍,顾锦被你带到哪里去了。”
“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顾锦,我只是被安排带着那个女孩去贵省,她被卖了四千块钱,给贵省的一个没结婚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蹲在地上,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我打死你,我如花似玉的女儿,被你四千块卖给山沟沟里的男人。”一向温和的许母也绷不住了,拳打脚踢的教训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
男人邪魅一笑,“女人而已,能卖四千块钱,是她的价值。
许母怒火蹭蹭的往上涨,推开拦着她的警察,啪啪啪的给他几巴掌,警察象征性的拦了几下,等许母打痛快了,才把人扯走。
男人被打懵了。
他没想到那个泼妇居然敢当着警察的面打他。
“我再问你一遍,跟那个女孩在一起的姑娘,你们给卖到哪里去了。”许军浑身泛着冷意。
男人像是拿准了,警察拿他没办法。
“我真的不知道,我接到的时候,就这一个姑娘。”
啪啪啪啪啪
陆禾打的手都麻了,男人脸上肿的老高。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们可保证不了你的生命安全,你面前这个可是要进牢狱的人,她死之前拉上一条命,也算是垫背的。”许军指了指陆禾。
陆禾双眼发狠。
男人浑身一颤,跟许母不同,陆禾是真的发狠。
要杀了他。
“不可能,你们警察讲究的是摆事实讲证据,而且杀了我,你们会犯罪的。”男人强装冷静。
程七冷嗤,“你出去这道门,死活,管我们警察什么事?
而且,她为女儿疯狂,杀了你,又跟我们警察有什么关系?
我们就落一个监察失策的罪名?
那又如何?”
男人浑身颤抖。
“我女儿在哪。”陆禾头发散开,像一头从地狱来的女罗刹。
“我真的不知道,我接到的时候就是这一个。”看到陆禾眼珠子四处飘,找武器,男人话音一转,“但是我知道,雨哥爱上一个女人,雨哥打算赚够钱就跟那女人归隐的,这次的任务是那个女人的要求。”
男人没撒谎。
“你认识这个女孩吗?”陆禾掏出手机,翻出来阿锦的照片。
“就她,雨哥抓的就是这个女孩。”至于为何换人了,他也不知道。
他接到的消息,把人送到贵省的山沟沟里,那里的男人缺媳妇。
陆禾眼底猩红,“你可还记得,雨哥女人的面貌?”
男人点头。
雨哥那个女人很神秘,几乎每次都是很晚才会出现,他们有一次被警察盯上了,他去找雨哥,雨哥就先让那个女人跑了。
叫什么阿月。
“她叫什么名字。”陆禾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恨意。
“叫什么月。”
哐当
顾期浑身一软,他直愣愣盯着男人,“她的全名是不是叫陶清月?”
男人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见过一面,雨哥很宝贝她的,三年前她跟雨哥在一起,雨哥都打算为她金盆洗手了。”
“顾教授,拿陶清月的照片。”陆禾咬牙切齿。
顾期摇头,“我没有。”
对上陆禾杀人的目光,“我手机里真没有,我怕你查岗,从来不留照片。”
众人:......
你还挺谨慎的。
“是这个女人吗?”程七从卷宗里翻出来一个黑白照片。
男人点头,“是她,就是她,雨哥的女人。”
程七:......
陶清月也是个人才。
她的床上有十七八的大学生,还有二十多岁的青年,三十多岁的男人,逃亡的亡命之徒,绅士的大学教授。
妥妥是个人生赢家。
“陆老师,你干嘛去。”许母第一个注意到了离开的陆禾。
她上前钳制住陆禾,“别着急,相信老许和程七。”
陆禾浑身颤抖,双眼猩红,“姐,我家阿锦被那个老小三卖了,生死不明,我要去杀了她。”
许母抱住她,“你可不能做傻事,要不等阿锦回来,我如何跟她交代。”
“对,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两个人,但当时雨哥接到了一个电话,说什么有人不想在国内看到她,雨哥让我带着这一个人走,
另一个交给了谁我也不知道。”男人把能交代的不能交代的全部交代了。
然后,他乖巧的看向程七,“我交代完了,可以放了吧?”
程七,“你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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